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地方都有一处的意思。
这边有太阳要到晚上9点多才会下山,影响了他们的作息。一路上,楷文跟苏月凝热络的聊着天,大部分是询问两个女生单独出行的故事,倪雨森默默跟在旁侧。
“两个女孩子单独来西藏,是治愈失恋的吗?”楷文调侃着。
“一路上的人都这么问我们,我们就这么肤浅的嘛?”苏月凝又好气又好笑,这是第好几个这么问她们的人了,说话间她从背包里找出小毛毯,从脖子处紧紧裹住自己,温度渐渐凉了下来。
楷文没见过这阵仗,笑得合不拢嘴:“你居然背了床被子?”
“太冷了嘛!”苏月凝扯回他拎起的毯子角,将自己裹紧。
“不然来干嘛你说?”楷文笑着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
“来见见世面!”苏月凝怪腔怪调回答着,“你们才奇怪,国外那么多地方不选,冒着被认出来的风险非要来这。”
“因为要来见见你…”
“楷文你这么会撩妹?”
“什么是撩妹?”
“hahah……”
神山的另一边,几个朝拜者围坐一圈,中间堆砌起小火堆,刚尝试了磕长头的江佑怡挨坐在季颉身旁,也在众人之中。
他们间只有一个小伙子会讲汉语,先前看到毫无护具磕起长头的江佑怡,就是他递出了自己的护具。
江佑怡明白小伙子前路漫漫,少一副护具都可能磨破手脚,于是表达自己只是想体会磕长头的毅力与决心,不想给他添麻烦。热情的小伙子倒了一碗热腾腾的酥油茶,邀请他俩烤烤火:“一路上很多你们这样的内地人,也磕长头,妹妹你好像不太一样,不像是玩玩而已,似乎是心有所想。”
突如其来戳心的问题,江佑怡始料未及,喝了口酥油茶,为什么想磕长头比为什么来西藏还难回答。
一直以来的说辞都是过的太惬意,未来的工作也是人们口中的铁饭碗,日子似乎过成了舒适圈。但这非要靠旅行才是折腾吗?又好像自己就是喜欢玩,喜欢见识这个世界。
责怪着生活的平淡无奇,同时却安然的浑噩度日。
到底是不是这样的?她也在找寻自己。
“一路以来很多人问我,是不是失恋啦,是不是失业啦?可能只是因为我们那没有这么强烈的方式去追求信仰。……就想来看看。”
季颉听出江佑怡迟疑的语气,故作玩笑地说:“相信人间有净土,是对的!”
他这话什么意思?一副被社会□□了的语气。
“你在读大学吧?”楷文走在苏月凝身侧,倪雨森跟在后头,午饭后就没再说过话,他似乎走得有些吃力。
“那你是高中生?”没等来回答,楷文这头已经等不及再发问。
操着外国口音跟人闲话家常,苏月凝觉得有些好笑,从片刻走神中回来:“哈哈。你太会聊天了。”
“你大二了?看起来好小啊,有没有20岁?”楷文夸张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