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仅凭这些信息量还不足以让薛凛还原事实,此刻他甚至有些不敢想象。
哒哒。
随着两声敲桌落下,薛凛思绪一收望向对面的薛泽,只听他哥淡淡道,
“怕你想歪,我还是提醒一下。谢钰的案子挺复杂的,我看到的只是佐证了我的一点猜想,你不用挂在心上。”
“什么猜想?”
“倒是我想问你件事。”薛泽没搭理他的问话,身形难得往前一凑,直视着那双琥珀,压低声一字字道,
“薛凛,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想过出狱吗?三年了,不为了自己,或许也能因为谢钰?”
…
“你他妈有病吧。”
薛凛道得一点不犹豫,甚至还透着不屑和鄙夷。
薛泽见状勾了下嘴角,直起身没再多说。有些事薛凛不认,但自己作为旁人却感知得清晰——
至少三年来,这是薛凛第一次肯见家里人。若非如此,自己也大可不必上赶着试探那女人。
薛泽所谓薛凛的意图是否让人不齿,他和谢钰现在又到底是什么关系,男人只觉得这或许是个契机。一个让弟弟回“家”的契机。
疼痛等级分为十级,刀伤是五至六级。
可如果是一层层一道道,叠加覆盖连成一片呢?薛凛不知道,他只挨过枪,评判不了。
虽然肉体上法想象,但有一点还是共通的。毕竟这世界不缺疯子,而最可怕的是疯子们组成了家庭……自己就是这样的产物,显然谢钰也是。
不知怎的薛凛脚步突然一顿,身体中的百合又在隐隐躁动。上回那人用手铐勒住自己发狠标记的画面犹在眼前,就连后颈湿润的滚烫触感都显得真实而深刻。
或许薛泽说得没,自己确实可以主动问问谢钰。问问他曾经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比自己还要惨烈。
反正总有一人能从中获得侥幸的安慰,毕竟谁不喜欢看见比自己还要惨的狗呢?
“走啊,回牢房。”
随着身旁狱警的催促声传来,薛凛干脆彻底停下,转过头道得随意,
“Sir,我申请去趟医务室。”
“去医务室干嘛?”
薛凛右手不由摸上后颈摩挲了下,懒懒道,
“没什么,被狗咬了,信息素不太稳定。”
…
说真的,琥珀这玩意儿有时候还真是孔不入。就像它的主人一样,是真他妈会赶趟儿。
薛凛还在易感期,信息素隔得老远就能闻到。哪怕其中夹杂了百合留下的气息,还是惹得谢钰靠在迭荡的床头啧了声。
“哈啊…我没力气了嗯…”
同时间Bta的喘息落下。两人衣裤皆未全退,骑乘的姿势让医生出了不少汗,停顿的间隙双手撑在谢钰肩头休憩。
琥珀越来越近了,还要继续吗?
说真的,这个问题浮现时谢钰几乎没有犹豫。他从不会放弃任何“攻击刺激”薛凛的机会。
心下有了决定,谢钰右手扶上Bta已经泛软战栗的腰肢,左手捏过还未熄灭的烟放在床边,同时腰身发力向上一顶——
“嗯啊!…太深了哈啊…”
“这不是你选的姿势吗?”
谢钰淡淡反驳了句。闻着愈来愈近的琥珀,他左手顺势掐上Bta纤细的腰,将人固定住便开始一阵向上冲刺。
“嗯呃!…轻点,轻点啊啊哈…”
不同于先前谢钰的放纵配合,性事的主导权又完全回到了Apha手上。
病床吱呀晃荡,连成一片的撞击声也掩不住Bta难以自抑的呻吟。蓬勃的性器在殷红的穴口快速进出,尽管不如Oga来得湿热软绵,但在谢钰有意撞击前列腺的刺激下依旧泛滥成河。
“不要嗯啊…受不了了哈啊…慢点,要,要操射了…”
医生说的不是假话,他前身在毫抚慰的情况下被操得硬挺,显然是真爽上了天,嘴上也开始不太把门儿。
按理说谢钰该停下提醒他的,但此刻性器沉溺在久违的操干中,注意力更是都停留在门外靠近的琥珀——
谢钰听见了,薛凛停下了脚步。此时此刻,他就在门前。
“叫床。”
一瞬间谢钰不及分辨心中的恶劣心思。他猛一耸腰顶得医生骤然升高,性器尽根没入狠狠撞在穴心,操得Bta双腿都几乎跪不住,是控制不住地“求饶”,
“啊啊哈!…不行嗯…要操烂了哈啊…”
谢钰似乎还不满意,右手掀起人衣摆再次揉上被自己玩熟的乳头,同时性器在穴内一搅,压低声蛊惑道,
“不够,再叫骚点。”
…
“嗯啊啊…太快了嗯…好爽…”
“小穴受不了…要喷水了!求你哈啊…慢点呜…”
靡靡之音不绝于耳,除此之外,光听那铁架床摇晃的频率和连续的啪啪撞击声,就知道里面两人操得有多激烈。
那一刻薛凛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总之他能确信一点:他现在只想把谢钰操死在床上。
对,操死,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什么斯德哥尔摩,什么父亲母亲疯子,此刻都比不上自己的所有物背着自己染指他人!
