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往她身上摸,被红着脸的姜悦给打开,嗔他一眼,“你正经一点。”
陆震理直气壮,“我对自己媳妇儿正经干啥?”
姜悦无视他的不要脸,问:“你脑震荡严不严重啊?会不会有后遗症啊?”
“不会,我问过医生了。”
姜悦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去收花生了。”
“你去什么去,我去。”
“阿震,家里现在这么多钱,我心里有点不踏实,不会招贼吧!”姜悦这才想起来小偷的事情还没跟他说,这时大军小军跑进来主动说起这事儿。
大军说:“那晚黑乎乎的,三婶她弟带人来偷咱家。”
小军也跟着说:“大半夜的,可吓人了,我们当时还想装作你在家,把小偷吓跑。”www.
陆震听后心惊胆战,“是不是啊媳妇儿?”
姜悦:“是啊,还好义洲傍晚的时候给咱家送了一条鱼,发现附近有人鬼鬼祟祟的,这才去动员人手晚上抓小偷,小偷还没破门,他们就把人给抓了。”
小军:“腿也打断了,我当时还踩了好几脚,噶几脆!”
陆震非常生气,“郝家人肯定是趁着我不在家故意来偷的,我找他们去。”
姜悦赶紧拉住他,“事情过去有几天了,那两个人断了腿,也被抓了判劳g了,这事儿也就结束了。”
陆震:“是不是郝丽菊嗦摆的?”
“这……”姜悦:“我不知道。”
郝丽菊哭哭啼啼说不知情,可是背后真真假假的,谁知道呢?
大军:“肯定是她!”
小军:“绝对是她!”
姜悦把他们俩赶出去,然后跟陆震说:“因为她弟出事了,导致她动了胎气,最近胎象好像挺不稳的,你要是找人算账,万一流产了是不是得赖咱家头上啊?”
陆震噎了一下。
还是气得不得了。
家里东西被偷了也就算了,万一他大着肚子的媳妇儿当时出事可咋办?m.
他想想就浑身冒寒气。
要是当时他在场,绝对把人打废,打死不论。
毕竟是大半夜来偷东西的小偷,失手打死又能怎么样?
姜悦知道他的脾气,嫉恶如仇,有仇报仇的性子,这事儿让他心口不顺,但到底是过去了,那些人该处置也处置了,再去找人家报仇,有理也变没理了。
于是给转移了一下话题,她说:“你先带两个孩子去卫生院看看,我担心他俩的眼睛受影响,你再顺便买几把锁回来,回头看看哪里有刚出生的狗崽子,给弄两只回来看家护院。”
“成。”
陆震从屋里推出来自行车,后面坐着大军,前面的杠上坐着小军,父子仨人就出发去了。
姜悦喊道:“骑车小心一点,别太快,小军,你坐前头别张嘴说话,当心邪风灌到身体里,大军,你抓好你爹的衣服……”
这么小年纪的孩子,最要注意邪风入体的,大队里有家长没注意,咳嗽好久了也不见好。
她交代了一声,陆震也跟着提醒:“你好好看家,别去地里。”
“娘,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大军小军齐声说。
“知道了。”
父子仨人说着就驶远了。
姜悦收回目光,去把陆震带回来的东西收好。
家里就这么点大,藏东西也没地方藏,只能放衣服的木箱子里。
至于大额的存折,她先放在陆震以前用过的铝皮饭盒里,盖好,然后藏在米缸下面的坑里……
家里一下子富裕了,她都不敢随便出家门了。
现在很多人都在地里干活,万一真有小偷小摸往家里来,丢了东西就不好办了。
那她就先不去地里了,等他们父子仨回来。
陆震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卫生院。
卫生院的医生给俩孩子检查过,没有伤到视网膜,只拿了药让陆震回去给孩子抹一抹。
检查和拿药都很快,付了钱,陆震又带着两个孩子去了供销社买锁去了。
小军趁着自己受伤,要让他爹给自己买东西玩具安慰安慰他,他看中了供销社柜台里的铁皮青蛙。
陆震就给买了,问大军要啥。
大军想要买小人书。
他认识的字比小军多,对一些故事很感兴趣,如果遇到不懂的字,可以问他娘,这样也有助于他认识更多的字。
陆震觉得小孩儿想看书是好事,于是一口气买了三本,有《小雄鹰》,《海江》,《张思德》,让两个儿子多看看。
陆震自己没买什么,不过他想起来自己在j省的供销社给姜悦买了一条绣花的帕子和一条很雅致的丝巾,一时忘记拿出来给她了。
晚上就送给媳妇儿,媳妇儿一定会爱死他,嘿嘿。
买完东西,他就带着俩儿子回大队了,自行车骑在路上却碰见了一个人。
“二哥……”
喊他的人,正是陆震最小的妹妹陆梅。
“梅梅……”陆震把自行车停下。
“小姑……”大军小军喊人。
陆梅正提着不少东西回来,看到大军小军脸上的伤,大为吃惊,“你们俩干嘛呢?打架啊?”
她在县里棉纺厂当临时工,也有好一阵没回家了,对侄子怪想念的,没想到今天俩侄子成这样了。
肯定是淘气了,互殴。
小军:“不是,是我们跟孙小虎曹大壮他们打架。”
“干啥打架啊?”
小军:“他们说我爹在外养狐狸精……”
然后小军的后脑勺被陆震拍了一下,“以后这话可别再说了。”
小军摸摸自己可怜的后脑勺。
陆梅却吃惊地看着陆震,“二哥,你真干出这种事啊?二嫂还怀着孩子呢,你这样对得起二嫂吗?”
陆震嘴角一抽,“你能不能别跟咱娘一样,听风就是雨啊?”
大军说:“小姑,那是别人诬赖我爹的,我爹现在可是救火车英雄。”
小军:“对啊,我爹老厉害了。”
“诶?”陆梅听得一愣一愣的。
陆震道:“一边走一边说吧!”
陆梅在路上听了经过,嘴里也跟着骂刘珍妹姜莲,“这些人太可恨了!”
她的确有两个多月没回家了,家里分家的事情,还是三哥陆奋到县里跟她说的。
三哥把事情的责任推向了二哥身上,说二嫂害得三嫂差点流产,可二哥不顾兄弟感情,把三哥揍了一顿,为了女人要断绝兄弟感情。
三哥说那些话的时候,似乎被伤透了心的模样。
陆梅那段时间也是忙,厂子赶货,没空回来,一直到现在才有三天假,就赶着回来了。
所以陆梅就问起了陆震分家的事情,还把三哥陆奋对自己说的话给转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