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干笑,“呵呵,凤儿,你这玩笑开的也太吓人了!”
凤之白强行把灯笼交给杨帆,嘴角含笑,淡道,“知道你不经吓。”
那语气和神态好像就是故意吓唬他的,随后便上了马车。
杨帆垂眸看着手里的灯笼,“哼,就知道吓本少卿,不请你吃酒了!”
马车里传来凤之白的声音,“说得好像你请了似的!”
杨帆嘴角一抽,便宜的你不喝啊,贵的本少卿舍不得!
凤之白回了御廷司,才让人把洛宁放出来。
洛宁出来便见凤之白站在御廷司的大门,眼帘微眯走了过去,“下官见过凤司座。”
凤之白悠然转身,看着他,“气色不错。”
洛宁匆匆与凤之白对视一眼,垂下眸咬牙,“这得多谢凤大人的‘款待’。”
凤之白眸光平静又深邃的看着他,若是想钓他背后的鱼,早就把这玩意儿扔进油锅了。
“客气,欢迎下次再来。本座在这里等洛大人。”
“哦对了,洛大人的书房好像遭了贼,回去后仔细瞧瞧看少了些什么。”
杨帆听着没反应,抬手向凤之白告辞,“多谢凤大人关心,下官告辞!”
话音一落,便举步跨过门槛。
“站住!”凤之白突然出声。
洛宁停下脚步,藏袖袍下的手不禁握起拳头,控制好情绪转过身,“凤司座这是何意?”
凤之白淡漠看着,就这藏不住情绪了?平静道,“府上下人的尸首还在御廷司的停尸房,洛大人记得找人来抬走。”
洛宁有些诧异,同时心底那份莫名紧张感也散了,没想到凤之白说的是这事儿,以为凤之白已经知道了什么。
洛宁刚要开口,被凤之白抢先开口,“若是洛大人舍不得几副棺材钱,本座就可以代劳,让人把他们劈了当柴烧!”
洛宁自然没当真,“凤大人放心,下官这便去寻人来处理。”
凤之白突然问,“洛大人,你说那夜行刺本座的人与去洛府找东西的人,是不是同一波人?”
洛宁喉咙鼓动了一下,“下官不知。这两件事有…有什么关联吗?”
凤之白故皱头又摇头,“不听话的狗,应该没人喜欢吧?”
“洛大人,你说是不是?”
洛宁:“恕下官愚昧。”
“呵呵~”凤之白转身回了大殿。
洛宁木讷的转身,凤之白什么意思?他知道了什么?.....
?
太子拿着圣旨去凤栖宫,却被禁军拦在外面了,“太子殿下,皇上有命,皇后身体抱恙,任何人不得叨扰!”
太子身边的奴才,呵斥,“放肆!居然敢拦太子殿下,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禁军不为所动,板着脸,“太子若真想见皇后娘娘,便去寻皇上拿令牌!有了令牌,我等绝不阻拦!”
那奴才没想到禁军态度这般强硬,这可是软禁皇后啊,“你你…你们想软禁正宫皇后?”
禁军耐着性子,沉声,“小公公慎言,禁军只听从皇命!”
太子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圣旨,“走吧,回东宫。”
说完真的转身走了。
父皇下了圣旨,他知道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对自己而言,娶谁其实都一样。
反正以后会像父皇一样三宫六院,只是嫣儿表妹相貌好,又端淑得体,当太子妃最合适。
可是,如今他娶不了嫣儿了。
皇后没想到皇帝天不见亮,居然莫名其妙的把凤栖宫内所有人都禁足了。
不就是把纸捅破了吗?
寻常夫妻拌拌嘴怎么了?至于禁足吗?
可怜的皇后全然不知太子已经被赐婚,而李茹嫣也被赐婚给了煜王。
皇帝之所以禁足凤栖宫,就是不想皇后去御书房撒泼。
一场赐婚,除了皇帝与煜王一派高兴之外,其他人可就愁眉苦脸了。
王府
王府除了王珍珍之外,个个喜笑颜开,他们没想到有一日,他们王家能出个太子妃。
看着宫里赏赐的不断抬进王家,常人言,人逢喜事精神爽,腿脚不利索的王老夫人居然高兴的都站了起来。
唯有王珍珍闷闷不乐的坐在闺房,满脸愁容。
侍女见察觉到王珍珍接了圣旨后,脸上就没了笑容,“姑娘,这么大喜的事儿,怎得不高兴啊?”
王珍珍抱怨的说道,“有什么好高兴的,听着是太子妃,能不能活到那日还不一定呢!”
其实她想说的是,太子能不能活到继承皇位还是未知数呢!
“你在说什么混话?”沉厚的嗓音在门口响起。
王珍珍知道自己失言顿时心虚,起身行礼,小心翼翼的说道,“珍珍见过父亲。”
“为父一直教导你要谨言慎行,你是如何做的?”
“父亲,珍珍知错了。”王珍珍看了一眼侍女,“还不去泡茶?”
侍女会意离开。
王来之倒也没真生气,故意板着脸走进屋子,训斥道,“珍珍,如今你已经是册定的太子妃,一言一行不仅代表着你自己,你代表着王府,更代表着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