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警官一会儿直接送我们去机场吧,这样的情况我们也觉得这里不安全。”江佑怡对着最初接案的两个警官说。
上车后苏月凝忍不住询问:“直接去机场吗?今晚不睡了吗?”
江江毫不收敛笑容:“搁这儿你还睡得着吗?”
“小妹妹,听你姐的没错。”年轻的警官冒出一句劝说。
“你把人家的糊涂账都说出来了!”江佑怡轻声道。
苏月凝吐了吐舌头,轻声咬牙切齿的:“我太生气了!”
车子没有往机场开,却把她们带进小巷,苏月凝狐疑地握了握江江的手,江江的心底也爬满了担忧。
直到她们看清路旁站着的那三个人,头发凌乱。
车子缓缓停下,季颉匆匆打开车门,他微红的眼眸关切地扫视着,确认她们是否受伤,随后季颉拎过江佑怡的包单肩背起:“什么叫你们要先退房了,有缘再见?”说着话的间隙,他又伸手要拿苏月凝的包。
苏月凝摆手示意自己可以,她的视线越过季颉,看到倪雨森架着楷文站在后头等候,楷文正用劲地揉搓他惺忪的睡眼。
“你们的朋友联系不上你们,也报警了。”警官临走前不放心似的,又把车停下来开了句玩笑:“两个女生出门在外,脾气还这么大,你们也敢让她们单独住,看着点!”
苏月凝觉着荒唐,但她也听得出人家话里的好意,是在劝她们在别人的地盘上要低调。
他们已经重新订好房间,往里走的空档,江佑怡轻描淡写遇到老鼠不给处理反被诬告骗房住的遭遇,刻意避开其余肮脏的字眼。
听完故事的楷文一把勾住苏月凝脖子:“吵架为什么不叫我?你的偶像,还泼了我一脸的水,你说怎么办吧?”
可能冥冥中自有妙不可言。半夜醒来喝水的季颉,鬼使神差看了眼手机,发现江佑怡留的短信,打电话联系不上,他火速叫醒倪雨森,两个人去往她们的房间,却发现房门大开,四下无人。
楷文实在醒不过来,倪雨森无奈之下拿了杯水泼醒他的。
“哈?那要感谢偶像及时把你泼醒,不然我们很惨的,两个女孩子被一大群老爷们欺负。”苏月凝佯装可怜,捂住眼睛。
“可不见得会被人欺负!你这个妹子,胆子可大得很。”季颉拆穿,听到她当面曝出人家黑账的时候,可吓了一跳。
“好了,我妹其实是个男的,你们今晚重新认识一下。”江佑怡打着趣儿,到达新住宿地时,接近凌晨三点。
走楼梯的时候,苏月凝有些吃力,她蹦跶了一步,借力把背上的包往上提了提,楷文主动要帮她拿背包,沉默一路的倪雨森出言阻止:“让她自己背,细胳膊细腿的锻炼锻炼,性格这么冲,下次再遇到这事,也能有点气势。”
他这话是担心还是怪罪?苏月凝只当他是担心,没心没肺地笑了。
两个小姑娘先前的不害怕,是因为看到对方眼里不愿吃亏的气势,此刻更是不害怕了,有人如同多年老友一般,不问缘由就赶来撑场,行者无畏。
一夜的心力交瘁在大懒觉中得以释怀。
西藏的行程也在惊心动魄中告一段落。下一站,斯里兰卡。印度洋最后一滴眼泪,有着海上小火车的浪漫城市。
“你怎么还在这?你的粉丝正在巴黎跟你偶遇呢!”今天清早,微博热搜榜出现“全巴黎偶遇季颉”。江佑怡问话的空档接过季颉给的咖啡。
季颉撇嘴,对着江佑怡挑了挑左眉:“战术性隐蔽和撤退。”
“倪雨森怎么没上热搜?”
“他明天会出现在鼓浪屿,已经安排上了,连续出现太扎眼。”
为了避开粉丝,他们定了夜机飞往斯里兰卡首都科伦坡。所以,一行人在大昭寺门口坐了许久。
朝拜的人手上套着木屐,三步一叩首。他们双手合十,触额一步,触口一步,触胸又一步,随后膝盖跪地趴下,身子紧紧贴着地面,套着木屐的手划过石板路面在头顶汇合。
“哒,哒,哒,嘶 ——”木屐清脆的声响此起彼伏,竟也让人心头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