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凛已经踏上了楼梯,不同先前的暴戾,语气甚至杂了丝调笑,令人愈发猜不透。但信息素是不会作假的,百合和琥珀的两相夹击中胡子是当真受不住了,抬步间不由赔笑道,
“我玩够了,剩下的大戏凛哥你来。先走了啊!”
“我是什么豺狼虎豹吗你这么躲我。去医务室住几天,胆子都小了?”
薛凛的嗤笑声听着漫不经心,但信息素却在一步步逼近爆破。
话说到这个份上,胡子竟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管如何,在监狱中丢面儿才是最大最不堪的。不过好在薛凛就一人,此刻自己这边虽然在信息素的压迫下战斗力低迷,但好歹有七八个。
胡子思量着心下一横,竟当真没再动作。像是为了挽面般又将自个儿裤腰往下一拉,性器对着谢钰一抖,话则是对薛凛说的,
“凛哥你这话说的。不过我这一天确实累了,我撒泡尿陪你意思下啊。”
…
最后几步路薛凛是真的端不住了。
对,是自己把谢钰弄上来的,可那不意味着什么人的鸡巴都能指着他!胡子什么货色操,他妈的算什么货色?!还带刀,自己都他妈没狠过心用刀划他!
薛凛根本不用深想,显然胡子是把进医务室的事儿也算谢钰头上了……过河拆桥的杂种。
眼看几滴黄色的尿液溅落在谢钰皱巴的裤子上,薛凛穿过众人伸手一把拽过胡子衣领往后一拉,力气大得根本不容胡子挣脱,给人转了个向朝向监狱走廊,
“想尿是吧。来,对着他们尿。”
“…薛凛?!”
胡子力气拗不过薛凛,一惊下连尿也没收住,就这么滴答答落了一地。
腥骚的味道刺激着薛凛的神经,每一秒都是暴怒的煎熬。他干脆俯下身凑在胡子耳边,极低的声音似蛊惑,也似威胁,
“刀给我。”
“什么?!”
“我说,刀给我。”
薛凛的语气压在耳边,信息素已被压制到临界点,胡子甚至没发现自己甚至开始流鼻血……
情急之下,胡子也顾不上没尿完的鸡巴一把拉上裤腰,从袖口将刀片隐秘地递了过去,压低声道,
“凛哥,信息素收收,我受不住…操!!”
事发太过突然。胡子的一声惊骂响彻监狱,甚至众人还不及反应过来,就听咚的一声巨响。
三楼的高度,胡子就这么被直接踹了下来!落地的瞬间鲜血从裤裆处流淌蔓延,尖锐的吃痛声显然不止是摔的——
甚至没人看清薛凛是什么时候出得刀,但从血势看来,那一刃绝对是不偏不倚地割在了命根处!
“薛凛!”
胡子手下中勉力支撑着眼看就要扑上来,旁边的狱警也举起了电击棒。
薛凛转过头没多看下面的胡子一眼,语气又恢复了先前的疏懒,
“对不住啊,刚失手了。你们快去看看吧,及时就医说不定还能保住根儿。对了阿Sir,”薛凛说着又扫向一边的狱警,淡淡道,
“胡子带刀了,你一会儿收了冲业绩吧。不客气。”
…
胡子的人本就强弩之末,老大都在下面哭天喊地了,会看形势的自然都冲了下去。监狱里的事儿本就不分对,狱警见薛凛收了凶样儿,面色也总算好了些暂收了电击棒。
事到此算告一段落,薛凛暗暗深吸了口气,抬眼间,总算自上高台后第一次看向了谢钰。
先前的互相标记,让两个强大的信息素不会再像先前那般水火不容。至少薛凛没觉得难受,甚至连讨厌都算不上。
对视间谢钰还是那副老样子,凶狠着一声不吭,就跟个应激中随时要咬人的狼崽子一样。只是,他身上的痕迹确实算不上好看。
左边乳尖被烫得厉害,右边的覆着刀痕还在淌血。至于其他青紫血痕……不算重吧,但疼是肯定的。
薛凛难得没吭声,指尖一转刀刃径直走向前。一抬臂,却在刀背蹭过谢钰手腕时动作生生一顿——
他能感觉到谢钰抖了下。手腕上尽是勒出的血痕却仍勉力一躲,带着麻绳都在打晃。
恍惚间,薛凛心脏也跟着麻绳一起颤了下。偏过头,鼻尖被谢钰的发丝一扫,薛凛不自觉声音压得极低,语气很淡,却透了丝绝仅有的温和,
“你害怕?”
…
意料之中,谢钰没说话,连细微的抖动也顷刻藏匿。
薛凛没再问,其实答案早已心知肚明。索性回过头指尖一用力,刀片避开谢钰的手腕落在了捆绑的麻绳。
“薛凛你做什么?!”