从Apha兽性标记的角度出发,这他妈就是背叛,是领地被人侵袭的怒火攻心!
吱。
门打开的一瞬,哪怕怒气烧得薛凛几乎不剩思考,但他面上依旧一分不显。闲散的脚步中唯有信息素发狂地攻击着隐于纱帘后的百合——
看不清人。但纱帘透出了两人上下颠动不停的身影,是他妈的骑乘。
影子模糊了轮廓,却让两人律动的动作愈发显眼。谢钰那个婊子绷紧的腰线是如何往上耸动,他是如何掐着猎物禁锢把玩,那人被操得又是如何爽上了天……全都他妈清晰比。
“不…谢钰,有人嗯…停下哈啊…”
谢钰律动是一点没停。那人在叫,声音婉转得倒像是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几尽哭泣。
与此同时信息素警报器响了。
琥珀和百合时隔已久再度尖锐交锋——几乎从薛凛踏入房间那刻,浓度就超了标。
但两人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个面都还没见上。
唰。
纱帘被掀开一角,那个Bta不止眼睛在出水儿。白浊一股股喷溅,落在病床,也沾上谢钰的囚服。
谢钰啧了声,难掩的烦躁下律动总算减缓了些,拿过纱布就往Bta射精的小眼上一盖。
同时他调整姿势往上靠坐,手上一松医生战栗的腰肢,捏过先前未抽完的烟送入口中。
一切薛凛都看在眼里。
纱帘落下,临时的幽闭空间承载三人。
信息素的警报声尖锐刺耳,薛凛“百聊赖”地靠在床尾铁架,瞥向同样在信息素峰值中“所事事”抽烟的谢钰,语气是佯装事的闲闲,
“公狗腰摆得挺带劲。怎么,烂货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谢钰指尖夹过烟,掌心轻拍安抚着正处于高潮的Bta,却是腰身一挺将性器嵌入深处。
“哈啊…不要了呜…”
谢钰没搭理Bta的呻吟,任由他失神地将脑袋埋在自己肩头,目光却是扫向薛凛道得喑哑,
“你就这么喜欢看别人做爱?”
滴滴滴——
警报声已然连成一片,怀里的医生仍焦急又失力地发着抖。
但不知怎的,谢钰此刻却觉比先前沉溺性爱时还要兴奋百倍。
不是生理上的刺激,而是心理在紧绷对峙下的信息素狂欢。就在和薛凛对上目光那刻,是又一次拼杀的绝对“快感”。
薛凛自然看见了谢钰眼中的挑衅,随着眸色一沉,信息素是不顾一切地噬向躁动的百合,只是出口的话仍故作轻佻,
“谁不喜欢看春宫?只是吧…”
说着,薛凛迈步上前,俯身的瞬间指尖一掐谢钰下颚猛得拽向自己。
警报声在最高频下连成一条线,化作薛凛沉沉声线的背景音,
“除了在我身下,我很不喜欢看见你做爱。”
滴——
“嗯…”
刚结束易感期的百合面对躁虐至极的琥珀显得吃力,加之下颚快被捏碎的疼痛惹得谢钰轻哼了声。
不过很快,细碎的一声又被嘴角的弧度取代。
在医生高潮暂歇时,谢钰还不忘伸手一扶他的腰,却是盯着那双沉到极点的琥珀讪笑道,
“薛凛,你是不是搞了什么?咬了口腺体而已,我不是你圈出来的领地,你也不是我的所有物。要是能杀你,我还是第一个动手。”
话落那刻薛凛似乎被刺激得眯了下眼,谢钰只觉自己下颌骨他妈快碎了。
谢钰承认和薛凛对峙是他难得的兴奋点,那种兴奋冗杂着厌恶仇恨…也许还有些其他什么。总之正是这些激烈的情感,让谢钰清晰感知到自己仍“活着”,挣扎又不服输地活着……
只是话带到了也该“见好就收”,此刻的境地确实算不上乐观。索性——
刺啦。
烟头熄灭在薛凛手背带起细微的声响,正如第一天相遇时薛凛对他做的。
谢钰碾着烟头不断加深烫痕,睨着那双琥珀语气淡淡,
“放手,没看见我还没射吗?”
