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不足为奇,有欲望者皆可至此,世上概一人所欲,故皆可至此,此处虽有些奇妙,亦为万梦之一镜也”
“此言甚理,皆为梦幻,然一语尚不敢苟同,我以为世上当有欲之人”
“噢”,概其未料有此言者,遂弓眉俯腰道“如此一人?”
“我晓一人,谓之邓公?其...”
“其欲为贪,恐万民不富”,我话未止,其立言断道
“袁公?”
“其欲亦贪,恐万民不饫”
“周公?”
“其欲为嗔,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毛公?”
“其欲为?,埋种华夏,除万花之疾,成后世之盛况,一言堪概其之功,不只当下,亦在千秋”
“天下同姓之人甚广,先生知晓我言何人?”
“天下同姓之人甚广,可堪受公者几何?哈哈哈!”,遂放声笑道
“学生以为贪嗔痴皆为妄念,今有所闻,受益匪浅”
“我知你非梦幻之识,乃入现实之意,占梦境之身,行梦境之遇,避现实之恼于此”其严声道
“先生知道我在做梦?”
“故于此方才得见”
“先生如此,能知我生平,晓我困惑否?”
“你身出川西,嫡亲少学,躬耕乡川,自幼善学,十里乡村得好学之名,亦未负父母之期,学业之初从来一二,然不知乃身处井底之乡,遂未生青云之志,待见世外之广遂没于人海,纵读书十余载却身长物,今又风尘碌碌,出世已二十五六载,仍一事成,虽得一差事,尚可糊口,表面光鲜,然度日若年,所期待,“每每挂“生活意”“意欲重启”之词于口”,或诉之于友人共哀”
纵未生反现实之意,然充满负能于身,不益久存之道,遂引你至此,若缘至则引渡一番
“先生纵已知我生平,晓我性情,亦应知我最是听不得此类说教之言,且我已知此为梦幻,万物皆似泡沫,触之即破,醒之即散,我随时可离去,纵梦境之遇不尽忘,我为何非受你所指”
“非也,非也,
非固有所指,然其旨在看你是否能有所悟,不多说也罢,哈哈哈”,遂而笑道
“吾有一书可与你交换”,遂于怀中取出立于胸前,初看难辨其材质,但难掩其糙,风吹即碎之感
“先生既晓我不识四书,更不好读书,何觉我意易之”
见其漠然不语,我伸手欲接,然不见其有交接之势,遂问道:“先生欲以我何物为信”
“子之心语”
“先生尚已知我生平?”
“吾尚可晓你,子知晓自己否?吾识一人,其言生而为人,当日省其身”
“如你所云,以一言概之,悲观之乐观主义者也,欲贪难贪,欲嗔堪嗔,欲痴不痴,身长物,胸大志,芸芸众生相,不甘平凡身,纵是看不惯世间诸事,然胆且苟谈于私,堪上台面,纵胸有千万字,下笔难成文,知其何叶障我目,一语“清醒”为泰山”我稍有停顿继续说道“我虽常挂“生活意”“意欲重启”之词于嘴边,实为饭桌之笑谈,概一抒心中不悦了了,然实轻生之念,尚有斯人可慕于世,理想可盼,更欲知后世之势,假以胜者一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甚好!”其闻后道,遂将手持之书递过
我接过其书,其封面糙黄油皮纸盖住,上一字,浅翻几页,可见行文随意序,似随手翻开某页随笔记之,更章回批注之类字样,所记之事颇为混乱,初看不知所云,更觉趣
“先生为何此书不见书名?亦不见作者?”,我疑惑问道
“始为合适之名谓之,后为避免看官受其所惑”
“有多少人读过此书呢”
“只一人于你之前所读,且有所悟,遂著红楼一梦于世”
遂于书中翻找,果真有石头记一云,然书中所记之事颇为混乱,不及曹公所著半分
“惟有所历,方有所悟,尚有所云,红楼之于芹乃血泪之史,然多者以为其所著只叙其念及当日所有女子之事云云,可叹”,其叹道,“此书名,书中之事于我亲历所记,遂谓之《訾夲迦游记,望你从中亦有所悟,亦有所获”
我遂倚栏而读,细致翻阅,纸张堪朽易碎,然字迹清晰如新,书中所记之事乍看混乱趣,然则细思极恐,一可谓之奇书,见山海奇闻,神魔怪异,所记之奇幻不亚于《山海经
书中可见一言,罕见行文规整,落笔楷正,记道:纵已见山海,尘世再异事可言,世间光怪陆离皆记于此书中
“先生,尚真存有一世可见如此怪物?”
