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凛好似感知不到掌心极深的伤口,上下的颠动中臂弯不断收紧,沿着谢钰的腿根一路向上抚摸,直到鲜血和他腰侧的刀伤交汇一处……
性器一次次由下至上地贯穿,啪啪的撞击声凶狠至极再不收敛,就连视线都在疯狂的上下颠簸中变得模糊。
“你从没放弃杀过我…”
薛凛的自言埋在铁床声声中。平淡得听不出情绪,仿佛只是陈述着事实。
极尽的抽插操干中,透明的液体沿着两人的交合处落下。薛凛感受着谢钰硬到极致的性器一次次蹭过自己小腹,看着他上扬的眼尾又一次在濒临高潮和绝望之间失神徘徊。就像一把布满缺口,却仍闪烁血光举向自己的弯刀。
“谢钰…你想像对你爸一样,把我一刀刀刮了吗。”
薛凛轻轻道着,洪流般的快感中倒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
其实谢钰那一刀或许真的捅到心脏了,不然为什么在近乎毁天灭地的快感面前,薛凛仍然有那么一丝神思,在叫嚣着奇异的钝痛?
…
直到某一瞬间,钝痛突然化为了实质。
当谢钰指尖借着面对面抱操的姿势发狠地扣上自己后颈,腺体的剧痛让薛凛再法思考。
那是所有Apha的弱点,是薛凛也法逃脱的应激!
“…放手!”
性器不曾抽离,薛凛抱着谢钰又一次撞在床架试图让他松开。
“嗯…”
“放手谢钰…操你妈的放手!”
后背撞在床架,墙壁…连带性器也随着撞击一次又一次地顶入至深处。
谢钰感觉到自己的小腿在抽搐。身体被入侵得太深太狠,某一瞬间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攻击薛凛,还是仅仅抓住了快感末日中的最后一线生机……
谢钰的忍耐已经超过了极限。
可这种压抑和极端的自控,好像让快感比之前所有性爱都来得更加凶猛,连高潮都在一次次攀升中变成了解脱的“希望”!
第一次,谢钰觉得自己就要向快感屈服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真的会被薛凛操死,死在极致的压抑和崩溃中——可他能怎么办?
没人会救自己,从来都没有。
薛凛在腺体的剧痛中兵荒马乱,那是Apha的十级疼痛,比枪伤更甚。
砰!
最后一次撞击,他抱着谢钰砸在了冰冷的铁门。
可当薛凛抬眸的一瞬,愤怒又一次将他彻底淹没。那是没顶的暴怒,甚至比谢钰举刀插向自己心脏,比他试图扣烂自己的腺体还要来得滔天——
隐约的,薛凛看见了牢房外蠢蠢欲动的人影,察觉到数灼灼视线落在谢钰赤裸的后背,目睹他们手臂伸向裤腰的位置不断律动!
…
那一瞬间,薛凛只想杀了目光所及的所有人。
主人是这样想的,琥珀便照做了。信息素比以往群架时更甚,顷刻间便带起了一阵哀嚎呕吐声,排山倒海般压制群群众人!
只是同一时间,薛凛受伤的掌心在分神下一时失力,连带谢钰支持不住的身体向下一落……
“嗯唔!!”
身体的重力让性器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饶是谢钰也再控制不住全身近乎痉挛的细微抽搐。
白浊从谢钰前身一股股溅出那刻,欲望在薛凛的眼眸中卷起海浪惊涛,霎时间淹没剧痛,强压暴怒。却让薛凛的声儿只剩燎原般的低哑至极,
“谢钰…”
龟头在那一刹那好像碰到了极小的一点。
不同于软肉,它带着些微的吸力,像是亲吻吮吸了自己的小眼。只是那一点真的太小了,不似Oga那般的谄媚。它是那么隐蔽,那么脆弱……
Apha退化的生殖腔。
琥珀依旧肆忌惮地差别攻击着所有人,但薛凛已分不清奔涌的信息素到底是为了进攻,还是源于自己的欲望。
谢钰的射精还在继续,极致的高潮下他的指尖终于扣不住自己的后颈,落下时带起几滴血液溅落地面。
只是当薛凛掌心重新施力,借着这个角度将他身体骤然顶高时,谢钰的小腹剧烈一颤,一双墨眸猝然微眯。红透的眼尾似警告,也似乞求,
“不要薛凛…不要…”
奈何,眼前的Apha早已脱缰,性器不顾自己的阻止死死碾在了那处!
