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萱的话不禁让林友玄想起自己上一段婚姻,自己和于卫清何尝不是在漫长的时光里,挥霍尽了激情、容忍、妥协、执狂,最后什么都不剩,只能将自己生生剥离开那段关系。
“有时候,也不敢期望太多,眼下的生活过好,就足矣。”胡萱接着说道。
“……魏澜和许明成是老同学了,他这些年一直在国外读书、工作,现在决定回来,也是想定下心来了。”
“是吗……”林友玄略略一笑。
“我和明成一直等着吃魏澜的喜糖呢,哈哈……”
原来魏澜是有想安定下来的意思了,而自己刚刚从一个所谓的“安定”中逃离出来。
林友玄正想着,也不知如何回应胡萱,便喝着茶,陪着笑着。
“什么喜糖啊?什么时候的事啊?”许明成从厨房里出来,接着胡萱的话笑着起哄。
“我在和林小姐说,我们在等魏澜的喜糖呢,呵呵……”胡萱一脸期盼地看着林友玄。
“哦……魏澜,魏澜,你们可得快点啊,别磨磨蹭蹭了,不然俏俏大了,都没个玩伴了……”许明成笑着又进了厨房,找魏澜调侃道。
“你们就别催了,跟个家长似的。我们现在享受二人世界……”魏澜出了厨房,见林友玄坐在沙发上有些窘迫,便过去陪她。
“二人世界啊,这不能太久,得靠一些其他的东西来充实,比如结婚啊,比如孩子啊……”许明成接着说道。
“好了,好了,你真是八婆,人家现在是恋爱蜜月期……”胡萱欲止住许明成的口。
“我今天太高兴了,别见怪啊,林小姐……”许明成笑着赔不是。
“没有没有……”林玄接话道。
四人坐着喝了一会儿茶,天色已不早,魏澜和林友玄便离开了许明成家。
回去的路上,林友玄似有心事,不怎么说话,头靠着车窗出神。
胡萱和许明成的好意,林友玄当然明白,只是对于自己和魏澜的未来,林友玄从未想过,也正是因为她不去想,所以才会发生苏州那晚的事情。
保持理性,还是沉溺感情,这似乎法彻底切割。
享有爱情的甜蜜、拥有婚姻的踏实、面对家庭的麻烦,你目睹了周遭的女性被社会标签所塑造,而同时,你身边的人也会试图用这些标签来要求你。
林友玄不愿继续思考这个对自己来说解、甚至意义的话题,闭了眼睛,小睡了一会儿。
到家后,也淡淡地和魏澜说了再见,便转身进屋。
魏澜只觉得林友玄因为疲劳才如此闷闷不语,但也分明感受到那个冷淡平静的林友玄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