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和陆震对视一眼,姜悦不安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乔望川沉重地说出了四个字:“涉嫌谋杀。”
姜悦和陆震闻言,都大吃一惊。
这个罪名过于大了。
搞不好得判死刑的。
吃惊过了头,陆震吞咽了一下口水,问道:“没搞错吧?他杀谁了?”
乔望荣说道:“是钢铁厂的一名女会计,女会计突然死在了家里,经过公安调查,发现死者家里桌子上用过的杯子居然有爸的指纹,于是就把爸给拷走了……”
姜悦问:“他们是怎么知道那个指纹是爸的?”
据她所知,现在的技术还不足以筛查每个人的指纹。
乔望平:“事发后,厂里有人举报父亲平日里和女会计过从甚密,女会计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后来公安特意来验了爸的指纹,的确和杯子上的吻合,初步判定为婚外情而引起的故意杀人……”
姜悦:“……”
陆震也是大为震惊,下意识看向丈母娘。
如果情况属实,那这个情况就是,乔鼎兴长期和厂里的女会计有不正当的关系,导致人家怀孕,因而一言不合就出了人命案……
属实是不体面了!
姜悦的脸色很是凝重。
叶黛心拿着帕子擦擦泪,“悦悦,我和你爸几十年夫妻,他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他会干出那样的事,我之所以没提早告诉你们,是不想影响你们过年的心情,也不想让你们操心。”
姜悦:“那现在这个案子,有没有其他疑点?”
她对乔鼎兴的认识,其实也不多。
不过印象里,乔鼎兴对叶黛心的确是百般迁就和爱重,至少那段时间在乡下一起生活的时候,乔鼎兴可以称得上是一名好丈夫。
乔望荣:“据警方的笔录,爸完全否认了这件事,他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根本没有去过女会计家,他有不在场证明,有人证……”
姜悦追问,“既然有人证,那为什么还不放了他?”
众人一叹。
乔望川道:“人证就是乔羽霏,但是乔羽霏完全否认了这件事。”
自从乔家和乔羽霏断绝关系后,乔羽霏的情况一度变得艰难,被原先单位开除后,乔羽霏就找上了乔鼎兴哭求。
乔鼎兴到底是没办法对从小养大的乔羽霏狠下心肠,就私下给乔羽霏安排了工作。
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乔羽霏居然反咬了乔鼎兴一口。
叶黛心伤心地说:“那孩子落井下石,是成心想要报复咱们家啊……”
她到现在才真正认清那个她一手养大的女儿到底是什么面目。
回城后,乔羽霏哭着来找她,她就心软了,私下没少救济乔羽霏,为此几个儿子都非常反对,那时候她还和儿子们吵了几次。
现在想来,她真是大错特错。
姜悦不解道:“我不明白,乔羽霏这么做对她究竟有什么好处呢?”
也许站在乔羽霏的角度,的确很恨乔家,乔家舍弃了她,背负着不堪的父母,也让她前途跟着毁了。
但恰恰如此,乔羽霏想要在省城站稳脚跟,努力攀附乔家才是明智的选择,乔鼎兴能心软给她安排工作,对乔羽霏来说百利而无一害,这个时候,也正是要借此更深拉近和乔鼎兴关系的关键时候,修补曾经父女之间的裂痕,重新回到乔家,哪有反咬一口的道理?
乔家余威尤在,对付乔羽霏,那是绰绰有余的,姜悦实在不理解乔羽霏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不成明面上对乔鼎兴虚与委蛇,实际上早就对乔家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一刻也等不了了?
片刻间,姜悦的大脑飞速运转,想了各种可能。
陆震也想不明白乔羽霏那个女人的脑回路。
难道真是被恨意冲昏了头脑?
乔望荣做出了解释,“一开始我们也不理解乔羽霏究竟想做什么,后来我跟踪了乔羽霏一段时间,发现她和钢铁厂的副厂长来往很密切,爸这次出事,副厂长直接转成了钢铁厂厂长,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乔羽霏明显为自己找到了后路,并且为了讨好副厂长,狠狠踩了我们乔家一脚,做了伪证。”
乔望平懊悔说道:“我们到底还是对她太心软了,低估了她的自私自利的心肠。”
乔羽霏过去和她的亲生父母干出的那些丑事,就足以说明乔羽霏私底下是个极有手段,并且心肠恶毒的人。
只怪他们家对她始终抱有期待,总觉得再给一次机会,只要她能改好。
可终究还是错了。
陆震问道:“你们后来还有去找乔羽霏吗?”
乔望轩道:“一直都有在找她,她现在还在钢铁厂的文工团工作,我们一去找她,她就表现得很惊恐,很害怕,好像我们会打她一样,最近一次她故意喊救命,我们直接被保卫科的人赶了出来。”
邱宝珍过去也是没想到过去看着亲善可人的乔羽霏,如今会变成那样。
姜悦垂眸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