狱警的质问在旁响起,下一秒又被监狱中囚犯的惊呼声淹没。
薛凛没搭理他。谢钰骤然落地的瞬间捆绑的脚腕根本站不稳,薛凛早有准备地一弯身揽过人腰直接扛在右肩,腾出手将人脚上的麻绳一并割断后随手一扔刀片,方闲闲道,
“不绑了,挂人了。强奸医生的是胡子,我看了。”
…
“你他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狱警的惊诧声响起,同时间谢钰脱了束缚胳膊似本能地夹紧自己脖子就要挣脱。
薛凛啧了声,双手抱住人腿当先压低声道,
“老实点,你他妈还想挂那儿?”
“我是Apha…会是的,别用刀…”
谢钰的声儿响在身后,特小也特冷,甚至还带着不明显的颤,连点薛凛的心脏也骤然收紧,就跟重锤落下似的,砸得他闷痛难忍。
他清楚谢钰那话不是对自己说的。只是现在他没时间再弄清脉络,也没办法放开手…安抚这个和自己一样强大的Apha。
薛凛一刻都不想再停留,径直抬步绕过狱警,将话撂下,
“Sir,添麻烦了,反正事情就是这样。现在也晚了,人我先弄走了。”
“薛凛!”
狱警转过身望向薛凛扛人下楼的背影,举起的电击棒一时也拿不准,索性还是先打开了对讲机——
算起来这还是耻辱墙第一次闹“乌龙”。规矩是监狱长设立的,那他自然还是要先问下监狱长。这情况,到底该怎么办?!
…
监狱两道的脏话叫嚷不绝于耳,但扑在铁门前的众人又每每在两人经过时退避。
不同于周围要将耳膜撕裂开的声动。一个扛人朝牢房目不斜视地走着,一个颠簸中只盯着不断掠过的绿色地面——
薛凛和谢钰都是难得的沉默。没有开口羞辱,也没有反击对抗,就连两人强劲的信息素也只是叫嚣着,汹涌交缠…并未交手。
谢钰很安静,甚至连为何事情会发展至此都没有功夫去弄清楚。
就在薛凛举刀走来,而身体一动不能动那刻,谢钰承认自己陷入了恐惧的漩涡。铺天盖地的回忆让他窒息,扼住了喉咙……那是置身于地狱的恐慌。
甚至身体跌落逃离了冰冷的铁墙时,自己也只是迫切地想要离开那里,逃离桎梏。
头一回,他顾不得攻击薛凛。
而那也是第一回,朝自己举起的刀刃没有落向皮肤,也没有溅出血痕。这是和记忆唯一不同的地方,也是那人已经死了的唯一证明。现在和过去不再一样。
他逃出来了,他靠自己逃出来了。他不再是身处黑暗房间中的孩子——
捆绑的绳索松了。
“傻了?”
不同于记忆中男人的声线,低哑的男声响在耳边,将他彻底从绝望的深渊拉回现实。
谢钰闻声抬眸,恍惚间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来到了不属于自己的牢房,一个狭小的洗漱区。而自己就靠在洗手盆旁,水流哗哗作响。
触上薛凛目光那刻谢钰总算彻底清醒了过来,唇瓣轻启,声音冷冽得像碎了冰,带着不明显的颤,
“薛凛…你到底想怎么样?”
薛凛现在能肯定,这人刚才是真他妈傻了。
极近的距离下他没说话,只是拿起旁边已经装得半满的水盆,二话不说就朝着谢钰身上泼了过去。
“操…”
“洗干净。”
冷水让谢钰清醒,但似乎也挑动了他紧绷下早已断裂的神经。
薛凛见他又要朝自己扑,干脆将手中水盆旁往旁一扔,掐着人脖子又给一把摁了回去,同时俯下身收敛着牙齿,唇舌小心翼翼地覆上了右边烫伤的乳尖。
…
别的地方兴许好说,但薛凛知道他这儿是真的疼。
或许刺激了些,带起谢钰不间断的挣动。但来自于S级Apha的津液本就比任何药都有用,薛凛只能愈发用力地摁住人,舌尖尽可能轻地舔过烧伤的乳尖,不留任何水渍声。
其实不止是剧痛。
薛凛的动作让谢钰彻底懵了。尽管知道是伤口,但那一处被一个同等级的Apha用唇舌舔弄,还是让谢钰双手猛得拽向薛凛的头发,发狠地往上拉,
“操你妈的…起来!”
