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道:“母后给大舅母、二舅母分了份子,素日亦是二位舅母在帮忙打理。”不会再吸别人入份子,平白只出钱入份,什么心不操,几个月能拿回本钱,哪里寻这等好事。
最好的生意自是与最亲的人分享。
汝宁道:“大公主再做旁的生意,可一定告诉我一声,我想入一二成份子。”
“若我开新铺子,定会告诉你。”
苏晴与苏逊、柳殊出了太学饭堂,寻了一处风景好的凉亭,三个坐到凉亭,柳殊取了一张纸出来,上头是近两个月的豆腐铺盈利情况。
“第一个月,除掉成本、房租、人工等,还赚了六百二十八两又三百七十三纹钱,第二个月赚了一千三百九十一两又五百七十纹钱。”
苏逊道:“零头且记在账上,以后多了再分,我们分整数。”
两个月赚了二千两银子,很是了不得,要均分成四份,一人能得五百两。
“还大公主的成本三百两后,还剩一千七百两,分成四份,每份是四百二十五两,我给大公主七百二十五两银子,苏同窗是四百二十五两,前两月的房租一月八十两,便是一百六十两,当付六百零五两银子。”
柳殊取了银票,给了苏晴一份,又给了苏逊一份。
苏逊没出本钱,只出了铺面房屋,但屋子里的水源极好,井水自带甘甜,最适合做豆腐、沏茶卖,全福豆腐铺的生意如此好,大半原因便是因为那口井。早前,那是燕国公府的一处茶肆,开茶肆时生意亦是极好的,所以苏逊以那铺面入份子,一点也不为过,便是开茶肆,人家一月也能赚上一二百两银子。
苏大太太将店铺房契给了苏逊,便算作他的私产,亦让他自己学着赚些银钱贴补使用,没的一个大小伙子用点钱还当与父母讨要。
柳家的日子现下好过了,柳殊能在太学安心读书,且他独占了二成五的份子,柳奶娘夫妻自是明白,是因柳殊的身份,崔太傅关照,大公主出了古方与他们做生意,他们只有蛮力,没有什么大能耐,只能身靠大树好乘凉。
苏晴对柳殊道:“你的盈利银子也得攒起来,待有机会,还能与其他同窗一起做些生意。”
她语调真诚,自己赚到了人生中第一笔钱,是与人一起做小本生意得来的,她提供了秘方,还让福嬷嬷实验了一回,待回到翠微宫,就分一份给福嬷嬷,亦赏御膳房的厨子一引起。
不远处,崔太傅带着李、杨二位大学士,陪着一个白发、瘦高文士过来,苏晴背对着几人。
“那些当视金银为粪土,说这话的是浑人,做到如此,呵呵,那不算人,不是神仙就是妖怪……”
苏晴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一个声音:“宇文晴学子是对老朽有意见?背后公然抵毁太学先生,你读的书呢?”
苏晴立时转过身,这一身宽大袍子的人不是陶康还有谁,“陶大先生,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与同窗闲聊,你这般说话可是道理?”
陶康盯着她,她愤愤地瞪回去,是比眼神还是眼睛大小?她全都不惧。
“你是要与老朽分辩一番了?”
苏晴道:“我要声明两点:一,我非背后说人,是你断章取义,要往自己身上安。二,我是就事论事,说的是大实话。”
“这还是要与老朽分辩?”
她哪里说过要与他分辩,她就是表明态度。
陶康道:“老朽从记事起,身上从不带一纹钱、一点银。”
“陶大先生不需要钱,只需报上名号,以名化利。你穿的可以用名换,你吃的也可用名换,说到底,就是名化为利。所谓的利,是好处,也能变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