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灵霄阁
阁楼顶层的内室,炉烟袅袅,暖色纱帐,随风吱呀摇曳不停。
帐内。
两人共赴山水,音色悦耳婉转,闻者身心颤颤,妙哉!
事罢。
姜国公整个人累的不想动,魂像是被抽离了一般。
尽管如此,依然动手稳稳当当抓住她的....柔软。
“国公爷~”女子媚色娇唤,手在其背上游走。
姜国公耳朵微微一动,很迷恋这样的感觉,觉得真是白活了几十年。
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女子媚色慵懒,其实她也挺累的,任由他的手胡作非为。
为了讨好这位老不死的,她可是用尽了浑身解数。
片刻,姜国公起身站在榻前张开双臂,女子衣缕未着,下地为其更衣。
事毕,姜国公扬长离去,女子一双媚眼瞥了一眼香炉,嘴角微微上扬,才慢悠悠的搭理自个儿。
一楼茶舍,姜国公坐在团蒲上,面色还有些红润,心脏还在砰砰的跳动,这样的节奏好似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贴身的侍从端着杯盏进来,将杯盏放在茶几上。
“主子,圣液。”
音落,退至一旁安静候着。
姜国公双袖一拂,淡淡看了一眼杯盏,“怎得这般少?”
侍从恭敬的向前迈出一步,“回主子,冰窖里已所剩无多。”
闻言,姜国公皱眉,看来是的抽空去趟碧月山庄了。
伸手端起杯盏,浅饮一口舔舔唇,意犹未尽的样子,“祝隼人呢?”
侍从回话,“回主子,祝管事在外头院子。”
姜国公又小啜了一口,沉默片刻,“让他进来。”
“是。”侍从领命出去。
片刻,祝隼进屋,拱手行礼,“主子。”
姜国公放下杯盏,问他,“那疯狗最近可有动作?”
疯狗?
祝隼心里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说的是何人,“回主子,凤之白如往常一般,并未有任何动作。”
姜国公的眉头并未松开,可见心底并未放下担忧,从袖子拿出手帕蘸了蘸双唇的殷红色。
祝隼见状,试探的开口,“主子,可是在担忧?”
姜国公不语,担忧是自然的。
那夜在夜市对薛荣荣动手的人抓进了御廷司,虽将矛头指向了佟一臻,谁知道到底有没有供出自己?
凤之白跟那贱货一样,心机深沉,满腹算计!
他不得不防!
茶舍无声。
祝隼见主子沉默,便将自己的想法脱出,“主子不必担心,事情的走向皆在按那位的计划走。
女子绑架案已被皇上盖棺定论,此事可谓是一箭三雕。他达到目的的同时,也帮咱们解决了后顾之忧。”
言罢,祝隼偷偷瞄一眼姜国公,不再言语。
他心底委实震撼那位的谋划,当真是心思极恐,每一步棋算无遗漏,将所有腌臜见不得光的事全部摘出去。
俨然是只披着羊皮的恶狼!
姜国公沉默不语,伸手端着杯盏把圣液一口饮尽。
祝隼分析的不无道理,只是有前车之鉴,他心底还是担忧。
京都人人背后皆说凤之白爱财如命,偏偏对一个庶女挥洒千金。
可他们不知道啊!
这疯狗是做戏给人看呢!
此时,侍从恭敬走进茶舍,“禀报主子,得到消息说薛家那庶女,过两日会去护国寺为薛洪涛祈福。”
贱人要去护国寺祈福?
若真是如此,这一次决不能放过薛荣荣!
此人不除,他始终难安!
若她没有招惹上凤之白,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偏偏她作死,勾搭上了凤之白那疯狗!
该死!
姜国公眉头紧皱,脑子开始回想薛荣荣的模样,想不到时隔几个月已不记清那小贱人的模样了。
骤然,咬牙吩咐:“去!查!”
侍从恭敬回话,“回主子,下头的人已经去了。”
祝隼想到前日得到消息,“想来应该是真的,前日城门口的兄弟亲眼目睹薛洪涛等人被押送离开京都。
薛府如今在京都名声狼藉,薛荣荣虽是凤之白的女人却没能救出薛洪涛,心底应该还是自责的,
此举约莫是亏欠,顺便为自己挽回点名声。”
闻言,姜国公眼眸阴鸷,一掌拍在茶几上,震的杯盏微微抖动了一下。
正好!
圣液没了,那就拿她的血药引吧!
“把她弄去碧月山庄,本国公要亲眼看着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属下这便去安排人手!”祝隼领命离开。
姜国公垂眸杯盏看了眼杯盏,只残留点点圣液,俨然一副未尽兴的神情。
算了,再忍几天。
御廷司
吴江刚到大殿门口,便见凤之白在用手帕认真仔细的擦拭刀。
走进大殿,吴江恭敬行礼,“参见司座。”
凤之白没说话,清冷的眸光凝视刀刃,刀刃上映着凤之白清俊的容颜。
视线穿过单刃看向吴江,“徐州的漏网之鱼查的如何?”
吴江当即面色一紧,“回司座,还没查到!”
“苏瑜也没消息?”
“没没有!”
凤之白一手放下手帕,执刀指着吴江,“吴江,你坐上指挥使的位置也有几个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