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朝廷官员退还保证金,每人持契据可领回自己的一万两银票,待到白万金时则与朝廷签订承包文书,上头有条款,更有付款方式,明日便要送五百零五十万两银子到户部,可用银票,亦可用白银交付。
最重要的是他搭上了肃王府,与肃王府一起做生意,肃王府需得出一百一十万两银子,只出一份钱,却占两成红利。
崇熙帝一听说拍卖玉矿开采权、珍宝阁经营权,一下子入账一千一百万两,而明日户部就会接收五百五十万两白银当即乐了。
今儿苏家将四百万两银子凑足了,正在与户部、刑部官员交接,银子交足了,准备误,当即着人将苏愈、苏忩兄弟俩给放了,苏远身上有人命官司,现下还不能放人。
兄弟俩虚惊一场,老国公只当家里穷了,下人也不能这么多了,两房人齐聚一堂,“回头裁剪一批下人,只要子孙们平安就好。”
苏愈与苏忩回来便知道,老父亲为了捞人,短短几日,跑前跑后地筹银子,钱一交,他们就放出来了,皇帝只是为了敲打苏家,没想动真格杀人。
晚宴后,苏愈生怕老父为生计发愁,“父亲放心,家里还过得下去,不必裁减下人。”
老国公看着他:“你别哄我了,儿媳与孙媳的首饰都卖了一半。”
苏愈道:“我会填补她们的,父亲与崔家借了二十万两银子,明儿且先还了吧。”
苏家怎么能借外债,他也没借过别人的钱。
老国公看着苏愈送来的钱匣子,里头全是一盒银票。
苏愈道:“这……这是三十万两银票,多出的十万两,父亲留着花,若是不够,儿子再送些来。”
贪污的?
老国公当即跳了起来,抬手就打,“你这个坏犊子,畜生,你到底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勾当,你哪来这么多钱?难怪皇上要敲打,你是不是在背后干了很多出格事……”
他筹出四百万两,在他看来就是天文数字,居然被他们祖孙三人凑足了,可现在长子又拿出一只钱匣子,轻轻松松地说是三十万两,这个坏犊子,不知道弄了多少钱。
苏愈被老父一顿揍骂,抱头逃窜,只留下一句:“是妹妹给我的。”
老国公想哭,觉得自己把皇家坑惨了,生了一个吃里爬外的女儿,一味偏皇家,难怪这么多年,皇帝不喜欢苏皇后,如今连大公主与她亦是两条心。
苏愈出了天牢,国公夫人、世子夫人的部分嫁妆能赎的则赎,能追的则追回来,竟是苏愈自己攒了一百万两银子私房。
苏忩那儿不如长兄多,有三十万两,这笔钱一出来,二房依旧能过得很好。
崇熙帝在国库入了九百万两白银,五十万两搬入自己在内务府的私库,有钱心情好,第一批拨往西北三省的赈灾银亦下去了,只要一想到稍后还有银子进入国库,心情就更舒坦了。
“小王,大公主的章程写得好,主意亦好,还真为朝廷解了急,九百万两啊,户部有钱了,这次赈灾先拨往西北三百万两。”
王总管笑得见眉不见眼,“可见论是男儿、女儿,多读书,脑子灵活,等闲人可想不到大公主这样的法子。”
崇熙帝更高兴的是,他令王总管给苏晴递了一句话,只说就是敲打苏家,苏家搬把梯子,他就放过去,没想苏晴能狠着心从苏家敲出四百万两白银,这女儿真是太贴心了。与他联手,让苏家脱了一层皮,此事之后,苏皇后定是更不待见大公主了。
苏晴近晌骑马回来,现在不用人赶缰绳,她亦能坐在马背慢走了,徐谡还夸她学得快,她却觉得徐谡在磨时间。
刚入太学后门,就见苏逊带着一个书僮立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