酸涩感再一次传遍谢钰全身。窒息间,电流好似窜过了每一根末梢神经,连头发丝都在酥麻中叫嚣着全盘失控。
…
谢钰撑不住了。小腹的战栗再也止不住,液体顺着硬挺的柱身绵绵而下……他真的撑不住了。
谢钰想叫,想逃,甚至想哭。
可事实是他被“钉”在了这冰冷的铁门上,连退化的生殖腔都在被另一个Apha操弄……他失禁了。他真的,被薛凛操到失禁了。
谢钰好像从未如此清晰地感知过崩溃,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步步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那一刻他当真不会思考了——
更像是一种单纯的逃避,甚至连报复都算不上。
不过一瞬,谢钰用了全身上下最后一丝力气搂紧薛凛的脖颈,臂弯借力身体不顾一切地向前一扑!他偏过头,寻着本能红着眼睛,Apha天性中的侵略此刻尽数变作了自保,尖牙发狠地咬在薛凛遍布抓痕的腺体,标记!
“嗯呃!谢钰…”
琥珀仍在监狱中大举进攻。谢钰对腺体的骤然入侵,为正发狂的琥珀染上一层层百合气息!
又是绝顶的剧痛,甚至所有人都会知道谢钰此刻正标记着自己,就在自己征服称霸的时候……
但薛凛顾不上,也不在乎了。
比穴心更深的“生殖腔”不堪重负地吮吸着自己的小眼。尽管它永远不可能容纳自己,但那更像一种冲破心理极限的快感,让薛凛失去计量的能力。
温热的液体从谢钰的前身不停歇地喷涌,落在他的小腹,打湿自己的腿根和衣裤,又随着颠动颤栗滴落在地。薛凛清楚谢钰怎么了,可随着水液不断溅落,薛凛能肯定这绝对是自己做得最狠的一次……也是最失控的一次。
垂眸间,余光扫过谢钰硬挺打晃的前身,扫见他被自己淋得湿漉漉的小腹——
此刻薛凛甚至顾不得自己正在被另一个Apha至深地标记,他只想带着谢钰离开这里。去到一个绝对不容偷窥的地方,把人藏起来。
只剩他们,抵死交媾。
“唔嗯!…”
一步步,性器随着频率顶在于Apha最耻辱的地方。
谢钰没有了神思。他只觉得自己像个动物,全凭着尖牙咬死薛凛的后颈,至死不松口,求生般倾斜自己所有暴戾的信息素。
淫液流了一路,前后的大水和精液血液混在一处,连颜色都变得模糊。随着薛凛的步伐,在一片荒诞混乱中留下蜿蜒水痕。
…
又回到了那个潮湿狭小的淋浴间。和一切刚开始时一样,薛凛再一次将人抵在了洗手池旁。只是这一回,薛凛被快感湮灭得也快坚持不住了。
谢钰他真的忍耐了太久。薛凛不难想象,他在耻辱墙上强忍着对自己有多狠,现在的崩溃只会更凶更甚。他全身都在抖,抖得自己都快抱不住。尖牙像是要将自己的后颈咬穿,可偏偏剧痛下自己控制不住脱缰的腰身!
耸动的频率让撞击声连成了一片,谢钰在自己臂弯中颠动得好似只剩了交合处这唯一的支撑点,每一次冲刺都是朝着那“吸魂索命”的小点而去。
退化的生殖腔永远不会打开,但不妨碍它在凶狠的刺激下保留了分泌液体的能力。
每当龟头抵在那处碾磨,就会有星星点点的汁液分毫不差地喷在最敏感的小眼……
薛凛控制不住了。性器被吸咬得太妥帖,让他控制不住缴械,甚至控制不住地幻想顶入射精——
幻想…如果真的能终生标记,谢钰他,会变成自己的吗?
