季淮经过时茵那么一说,才是发现自己所没有发觉的。
只道是他粗心了。
“那我们现在如何?”
这井水的源头虽说是来自这里,但是这里没有魔气,也没有妖气,显然,就算有问题,也不是出自这里。
季淮在调查事情陷入僵局的时候,总习惯的问时茵。
当问出的时候,他猛然意识到,他是想让时茵明白他可以独立,可询问时茵,这却不是一个好习惯。
“回郑府。”
“问问郑荣,看他能不能跟府邸的人打探一番。”
姨娘的事情,是在郑荣在府外所发生的,那么郑荣该是不知道的,可郑荣毕竟是郑府的少爷,想打听个事情,应当比他们来的快吧?
“好。”季淮应下了时茵的话,同时在心底里暗暗发誓,不能什么都问时茵,那样很难让时茵相信,他可以。
他不愿让时茵过多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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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又来到了郑府,当他们还没进去的时候,刚巧遇到了从里边走出的郑荣。
郑荣是准备去找点事做,先赚点银子补贴家用。
“可是事情有结果了?”见着时茵跟季淮,他连忙的下了台阶,走到了二人附近。
“你可知府邸有过姨娘一事?”
“姨娘?”郑荣不出意外的面露困惑。
他行为表示了,他不知。
“你爹去世前曾有一房姨娘,那姨娘算算时间,应该是八年前进府,五年前是她进府的第三年,然后她死了。”
“?”郑荣满脸的错愕。“怎么会?”他不相信时茵所说的是真的。
“我父亲与母亲一向琴瑟和鸣,怎么会如此?”
“父亲怎会老来想要纳妾?我看你就是胡说八道!”郑荣本身对时茵客客气气,可触及到自己父母的关系,他只当时茵无能,所以向他父母泼脏水。
时茵没料到郑荣反应这么大。
季淮挡在了时茵面前,担心郑荣会做出来什么过激的事情。
“是不是胡说,我们自有证据佐证,是你要求我们调查,若是不想继续,我们可以不管。”季淮挡在时茵前侧,亦是言之凿凿的反驳。
谁都不能对时茵不尊敬。
他尚且对时茵客客气气,其他人又如何能对时茵不敬?
他不接受。
郑荣被季淮的话说回了神。
“抱歉,是我情绪过于激动了。”
“只是我父亲母亲一向恩爱,我竟然不知父亲曾经有过姨娘。”
“我每月都会与家里书信往来,但是从未有人提过这件事。”
“怎么会这样?”
郑荣终归是难以置信。
在他的眼中,父亲严厉,却与母亲关系尚可,别人家都是三妻四妾,但是他家,唯有母亲一人。
他一直觉着,父亲只是严厉了些,其他都很好。
可是现在却告诉他,在他不在家的时日里,父亲不仅有姨娘,甚至还将姨娘害死。
这是他那仅仅是严苛的父亲所为吗?
他有些不能接受。
“我们不知道,但这或许是一个关键点。”
“你的意思是说,那姨娘有问题吗?”郑荣不傻,稍微一想,也能明白其中的缘由。
本身他找上时茵,就是因为家中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
五年前父亲死去,若是按着时茵的说法,那就是姨娘死后,父亲就死了。
难怪他回了家之后,家里的仆人都被母亲遣散,唯有留下她的亲信,当时他问及不在家时所发生何事,也没有人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这些年来,他一直觉得家中有不干净的东西,可母亲却说没有,母亲也不肯搬家。
仔细想来,郑荣发现。
如果真的有问题,那他的母亲,似乎也难逃干系。www.
怎么会这样?
他不想接受这个答案。
不该是这样的。
母亲是受害者,怎么会是加害者?
郑荣联想了很多,以至于脸色愈发难看。
“现在一切都还不明朗,你也不要乱想。”时茵仿佛是看出郑荣在胡乱思考,出声打断了他。
郑荣看向时茵,冲着她作揖致谢。
“我尝试打听一下。”
“谢谢您。”
若不是时茵,他甚至不知道,原来他有这么多事情,都不知情。
当真是他愚昧了。
“没事。”对于郑荣还跟她道谢,时茵表示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