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袭上心头,倪雨森一把拽起苏月凝的手机,着急忙慌地往洗手间的那栋楼跑去。
“苏月凝!”他全然不顾地喊着……
“我的朋友正在找我!”苏月凝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脑中拼凑着单词,尽量使自己的话能让辫子男听懂。
“不要害羞,你的朋友,她让我来帮你……”帮你后头的话,苏月凝并不理解,但是辫子男说着说着就要凑近她。
“Get away from me!”(离我远点)苏月凝有些声嘶力竭,可是走廊的音乐真的太吵了,她的叫喊显得苍白无力。
“嘘!你太大声了。”辫子男用一只手就钳制住苏月凝的一双手,拖着她往房间深出走去。
“Please.Let me go.”(拜托放我走。)苏月凝感觉到冰冷的水珠淌下脸颊,浑身颤栗。
辫子男一把将她甩在床上,即刻覆身压住她,抓起她两只纤弱的手臂置于头顶上方,又拽下苏月凝头发上的丝带,将她的双手紧紧捆绑在一起。
苏月凝铆足劲弓起膝盖想要重重问候他的小老弟,结果辫子男一个侧挡,轻易化解。他爱惜地抚摸着苏月凝的脸,为她擦拭泪水:“别怕,我是来帮你的。”
辫子男很喜欢眼前这幅东方面孔,乌亮的大眼睛此刻正晶莹剔透,他感觉□□焚身,动作不由得粗暴,一手按住苏月凝的手臂,另一只手粗鲁地扯着她身上的裙子,触及到细嫩的腿部时还忍不住掐了掐,似乎能掐出水的质感。
江江给买的裙子不堪一击,挣扎间T恤撕裂的声音刺进苏月凝的耳朵,从未有过的恐惧侵袭着她,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么,心底冒出的都是倪雨森的身影。
洗手间排队的人没有苏月凝,房子不大,内里跑了一圈也没见到她的身影,莫名恐惧的感觉就要撕裂他。
六神无主之际,一个把玩着手链走下楼梯的小孩吸引了倪雨森的注意,手链很眼熟,他大步上前拎起对方的衣领大声质问:“你手里的链子哪里来的,马上带我去。”
此刻的倪雨森仿若一只暴怒的雄狮,受了伤,满眼通红,伺机报复。小孩有些哆嗦,磕巴地解释手链不是偷的,而是楼上的走廊里捡到的。
“带我去。”倪雨森揪着他上了楼。
“就是这间房的门口,我……”没有耐心听他说完,倪雨森伸手就要开门,门被反锁了,他急促地拍打着门。
苏月凝的T恤被扯裂了,露出分明的锁骨,辫子男埋头亲了亲她的右颈,不满足,加重力度吮了吮,丝毫没有听见门口的动静。
“倪雨森!”
微弱的叫唤声传了出来,倪雨森往后稍退,一脚踹开门,闯进去,一眼看见满面无助的苏月凝,他怒不可遏拎起辫子男,一拳砸下去。
“What are you fucking do?”(你他么在干吗?)辫子男淬了口嘴角的血,揉着脸质问倪雨森。
不由分说再给一拳,倪雨森挡在苏月凝身前,愤怒使他气得发抖。
苏月凝晃晃悠悠坐了起来,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像只受伤的小猫,瑟瑟发抖。
倪雨森周身冰冷,扬起手:“Get the fuck out!”(滚出去。)他在国外多年,从未说过脏话。
辫子男痞气的掂了掂腰间的皮带,势必要恶心他们,随即仓皇逃出房间。
再迟一步,倪雨森不敢多想,来到苏月凝身旁,轻柔地将她束在胸前的手拉开:“苏月凝!”
“倪雨森!”三个字清晰地烙进他心底,以前都是欢快地偶像长偶像短地叫着他,在他赶到以前,她喊了多少次他的名字?
倪雨森的心紧缩起来,脊背发凉:“我在。”苏月凝的手腕被发带磨得发红,他仔细地解开。
“没事了,没事了。”倪雨森柔声安慰着,擦拭她泪水的手有些发颤,确认她没有受伤后,才安心的将身上的衬衫周全地裹在她身上。
“还能走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倪雨森很想直接抱起她,又怕自己的举动再次冒犯了她。
点点头,豆大的一滴眼泪滑下脸颊,苏月凝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抹,看清倪雨森的面庞,悬着的心才安定几分。
没走两步,苏月凝打了个踉跄,倪雨森整个人紧紧护住她,满是小心,思虑片刻,将她横抱起来。
冷不丁被抱起来的苏月凝失去了平衡,吓得勾紧他的脖子。他的上半身只剩一件工字背心,苏月凝贴着他,感受着他的热量像一道安全屏障护住自己。
他抱着她沿海岸线走了一路,过马路的时候,苏月凝觉察到自己正往下掉,适时,倪雨森停下脚步,将她往怀里掂了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