…
伤口在不断加深,警报器像是刺破了耳膜。可这一切薛凛好像都感知不到了。
心中烧起的火太大,吞噬痛觉,淹没感官。
其实薛凛知道谢钰说得没,他们本就没有从属关系。可是,那种滔天的愤怒好像不止源于此——
所谓了,薛凛力再弄清源头是什么。总之,怒火肆虐后的灰烬中只剩一个念头:
他妈的他要干死谢钰。操死他,一次又一次。
“嗯啊!…”
对峙中的沉默是被一声呻吟划破的,同时性器抽离小穴带起一声“啵”。
谢钰下颚被松开的一瞬眸色一惊,却终究没拦住怀中几乎昏厥的Bta被薛凛一把拽起。
只见薛凛将人往床下一扔,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医生,任由他淫液淌落在地。下一秒他膝盖径直一抬,赶在谢钰反制之前直接朝着他昂扬的性器落下狠狠一碾。
“操…”
只一下,就足够谢钰疼得脸色煞白弓腰颤栗,连带落在薛凛脸侧的拳头也散了大半力道。
“别…别动手!”
另一边的Bta腿还没站稳,受惊下跌撞着就要上前阻拦。
薛凛一舔嘴角落下的血线,膝盖继续施力的同时一把掐住了谢钰脖颈,话却是对Bta说的,
“医生啊,我劝你现在就提上裤子去叫人。”
“薛凛你冷静…”
“要是晚了,你病人估计得死床上。”
…
砰。
房门落下,医生仓皇凌乱的背影消失在视野,房中又只剩了他们二人。
谢钰剑拔弩张的前身就这么生生疼软了,连带脸色煞白额间虚汗不止。
薛凛也不好受,谢钰求生般扼住自己喉咙的力道是几尽窒息。
信息素的警报早已超过阈值。薛凛满腔的怒火依旧处发泄,偏偏谢钰还望着自己嗤道,
“薛凛…你气成这样就为了我的鸡巴?别他妈发疯…”
“烂货,不是你在故意刺激我吗?怎么,真想被轮到脱肛?”
…
谢钰承认自己是有意刺激薛凛,但所为非是挑衅攻击,和从前一样。
但这回的结局显然超乎了谢钰的意料——
薛凛的眼睛不会骗人。他现在是真想掰了自己鸡巴,把自己生吃活剥!
不同于先前的杀意,怒火的裹挟下是噬人的欲望,是一场最彻底的失控。
这好像…已经从谢钰的预想彻底脱轨。
“薛凛…别他妈像个畜生一样圈地,我…嘶!”
谢钰的话薛凛已是一句不想多听,干脆掐着人喉咙猛得拽向自己,张口发狠地咬在人耳尖,极尽穿透。
同时间,病房外响起层层脚步声。在谢钰疼得发尖都微微晃动时,薛凛牙尖就着血继续碾磨,喑哑得像是低吟,
“我看你个畜生是恢复好了。谢钰啊,还记得在澡堂里跟你说的‘耻辱墙’吗?”
门被推开了,薛凛终于松了口。
起身时薛凛嘴角勾了个细微的弧度,掐着人脖颈的力道一松,指尖顺势向上挑了下谢钰下巴,又恢复了先前轻松的语气,
“强奸医生,应该够你挂上好几天的。别怕啊,去试试。”
一时间,只剩突兀的信息素警报器在高频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