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叶轻顿了顿旋即嗤声道:“白师妹觉得我用得着这灵药吗?还是自以为赢了我就可以随意来折辱我?”
白絮絮攥紧手中的瓷瓶,落寞的收起来,可哪怕再委屈她也没有表露一分,她屏息凝神道:“是我的错,师姐别怪罪。”
“你已经赢得比试,还说这个做什么,师姐输了就是输了。”
少女话音刚落,紧随她身后的少年突然冒了出来。
齐应山言罢怒目瞪着裴叶轻,他担心这位恶毒的师姐会对白师妹不利,所以以防万一他得紧跟着师妹,才能避免被师姐迫害。
白絮絮眉头紧锁,像是对齐应山的说辞不满,她轻声道:“齐师兄,你不要乱说,明明是师姐救了我,我才侥幸赢了这场比试。”
孰是孰非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是她比试时出错在先,再者说,倘若她的剑意没有失去控制,这场比试定然是她输,这是事实不假。
裴叶轻压根对比试结果不感兴趣,她瞥了眼齐应山随后道:“白师妹倒是有自知之明,你既然说自己修为差那就多修炼修炼在去参加比试,免得再闹出人命。”
她没忘记自己的任务,羞辱女主才是她要做的事,犯不着和不着边的炮灰置气。
白絮絮垂头,低声道:“师姐说的是。”
裴叶轻看着少女怯生生的模样,后面的话也不打算继续再说下去了,就止于此便也足够,毕竟她本身就是不原主,和白絮絮无冤无仇,真要论起来两人的交集也就是比试台那一剑之缘。
其实她原先还以为女主遭她如此责难还会楚楚可怜的哭一场,博得她人的同情,况且她说得话实在是损人,却不想白絮絮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坚韧。
可那齐应山不依不饶,挡在白絮絮身前:“师姐这话何意,比试向来就是各凭本事,难道师姐觉得白师妹她比不过你?”
白絮絮闻言猛地抬眸忽然扬声道:“齐师兄,这次比试倘若没有师姐出手,我可能就死在自己的剑下了。”
少女温柔的声线和着微风缓缓飘进几人的耳中。
裴叶轻眉头紧锁。
白絮絮在为她说话??剧情怎么和她想象中发展的不太一样。
文如意也惊讶的瞪大了眼。
白絮絮没有察觉到她们的眼神,又道:“比试时齐师兄应当也看见了。”
齐应山恍若未闻,恶狠狠瞪着裴叶轻:“比试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但上回的事裴师姐还没给我们准话!”
裴叶轻冷冷淡淡的问道:“齐师弟此话何意?”
并非她装傻充楞,而是真的不知道原主做了什么,在她穿来之前原主的记忆有一部分是空白,她仅能知道原主有和某些人结怨,至于哪些人她也不清楚,又哪里晓得到底做了什么事。
而落在齐应山眼里,自然笃定她在装模作样,他面露凶相嗤声道:“裴师姐还装呢?当日你夺取白师妹的玲珑石,是谓何意?”
经少年这么一提点,裴叶轻忽然想起原著中的剧情,他们所说确有其事,因为女主白月光的设定,她初入宗门就凭借温顺柔婉的性格讨得门内弟子的欢心。
原主本就骄傲自满,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尽管白絮絮什么事都没做循规蹈矩的修炼还有上课,可她依旧嫉恨这位刚进宗门的小师妹,处处针对她,把她当做肉中刺亟欲除之而后快。
少年口中的玲珑石听起来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宝贝,但却是白絮絮斩杀了好几只灵兽辛苦换来的。
而原主不由分说的将东西霸占了去,两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许多,积攒起来难免遭人怨恨。
齐应山见她不语,以为他的话堵的她哑口无言,便道:“师姐要是不想给,那便告到掌门师尊那去,自有他处置。”
裴叶轻瞥他一眼,手轻轻摩挲着腰间系的佩剑。
齐应山见状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裴叶轻捕捉到少年眸中一闪而过的惊惧。
原来是只纸糊的老虎。
她没有理会齐应山,面不改色道:“白师妹想要我还那玲珑石爽快点只说便是,不必借齐师弟的嘴来告诉我。”
齐应山弄巧成拙,帮她找到其他可以羞辱女主的借口。
熟料白絮絮闻言抬起头,说道:“那颗玲珑石本就是师姐的,是齐师兄记错了,师姐也莫要将齐师兄的话放在心上,他说的是无心的话。”
“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齐应山不服气的呛声,他说的咬牙切齿,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亟欲动手。
她这个魔女,就该逐出清虚宗,而不是继续待在这祸害别人!
剧情变化的太诡异,裴叶轻险些不知作何反应。
她忖度了下,干脆利落地拔出佩剑,冷声道:“齐师弟想在这打,还是找个避开人的地方打?”
齐应山看她这架势,不消一刻便了然她的意图:“就在这。”
他势必要为白师妹讨个公道。
裴叶轻也不废话,到这会儿也明白了现在的剧情到底是什么发展,比试结束后原主欺辱小白花女主,她的师兄出来护着她,这和原来的轨迹差不多。
她抬头看了眼头顶根根错节纠缠的树枝,心底却想着,待会儿动起手来这树杈应该不会掉下来砸到自己吧。
齐应山自知打不过裴叶轻,见她愣神抓住少女露出的破绽,扬手挥剑朝她最脆弱的部位刺了过去。
可惜裴叶轻预判了他的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