“宇宙之大,疑惑为何?”
再看又可谓之一部万古通史,所记之事颇为细节,非亲历者不可为之也,但所记之史没有年代所注,似作者刻意为之,故意隐去
“先生,书中所记为何没有年代”
“刻意将其隐去,避免看官看官受其所惑,权当一番故事罢”
书中虽年代所云,然一事甚得我趣,其所记应乃白垩纪恐龙灭绝始末,所记之由细致严谨,概其所云,书中之事皆其所亲历,故而可信,若此言现世,必当激起惊涛,然待我梦醒,却不记其中缘由,我深知当世不解之谜甚广,然于书中皆可寻得其解,却也于世解
作者自云不好书,然独钟爱芹之红楼,亦感红楼未完之遗憾,遂于书中所寻,终得其解,其解若何,限于梦幻,于世仍解
不知时过几何,仍深陷于书中,忽闻一声,知其源于现实之铃,乃将醒之迹
“先生,你听到了吗”,见其容不躁,其声不跳,神色自若,遂问道
“此乐并非境中曲,实乃尘世引渡歌,避免斯人沉迷梦幻,不辩虚实”
“是的先生,是我的引渡铃”,一束光越过朱栏杆照在那老者身上,熠熠生辉,似在世仙佛一般,寻其源头,乃远方升起一轮赤日
“世上本方向所言,然以定以日出为东,方有南北”
“先生,此舸终行至何处?”
“始于灯塔,去往花夏”,其又道,“我续了一曲《好了歌,且唱于你听罢”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金钱忘不了
终天只道资本恶,到头仍是牛马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痴情忘不了
终念若为爱情固,却为人中舔狗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面子忘不了
终欲万事皆凡素,终时人前社死了
我虽少慧,但闻此言,亦略有所悟,学生不才,斗胆一试,照那甄士隐解注跛足道人所唱“好了歌”一番
“如此甚好,你解,你解”,那老者笑道
車廊,却道来日长;亦郁亦怆,欲语泪先淌;见识多见于纸上,逃了旧牢又入新狱房。说什么气正朝,力正壮,又助资本添了新潢?少时书文阁里贫受气,晚年哀谁忧里享泪光
也房,也妨?家乡亦有旧人谤;曾笑铁饭碗不香,却道是小丑镜里藏,欲独闯,保不定活出个人模样
路纵茫,为再踏进这修罗场!
假以红旧辞,胡言造新章;甄士隐于世,贾雨村飞黄;
乱哄哄,我方刚走又有新人上,人不进这修罗场;甚荒唐,
到头来都是给訾夲做了嫁妆!
那老者听完笑道,“解得趣,解得趣,醒罢,醒罢”
言毕,光芒入眼,万物顷刻湮灭,遂醒
欲顾其梦境所遇,堪记之事一二,唯有那《好了歌续曲及书中所读某一段闲言少趣之事
作者自云亦经历过一番,纵使未曾见识完人间百态,但亦晓世道之丑陋一二,遂较以身行,假以梦中所得之书所记之故事,照以红楼行文,编出此书,然成文非一蹴而就,因缘取于梦,故梦则已,遇梦则记,故时有断档,叙述不顺,遂将多次整理前后,分出章节,编纂回目,此仍非终版,若有整改,将以文注之
此书本名,惟有梦中鳏夫所云《訾夲迦游记,然我仅取其中一段假以记之,以此为名颇为不适,况以人知晓訾夲迦何人也
所记虽有些指奸责佞,贬恶斥邪之语,细究其亦非伤时骂世之旨,多篇幅仅记小人日常,打科插诨之举,细按觉其非一道闲书可比,因其又隐语映射,不涉时世,遂假以白话记之,以看官方便
《欧石楠梦四字何来?
作者以什仡佘黜为名,取红楼一梦字,概以所记之事旨在主角之寂寞,遂以孤独为语,终得欧石楠
此为开卷第一章,以抛砖引玉之举,即记以故事缘由,又荐以世人红楼
若有看官阅至此处,然未曾阅过红楼,乃作者之憾,开篇即止
列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