谢钰的前身终于干涸了,只是依旧硬挺得打颤,昭示着这场冲刺中他根本没有终止过的高潮。
…
颠簸骤停的那刻,出乎意料的,没有最后的绝望一击,也没有滚热的精液倾注。
性器急促地抽离穴道,甚至带起些微的穴肉外翻,不及收缩,滚烫的白浊就这样射在了穴口,臀瓣……
谢钰的愣怔不过一瞬,奈何眨眼间他又被快感拖拽回了深渊。
身体不再被入侵,性器也再射不出东西,可谢钰清楚,那是又一轮该死的高潮!
穴口在收缩间淌水,滴滴落落,和薛凛射出的精液在臀瓣交融,落地。
薛凛的喘息回荡在自己耳侧,急促粗重。而自己只是用尽力气咬死他的腺体,咬得百合甚至要在琥珀的领地反客为主,彻底占领——
你他妈要咬到什么时候,疯狗也没这么咬人的。
薛凛喘息间微微偏头,想问上这么一句。可等到出口的时候,只变成了简单的一声,
“…松口。”
同样是意料之外,谢钰竟然当真牙间一松,带起几滴飞溅的血液。
尚在高潮中的他们像刚经历过濒死,皆是极度渴求氧气地喘息。
只是谢钰的唇就这么蹭着自己后颈,热息喷吐在皮肤和伤口。语气明明冷透了,可还是让人听出了分嘲讽,
“薛凛…你嗯…输了。”
…
输什么?琥珀色的眼睛骤然一眯。薛凛想不明白谢钰怎么都被操成这样了,还能说出这话。
可莫名的,心脏像是被那把螺丝刀后知后觉地戳中了。血管膨胀迸溅,心悸得薛凛都快控制不住。
“你输了薛凛…”
高潮的余韵下他们依旧维持着搂抱的姿势。只是谢钰搂着他脖颈的右手骤然一松,脑袋依旧埋在自己后颈,指尖却轻轻一抵自己的后脑——
像把枪,冰冷的枪口微微颤抖。
“你…喜欢我?”
没,那确实是一把枪。
谢钰话落的那刻扣动了扳机。子弹从后脑贯穿,炸开了脑花,又从额头洞穿而出。
恍惚间,薛凛甚至看见了自己喷洒在墙壁的血迹,看着鲜血像烟花一样炸开,死亡。
“砰…”
谢钰的气音轻轻响在耳边,震耳欲聋。
那一刻,薛凛好像真真切切看见了一场血腥的“凶杀”,连弹道的轨迹都是如此清晰!让他彻底失声。
指尖落下那刻,谢钰笑了。或许也不算笑,只是他在自己臂弯中细微一颤,热气洒在自己后颈。透着嘲弄,语意不明,
“随你怎么样…”
喜欢最好。喜欢的话,也许亲手杀了你会更容易些。
…
黑暗中是绝对的寂静,就连牢房外囚犯的叫嚣也再不闻。
薛凛抱着人抵在墙边,眼前鲜血组成的烟花绽了一朵又一朵,久久散不去。
不同于Apha最重要的腺体被肆意标记。那于他们,更像是真正的“宣告死亡”。最可悲的是薛凛清楚自己应该发怒,应该歇斯底里地干烂谢钰,或者杀了这个不知好歹的烂货……可如今,这些情绪通通不见了。
薛凛只觉得自己被钉在了处刑台上,“死”了。
…
不对。或许他现在真正该做的,就是拿把枪抵在谢钰额头,开枪。
假如说,血从他额头渗出时自己真的会崩溃绝望,那就在自己最心痛的时候调转枪口,对向自己的额头射出第二发子弹——
弱点是不可以存在的,至少不可以活在世上。更枉论,还是个对自己只有杀心的弱点。
可问题是……谢钰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弱点的?
滴答。
还未全硬的性器又一次捅入了尚未合拢的穴口,挤出层层汁液。
湿软的穴肉又一次被操入侵占,依旧是Apha生理性的绞紧抗拒。只是在激烈的性事后,推拒也变成了最妥帖的包裹,透着迎合的意味。
“谢钰…烂货。”
性器在操弄抽插下再度炽热硬挺,一次次捣在穴心带出点点水渍声,几乎将薛凛的气音淹没,
“…我输了。”
唇瓣随着颠簸轻蹭布满血痕的后颈,却再没凶狠的尖牙刻下标记。
律动间谢钰的双腿在空中晃荡,指尖在频率中从薛凛的肩头落下,再没有先前的挣动。
…
薛凛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