薛凛蹙了眉,膝盖早已顶入谢钰湿透的裤子,索性又一次上抬顶上他的鸡巴。
“嗯!…”
谢钰一声细碎的闷哼响起时,薛凛总算送了口,目光一瞟被自己舔得濡湿的乳尖,顺着谢钰的力道直起了身。
指尖依旧掐着谢钰的脖颈,直视着那双凤眸时薛凛声音已经沉到了极点,却是破天荒地将闷在心口的巨石诉之于口,
“谢钰你告诉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
谢钰的愣怔转瞬即逝,一切薛凛都看在眼里。
可下一秒,他就像个被撕开伤疤的野兽,哀鸣化作咬牙忍耐的狠厉,血淋淋的剧痛变作疯一般的反扑攻击,
“关你屁事操!滚开,滚啊!”
砰。
近乎掐架的挣动中薛凛再次将人往墙上一撞,用身体竭力压制人,同时试图缚住谢钰的双手继续道,
“或者你告诉我,你到底为啥杀了你爸。他也那样对你是吗?像对你妈一样?”
所有问题在失控的谢钰面前,尽数石沉大海。
他太凶恶了,甚至薛凛都快制服不了。若非占了先前这人犯傻的时间先行压制,只怕他们早已扭打一团溅出一地鲜血。
…
法交流,根本法沟通!
薛凛紧绷的线也早已在断裂边缘,从他妈胡子出现后自己就一直是失控的。信息素到达了阈值,一气之下薛凛也不想再压着那团火了,干脆手往下伸一把捞过谢钰右腿膝弯往旁一掰,身体往前一挤,任由剑拔弩张的性器隔着裤料抵在谢钰穴口——
薛凛的性器太烫了,透过湿透的裤子都能让谢钰感觉到温度。
屈辱的姿势又一次刺激着濒临崩溃的神经,连身体都在不住发颤,可偏偏谢钰当真从极端中找回了一丝理智……抬眼那刻总算又对上了薛凛的视线,听着他喑哑的声线沉沉道,
“非要这样对你才能冷静吗?”
不待谢钰说话,薛凛再度一凑将距离拉近至咫尺间。甚至他开口的瞬间,谢钰能感觉到唇瓣掠过些微痒意,
“你听着谢钰,要么你现在跟我说清楚,要么,我们直接做。”
…
终于,薛凛的话似乎逗乐了谢钰,让他除去崩溃和暴怒外又多了嘲讽的情绪,迎着薛凛的目光讥道,
“这就是你为什么把我从墙上弄下来?就为了操我?”
当然不是。但薛凛也没办法否认,自己确实发疯地想操他——
想报复他上了那个医生,蹂躏他直到身上再没有其他Apha留下的痕迹,最好能射到最深处像Oga那样打上最终标记……
眼中的恶劣处可藏,谢钰就像看透似的轻笑了声,
“薛凛,别他妈跟我问过去聊感情,你自己不恶心吗?是谁把我弄到那个墙上的,又是谁一开始就来招惹我的?!”
察觉到薛凛眸色一滞,谢钰不顾失去平衡的身体掐住他脖颈使出全力一推。拉开了过近的距离,也像彻底划清了界限,
“我他妈不是你的领地,滚一边儿去,滚!”
对,不是领地。
他们是仇人,是对手,是水火不容。这是从相见第一面就定下的基调。
可薛凛也分不清水是什么时候掀起了大浪,汹涌得想要包裹火焰占为己有。亦或是火焰嚣张惯了,张牙舞爪地意图将水燃成一片火海……
至少在谢钰挂在那儿被人亵玩的时候,在刀片划过他身体的时候,薛凛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受不了。不对,是从看见谢钰在其他人身上寻欢作乐的时候,自己就他妈受不了!
“放…”
砰!
谢钰再次被摁着撞向墙那刻,没说完的话尽数断在喉间。
刚设立的界限就这样被薛凛闯入破坏,又一次的欺身而上不再留一丝余地。
他们鼻尖在“打斗”中相蹭,同时性器也被薛凛的膝盖控着力极尽碾压。察觉到薛凛的指尖滑向自己裤腰,谢钰拼命想挣,可偏偏右腿还在薛凛的掌控中动弹不得!
昏暗的光线中,谢钰只能看清那双直直望着自己的琥珀,听着薛凛低声道,
“你说得对,你不是我的领地。”
“操…”
薛凛已经忍到了极限,指尖战栗间够着谢钰的裤腰往下一拽,寻着熟悉的穴口探去时身体朝前一扑,压制住人的同时却停留在一个近乎拥抱的姿势。
“滚嗯呃…”
指尖又一次没入穴口,轻易就找到了他过浅的前列腺。唇瓣蹭在谢钰的耳尖,是极度的喑哑,
“谢钰,我控制不住了…对,你不是领地,你不是。”
“我本来就是个混蛋。反正你已经够恨我了,也所谓多这么一回。”
最后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