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最为秦王府所忌惮,是秦王父子领兵作恶,诛杀全府上下;其次是燕王府,燕王府当年最负盛名,早有贤德美名在外,人称‘贤王’同样引得秦王府忌惮。
宇文晏为何会反?必是太子府六公子宇文淮手握燕王府被诛满门的证据,引他愤恨、仇视,他方与宇文淮联手。燕王府必是被秦王父子中一人所灭,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崇熙帝。”
宇文显忍俊不住,拊掌而拍,“华凰妹妹果真聪慧,颇有当年魏王之风。”
苏晴不为所动,“赐死苏皇后前,她没说‘本宫若死,天下大乱。’?”
宇文显凝了一下,定定地看着苏晴,似笑非笑,“苏家重犯被劫狱,东顺公主失踪。东顺公主宇文晓不是父皇的女儿。”
不是崇熙帝之女?
苏晴难掩讶色。
宇文显道:“你就没好奇过?谁是父皇的女儿?”
苏晴莞尔一笑,“宇文晓不是皇帝的女儿,难不成是我父亲之女,苏皇后在太学做陪读时,爱慕之人是我父亲。”
宇文显立时哑然,她猜中了。
“苏皇后道破我身世之后,我用了古法验证身世,魏王乃我祖父,此事不容质疑。”苏晴想到刘彼传的信,立时明白宇文显的用意,要在她身世上动手脚,这是想启用她,利用她为崇熙帝卖命。
宇文显笑问:“不知华凰妹妹是用何法?”
“说起来,颇有不敬父祖之意,以我之血,滴入至亲尸骨之上,血浸骨骼,即为至亲。”
这法子是她从杂书上看来的,多是仵作、刑律官员用来辨认死者身份。
“宇文晓是否是魏王后人,可用我使过的法子来确认。”
宇文显要使的手段还没使,就被苏晴给破招,脸上的笑变得尴尬。
苏晴道:“天下将乱,最好的法子是太上皇、皇帝罪己诏告天下,确认宇文淮的身份,若他确实是太子后人,拥他登基,将天下、皇位还给原本该得之人。”
这不是自寻死路?
宇文显笑,“妹妹这话,你觉得父皇、皇祖父会应?”
“若他们心有百姓,就当如此。做了弑父杀兄的恶人,就得承担相应的骂名,你也莫说我承过太上皇教导之言,是我成全了太上皇的文名。《二十六章经、《诗词集、《天下策字帖是如何来的?你当清楚。”
苏晴神色未动,“我成就他的美名,以报他的怜爱。我与你们早断尘缘,雁过留痕,风过有波,做过什么各自心下明白。平王殿下,你该走了!”
宇文显道:“妹妹就不能为了天下……”
“我是出家人,昔日曾令南康等人带话,贫尼才华不再是任何人可以利用的,皇权之争,贫尼绝不会参与。平王殿下,此乃佛门庵堂,你该离开了。”
她不会违心地帮助灭杀自己全家的凶手。
宇文泰、宇文雍父子,在她记忆里,也只是守城之君,但他们杀高祖,弑手足,定会担下应有的骂名。
“宇文晓是否魏王后人,待天下大定,贫尼自会用法子验证。”
想骗她,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