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程如一听,觉得有戏,倒也没有隐瞒,如实相告,
“黑山郡是林子健土生土长的地方,比我等熟悉,加上其父也曾是黑山郡的郡守,从小多少耳濡目染,此人最合适不过。”
凤之白平静的看着他,这刘乌龟是怎么当上城主的?
下面的人不是比他贪,就是比他狠,也比他聪明,这个周年的脑子也比他聪明。
能活到现在,没被煜王整死,也算是一个奇迹,这煜王也是脑子被驴踢了,这徐州所有人都收入麾下,偏偏留只乌龟,独树一枝,彰显自己善良?
刘程如被看得有点心虚,难道还不满意?还是凤大人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谁知,凤之白突然开口,“人呢?”
刘程如噎住,“呃…”他还真不知道,赶紧给周年使眼色。
周年接着指示,“回凤大人,下官前段时间听说,此人好像在黑山的一个寨子里。具体是不是下官也不知道。”
凤之白点点头,倒也没为难他。
几人默默松了一口气。
几人的神色,凤子白看在眼里,又开口,“戴忠呢?”
刘程如赶紧派人去找戴统领。
不过片刻,戴忠就来了议事厅。
虽然戴忠很不喜欢看凤之白那臭脸,特别是想到那天凤之白拿剑指着他,心里就膈应,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低头总比砍头强。
“凤大人,有何差遣?”语气比前几次平和了,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一定要忍,忍,忍到回京都就好了。
连刘程如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这戴统领脑子终于开窍了,吃一亏长一智,肯定被凤阎王那天拔剑指着他,给吓倒了。
想想也是,能不吓吗?
皇上是御赐金牌,又御赐尚方宝剑,这相当于皇上默许了凤大人在徐州的一切生杀大权。
别说戴统领怕,他自己也怕啊,说不定哪天这凤阎王就要收拾他。
唉…
凤之白打量了他一会儿,又扫了一眼其他人,平淡道:“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本官要见到李大超藏的粮食。”
戴忠一听,皱眉,“一个月的时间,是不是太紧了?”
“怎么?戴统领是准备留在徐州过年?”凤之白平静道。
戴忠闭嘴,他可不想在这穷逼地方过年。
本想开口再多争取时日的刘程如,也紧闭嘴巴,他是真不知道那李老狗那么胆大妄为,这李老狗真是要自己陪葬啊,简直是阴魂不散。
“凤大人,恕本城主直言,此事我等毫无头绪,若不是皇上派凤大人来徐州,李大超的事还被闷在鼓里。”
刘程如还是想狡辩一下,想多争取着时间,话还没说完就被凤之白打断。
“呵…你是在怪本官多管闲事?”凤之白哂笑,语气嘲讽。
“不…不是!”刘程如心虚道。
“刘程如,你身为城主纵容下属,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罔顾朝纲,甚至欲图谋反!还好意思说毫无头绪?”凤之白语气冷漠,眼刀子狠狠的甩在他身上。
“你脑子里装的全是屎吗?如果你着急去和李大超陪葬,本官可以马上成全你!”
“说你是只乌龟都抬举你了!你自己扪心自问,这徐州饿死了多少百姓?你身为父母官,却一点不顾百姓死活,于公,你枉为人臣,于私,你就不…配…为人!”
“怎么?你是非要等到徐州百姓全部造反,才心满意足?”凤之白突然站起身。
“刘程如,你置本官于何地?你置这一千禁军于何地?”
议事厅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
刘程如难堪极了,额头开始冒冷汗,他没说不找啊,只是想说可能一个月时间不够。
戴忠听完这话,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是啊,这徐州现在有钦差,还有禁军,如果还有人造反,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官逼民反,百姓没吃的,开始可以忍,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可就真的要造反了。
也是,这眼见入冬了,确实尽快找到粮食,不然这冬天真的又要饿死不少人,况且他们禁军一天也要不少粮食填肚子啊。
不得不承认这凤之白确实深谋远虑,且防范于未然,这文臣的脑子想得就是多。
奶奶的,这刘程如活该被骂,怎么当上这城主的,这疯批今天怎么不拿剑指人了?
拿剑砍了这老怂货啊,他自己倒是想砍,可是没权利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