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男哭了一会儿,自己擦干眼泪,抬起朦胧的双眼,望着远山,喃喃的说道:
“春雨,你安心的去吧,你的父母我会照顾好的。”
“你的那个负心人我也会帮你看好,不会让他再来打扰你。”
夏如砼也看着远山,问道: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在十年前离开她,让她这么多年不快乐?”
瘦瘦男本来心里升起来的豪情和对夏如砼的恨意瞬间就像被放气的皮球,一下子就瘪了下去,还嗤嗤嗤的冒烟那种。
瘦瘦男沮丧的反复说道:
“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
“我该死。”
看他这个样子,夏如砼也很沮丧,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前面的小河,头也不回的说道: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你能够说说你自己吗?”
两人都开始沉默,谁也没有再说话。
风吹的越来越大,前面小青山上的树木开始摇摆,远处的小河水也在翻起皱纹。
没来由的,夏如砼感觉到了冷。
九月,是还没有离开夏天的日子,只是没有八月那么酷热了。一阵风吹来,夏如砼感觉到了寒冷。
过了好一会儿,也许是被冷风吹醒,瘦瘦男自顾自的说道:
“我和春雨从小一起长大,两家相距二三百米远近,我比她大三岁。”
“春雨的父亲在外当兵,每年回来一次。她三岁的时候,父亲被战友们抬着回来了。”
“看见丈夫双腿从小腿以下被截肢,,春雨的妈妈哭的死去活来。”
“记得那时的春雨妈妈一边哭一边把春雨爸爸扶进屋里。”
“那些送春雨爸爸的战友叔叔除了一个人没有离开,其他都走了。”
“哦,还有一个人没有走,那就是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不但是春雨爸爸的邻居,也是她爸爸的战友,只是不在一个连队。”
“这次百万大裁军,我的父亲也同时回来了。”
“从那天开始,我就经常到春雨她们家里来,给他们做一些事情。尽管我只有六岁。”
“因为我的父亲隔两天就会来他们家帮忙,一切重一点的活父亲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