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白淡淡地‘嗯’了一声,拿起桌案上的公文看了起来,“空手来的?”
孤月如实禀告:“带了两箱水果。”
凤之白沉默片刻,“先把他带到偏厅。“ωWW.
孤月领命离开。
六安皱眉,沉吟了好一会儿,“大人,那苟大人不会真的只拿了水果看望您的吧?”
凤之白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淡道,“你觉得呢?”又接着看公文。
六安挠了挠后脑勺,“小的不知道。”
见大人没再理他,便退出了书房,在门外候着。
苟建很快被人带到偏厅,下人奉上了茶。
结果茶是喝了一盏又一盏,就是不见凤之白露面,越坐心里越没谱,莫不是凤阎王反悔了?
想想又觉得不应该,东西他连夜就准备好了,就怕这凤阎王反悔,故而一大早就赶来了。
谁知被晾在这偏厅,一晾就是半天,向下人催促了两次,下人也只说那凤阎王已经知晓了,让他稍等片刻。
这是稍等片刻吗,片刻有这么久吗?
左等右等还不见人来,只能抱着茶喝,结果茶喝多了,内急,想入厕,但是呢自己又不知道地方在哪,偏偏这时候也不见一个李府的下人在,憋的慌,在偏厅走来走去,
心里后悔自己嘴贱喝了这么多茶水。
突然听到脚步声,苟建脸上一喜,以为是李府的下人,赶紧转身,只见那妖孽一般的凤阎王闲庭散步的向偏厅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
悄悄地嘀咕了一声,“总算来了。”
凤之白进了偏厅,刚坐上主位,下人便把茶奉上。
“苟大人请坐,喝茶。”凤之白端起茶盏饮了几口,润润嗓子。
“多谢凤大人。”苟建越发尿胀得慌,不敢坐,站在椅子旁。
凤之白放下茶盏,发现苟建还在站着,眉头微皱了下,重生后她就很讨厌仰视人。
“怎么?是椅子有钉子?还是苟大人屁股上长了疮?”
“不…不…不是…”苟建尿胀得很,连步子都不敢迈大了,小步移到椅子跟前,慢慢坐下。
哎哟好想去尿尿啊,都快憋炸了,可看凤阎王的脸色不大好,再忍忍吧。
不过,苟建刚才那样子真像屁股长了疮。
凤之白皱眉,一晚上就长疮了,长痔疮也没这么快吧?
孤月也纳闷,忍不住开口,“主子,昨夜苟大人屁股没长疮。”
“你怎么知道?”
凤子白与六安同时看着孤月,一脸好奇,难道偷看人家屁股了?
孤月皱眉,回想着昨晚的那一幕,“昨晚看见了。”
凤之白:“……”
六安:“……”
果然偷看人家屁股了。
苟建:“……”
苟建尴尬的不行,这护卫怎么回事?哪壶不开提哪壶,提昨晚的事作甚?这不是让他丢人现眼嘛?
凤之白扣了扣鼻子,原来昨夜这老色胚正在干好事,清了下嗓子,“苟大人,喝茶。”
苟建哪还敢喝茶,只能连声感谢,手却没动茶盏。
苟建又没给凤之白面子,这下凤之白真的有些不高兴了,让他坐,也不坐,让喝茶也不喝茶,给脸不要脸,冷声道,
“是觉得本官的茶叶不好喝?还是怕本官给你下药?”
“凤大人误会了,茶很好喝,方才等凤大人的时候是下官喝多了。”苟建硬着头皮解释。
其实苟建想说的是他想入厕,内急。
“听你这意思是怪本官来晚了?”凤之白冷着脸。
苟建觉得这凤阎王也太难缠了,怎么就不依不饶了呢,“凤大人公务繁忙,小官等候是应该的。”
这么一说,凤之白脸色才好了些,沉声道,“东西呢?”
苟建的侍从赶紧把装水果箱子奉上,苟建见凤阎王没让人动手,只得起身亲自去开箱子,只是步子不敢迈大了,怕尿出来了。
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苟建走得极为别扭,凤之白看着也别扭,真的痔疮犯了?
苟建把两个箱子打开的瞬间,金灿灿光芒的好亮眼,六安看得两眼冒绿光,激动地看向大人,结果发现大人面色如常。
苟建一脸讨好,“这些都是孝敬凤大人的,还望凤大人笑纳。”
凤之白没有说话,食指敲打着桌面,两箱黄金,真是大手笔,看来真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