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前来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年轻人身后的队伍,随即变换阵式,好似遁甲一般把年轻人保护住!
马背上的众人见叶可成疾驰而来,各自顺手拿弓搭箭,箭指叶可成。
村长见状赶紧跑到身着墨色长袍年轻人,赶紧解释起来:“大人您别生气!那小子听到有人喊匪徒进村,所以才凶气冲冲的赶来,有所冒犯实在对不住!要不是孩童们小,辩识不出来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见到你们这身打扮,估计吓坏了才喊叫的,其他大人听到后,这才陆续在村子里敲起锣来!”
村长指了指旁边,几个六七岁的调皮孩童被老爹捉住,扒了裤子就是一顿抽打屁股,痛的他们哇哇直叫。
有两三个上了年纪的老者,手里提着一面铜锣,见这帮人不是匪徒,脸上写满尴尬不好意思的愣在原地,还好!这都是一场虚惊。
叶可成赶紧收起手中的火枪挂到腰上,对着身穿墨色长袍的年轻人,行了个文质彬彬的书生礼:“见过公子……”
当看到跟在年轻人身旁的官差,不就是在县衙遇到的那位差爷吗?叶可成一下子就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千躲万躲还是没能躲掉啊!
不过从年轻人的面相来看,这位年轻的将军好像也挺绅士,一副谦逊且随和的性情。
年轻人随即朝随从们挥挥手,周围随从立刻四散开来,瞬间腾出一块空地。
他指了指叶可成,微微一笑说道:“听人说匪徒进村没有不怕的,不是被吓得跪地求饶,就是拔腿就跑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站出来反抗的,真了不起!”
叶可成朝四周扫视了一圈,果然,村民们此时都是两手空空、可谓是手寸铁,只有他和周立博两人,各带一杆火枪。”
不过叶可成并没有怨言,也没有看不起这帮村民,因为他亲眼看着男人们提着锄头、斧头、凿子从张员外家跑回来的,弄不明白他们人此时哪里去了?估计都藏在了附近的树林里,暗中观察吧!
这也是村里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也是村民们付出了数血的代价,没办法!为了活命只能采取这种方法。
如果匪徒们只是索要一小部分财物,做的只要温柔一点的话,他们也就忍了,跟他们来硬的还不如顺从,还可以留下一条命可以活。
因为匪徒一般人手众多,势力大,更何况村里的青壮年,大多数都被朝廷征召参军,剩下的这些人并没有任何优势跟匪徒抗衡。
家里的财物再重要,也没有一家老小的性命要紧。
不过遇到滥杀辜的匪徒,他们绝对会拿命跟他们死磕到底,大不了以卵击石丢了性命,也不能输了那股正义的气势。
久而久之匪徒们也摸清了村民们的底细,每年例行下山收保护费,也要收敛一下暴躁的脾气,不敢把他们逼迫的太甚。
如此一来山上的匪徒跟村民,双方都默契的稳处于一个奇妙的平衡点上,一旦失去平衡,将是流血死人的后果。
像叶可成这样光明正大,带着火枪冲出来的情况,非常少见,村中也没人敢冒此风险。
那身穿墨色长袍的公子,可能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山寨的那些匪徒都是冬季下山,挨家挨户收取保护费,如果有一天突然闯进村来,大概率是换了匪首,想在附近村落树立新威,因此很可能滥杀辜,做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咱可是杀熊豪杰,表现的越强硬,匪徒就会越忌惮,自会害怕三分,可能就会在进村后有所收敛,不会有大的行动。
叶可成脑子转得飞快,发现认人之后,马上就找到了一大堆说辞,他可不想招来任何麻烦!
“哈哈哈,你可真有胆量,就不怕激怒匪徒,遭遇杀身之祸吗?”
“如果真是如此,我宁愿与其一战到底,也绝不会束手就擒任人宰割!死有什么好怕的……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叶可成一挺胸膛,一股傲然之气道:“我辈读书之人,宁可战死,也绝不苟活!再说我可不是吃素的,若要他敢上,杀一个算一个,杀两个就赚一个!有何惧哉?”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嘛,谁都有一腔热血,就看在何人身上。
别管叶可成冲过来之前,心里做了多少斗争,至少表现出来的气势确实悲壮,幸好不是山上的匪徒。
从那些侍卫的反应和盔甲上战火留下的痕迹,叶可成确定眼前的年轻人非同一般,不是普通公子哥那么简单,很可能是军营之中的一员大将。
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不畏恐惧不怕强敌的叶可成有所佩服,在他的眼里视死如归的勇士,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果真,听到叶可成这么说,年轻人和身后的武士齐声喝彩,为叶可成的勇气所折服。
“嗯!说得好,身为大丈夫确实要有临危不惧的魄力,这才是我大宋男儿应有的模样啊!”
年轻人直接纵身下马:“谢巡察说你能文能武,从你刚才的气势中可以见得,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能够独自射杀巨熊的猛士!”
叶可成刚准备说话,就看到张翠花带着韩豆豆她们,也从村道上气喘吁吁的冲将出来。
她们几人手里也端着和叶可成一样的火枪,正瞄准前方做好戒备,小星则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