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玉窝火地伸出手,心狠手辣地往下一扯(2 / 2)

……而现在仅有的两只手还被人铐得不能动弹,让他除了当一个大号冰袋外别他用。柏洛斯深吸一口气,尽量稳住声线,小声说:“LIN?可以先把我放开吗?”

林疏玉没听明白,只觉得这个冰袋有点吵。他往下拱了拱,远离了头顶的噪音源,然后被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戳到了柔软的小腹。

什么冰袋还带把手!还这么硬,讨厌死了。

林疏玉窝火地伸出手,心狠手辣地往下一扯。伴随着柏洛斯的惨叫,他终于慢半拍地睁开了眼,脸色苍白地望着柏洛斯那根东西,缓缓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柏洛斯?——你没事吧?”

柏洛斯哽咽:“我没事。”

林疏玉大为抱歉,惭愧地摸了摸可怜的小柏洛斯。柏洛斯被他摸得又软又硬,硬是因为男人下贱的本能,软是因为心里还残留着对那残忍一拽的恐惧:“……我,我没关系的,不用摸了。我能把手铐打开吗?”

得到林疏玉的应允后,柏洛斯手腕一使劲,硬生生把手铐扭断了。他活动了活动手腕,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火急火燎地跳下床去找药。林疏玉愣神地捡起那对断为两截的圆环,开始思考什么精银的内切面会是黑色的。

……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又困了。

柏洛斯匆匆忙忙地跑到柜子跟前,一把拉开抽屉最底下那一格。那里面常年备着各种药物,从外敷到内服应有尽有,退烧药自然也在列。他烧了一点水,趁水烧开的时候又翻箱倒柜地摸出几枚水果味的硬糖,想着林疏玉要是怕苦的话可以含着缓缓,说不定高兴了还会夸自己贴心什么的。

林疏玉等得已经快睡着了。他撑着脸,朦朦胧胧地看着柏洛斯甩着几把跑前跑后,心中默默回忆自己刚刚用了几成力。他现在没戴眼镜,看不太清那根东西现在是什么状态,只能尽量往好处想:看柏洛斯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还坚挺的吧……

还没等回忆清楚,那边柏洛斯已经端着药和糖过来了。为了保证温度合适,柏洛斯还特意给杯子施了个魔法,连同糖果一起摆在瓷盘里,看着还挺精致。他将瓷盘放在床头柜上,单手环住林疏玉的身体,像模像样地低下头,浅浅试了试溶剂的温度,另一只手将调羹抵到林疏玉唇边,道:“有点苦,忍一下就好……”

“……!”

林疏玉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沾过嘴的调羹喂过来,瞳仁地震一样颤抖了一会儿,然后猛然冲进盥洗室,发出了一阵真情实感、撕心裂肺的呕吐。柏洛斯还呆在原地等夸奖,就差凭空长出根尾巴摇一摇。见到这一幕,他再次僵成了一坨石像,然后寸寸龟裂,被打着旋的寒风一片片吹走。

在掏空胃里所有存货后,林疏玉脚不沾地地飘了回来,目光带着一种出世的冷静。他先是仰头将柏洛斯端来的药一饮而尽(甚至没看见旁边的糖),然后机械地漱了漱口,最后重重栽倒在床上,还不忘检查了一下柏洛斯的几把是否安好。

柏洛斯又难过又感动,还有点惶恐。他给林疏玉翻了个身,摸了摸对方滚烫的额头,不安地问:“温度好高,我给您用温水擦一擦吧?”

林疏玉已经彻底掉线了。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就算柏洛斯扑上来咬他奶头、舔他屁股,他都不会给出任何回应。好在柏洛斯还不至于没品到那地步,没好意思继续动那些歪心思,而是打了盆水,轻手轻脚脱掉林疏玉的衣服,将浸了温水的毛巾贴上对方热烘烘的脖颈。

林疏玉身上汗涔涔的,脸也绯红,烧得意识都恍惚了。滚热的血液在薄薄的皮肉下流过去,将骨头闷得火热,几乎能在皮肤表面蒸出热气来。毛巾比皮肤略低两三度,叫他忍不住抓了抓床单,意识地发出含混的呜呜声。

柏洛斯伸手理了理他的长发,蘸着水擦拭对方的身体。黄融融的灯光落在对方淡粉的皮肤上,将剔透的鹅梨肉映成了蜡质的苹果肉,从肉隙里往外渗甜水。他胸乳很小,躺下之后就只有薄薄一层,下腹上的脂肪更薄,顶深一点就能隔着子宫摸出形状。唯独屁股上肉多,沉甸甸、肥嘟嘟,格外圆满,格外紧实,像凝聚的云朵,凝稠的白颜料,凝固的椰奶冻。

柏洛斯定了定神,缓慢地沿着身体的曲线往下擦,感觉自己不是在给人降温,而是在擦拭一座神像,生怕动作不够小心,叫自己亵渎了神明。好在神比较包容,并不在意柏洛斯给他前后擦完之后又偷偷跑出去打飞机的行为,而是心满意足地再次扒上对方凉丝丝的身体,并且没被戳到屁股。

柏洛斯用力回抱住他,将下巴埋入对方光洁的脖颈。心跳隔着胸腔重合在一起,共振一样砰砰跳着,让柏洛斯感觉胸腔有点发麻,乱窜着酥酥痒痒的电流,像生命第一次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