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那边人才济济,皇族公主、郡主里,就数这位才华最高,得过陶贤指点学问,更得太上皇亲自督促。”
三人在那小声议论,立有官差大声道:“所有贡生寻号房入坐,不得交头接耳。”
苏晴整理好自己的东西,静等着茶壶里的水沸,外头陆续有贡生进来,在一个个小间里寻找自己的号房。
号房区域很大,足有几间处,而这里天字考场,还有地字、玄字、黄字考场,足有四大区域,每一区域的号房都有数百个,就像数百个偌大的大殿,俱在房子里,因今岁有恩考,贡院已经修缮过,只要不是大风大雨便不会漏雨。
通常抽离茅厕最近的号房那都是运气差得极限,得闻臭不说,还有可能因此吃不下饭。
贡生入场就用了一个多时辰,一声锣响,“崇熙元年恩科会试即将开始,所有贡生备好笔墨,监考官入场,官差检查。”
苏晴这里不用检查,委实她面前有太多的监考官,早前看到了十二人,这一会儿又出现了几个人,庞大监考队伍,竟是十八人组成,其间还有一个着紫色蟠龙袍的人,相貌平平,不是肃王还有谁。
他一过来,立有监考官行礼问安。
肃王四下里扫扫,“太上皇、皇上对于此届有女学子入场很是关注,往后太学会陆续有女学子入场,不,不,将女学子号房安排在监考官大堂,一目了然。”
一张屏风亦设得好,往后若是有两个女学子,也可以这样设,朝廷虽允许太学女弟子可以科考,也只是授予功名,并非会允许她们入仕为官。
肃王在贡院里转了一圈,学子们各自整理,时不时有官差、监考官从面前走过,抓了两个带小抄的,据说一个藏在嘴里,将小抄裹在油纸内,直至进来,一个官差发现他的脸不对,捏住下颌,从嘴里取出一个油纸卷,打开看,居然是袖珍小抄,不过二寸见方的小簿子,里头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文字。
再有一个总护着手腕,一边摆了张湿润的帕子,大理寺卿心下奇怪,故意在那人跟前走了几个来回,那学子心虚,吓得满头大汗,冯大人更觉有问题,直接拿了帕子往他手腕上一捂,待得手腕湿润,立时便有文字显现,竟是用秘药书写在手腕上的。
肃王惊得目瞪口呆,便是御林军、兵部军机司也没有这等技巧,用秘药写字。
今岁主考官乃礼部尚书,此刻站在监考官大堂,朗声道:“带小抄入贡院,除去所有功名,一生不得再入考场,皇上对此次恩科极为看重,一旦发现舞弊者,一律从严处治。”
“今次监考官乃是朝廷各部、院抽调的重臣,都察院、大理寺、刑部俱有官员监考,用秘药写文字于手臂,还不是被大理寺冯大人给抓住了,你们都给本官老老实实地答题……”
还未开考,便有两个带小抄的被捉住,谁能想到有人会把小抄藏在嘴里,更有竟动用了秘药书写。
肃王道:“现在这些学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在朝廷重臣面前也能玩出花样来。”
“哪里像我们当年,一处考场,老实得都不敢看监考官,哪里敢使这些手段。”
监考官与官差们四下走了几个来回,又抓了两个带小抄的,是在何处没说,但苏晴猜测估计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