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的匕刃亲切的贴着他脖子的大动脉,吓得他不敢动弹,来不及反应,他头顶的头发又被攥着往后一扯,心都提到嗓子眼儿,说话像打啰子,
“别…别…我不跑了。”
闻声,凤之白转头冷冷着看李大超,本来就怒火难平,这货非要找死,态度冷硬,“废了。”
哼,还想逃,这么着急去见阎王?
“不要再做痴心妄想的梦!本官若是心情好,可以让你们死的痛快点!要是再惹本官不高兴,本官会让你们好好体验什么叫‘生不如死’!”
听风看了一眼李大超另一只没受伤的腿,抬脚就往脚踝一踩,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啊…”
“闭嘴,再叫把你舌头割了!”听风威胁道。
逍遥快活了半辈子的李大超,哪遭过这样的罪,疼得他想死,这凤之白真是一言不合就开整啊…
呜呜呜…他的老命啊…
听风想到一上午被扣二两银子,就肉疼,心里憋屈的慌,这肥猪居然还想逃跑?
恨不得一刀把脖子给他抹了,可是这肥猪还不能死。
孤月扯嘴,揉了下耳朵。
这当儿子的刚叫唤完,老子又叫唤,这一家人属狗的?
看了下听风,眸子微微闪烁几下,他怎么觉得他们比当杀手的时候更暴戾了?
这是学了变态主子的精髓?
又瞥眼扫了一眼六安,这二缺怎么没学到半点啊?
六安压根没注意孤月在看自己。
他的眼睛一直在大人的那只脚上,再看李公子的眼睛,鼓的像牛眼睛那么大,
啧啧啧…呀,李公子那里滴血了…
这次不是尿频尿不尽了,是直接尿血了,大人这一脚相当有力度。
看着疼得咧嘴抽搐的李公子,不知道大人这一脚把那茬给踩进去了没有?
应该不能尿了吧?
不知道踩着什么感觉,他也好想去踩一下,…
肯定很疼,暗自个儿小腹收了收力,加紧大腿,呃…想尿尿…
李楚升疼得奄奄一息,只听到凤之白说让把他爹废了,心里还在猜想,他爹也要被割?
那敢情好,嘴角刚上扬,他爹的叫唤声惊了就震聋欲耳,响彻云霄,哂笑,“呵呵,报应!”
“凤大人,做一笔交易吧!”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喉咙有些嘶哑。
“你还有消息什么值得与本大人交易?”凤之白语气嘲讽,全然不在乎。
“比如,那几百个女子的下落!比如,我爹背后的金主!要是查出来,保证钦差大人,加官进爵!”李楚升一脸与凤之白对视。
他就不信,这钦差不想知道?!
虽然他整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他也听说了已经死了三个钦差了,皇上派钦差来徐州不就是查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就算查到他的私|兵又怎样?都不成气候的,跟土匪有什么区别?Μ.
这么多少女的失踪案,就不信这钦差不感兴趣!
“这是要卖爹求个好死法?”看着眼前的烂脸,凤之白觉得倒胃口。
李楚升又噎住了,说的这么直白,他不要面子的吗?凤大人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凤之白放下脚,抖下衣袍,转身往前走了几步,淡道,“本官说过,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本官都知道!”
看着眼走廊过来的人,转身冷漠的打量他,“本官只是想让你生不如死,仅此而已!”
她记得这畜牲还想拿她的脸来做人皮灯笼,还想做骨扇,想着要不要让这畜牲亲自体验一把?
呃,这狗脸也差不多打烂了…
算了,太丑!
手指?也太丑。
李楚升僵住,这…这是软硬不吃了?刚想开口,就被凤之白劫了先,“带下去,把舌头割了,扔出去。”
“你不能这么做,你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吗?我死了,他不会放过你的!”李楚升急道,他不想被割舌头。
凤之白挑眉,语气嚣张,“看你如此惦记你主子,那本官把他送下来给你陪葬,如何?”又补了一句,“聒噪!”
孤月走过去,先把李楚升的哑穴点了,一刀划开他的绳子,又像拖死狗一样拖着走了。
走过来的人,一身黄色盔甲,面色镇定,步伐稳健,可心里惊得一批,这凤大人真的太暴戾了。
在适当的距离伫立,抱拳行礼,“禁军吴江,见过凤大人。戴统领已经率大队人马去老巢了,留了三百禁军在城里,城门已经封锁,听候凤大人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