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瓜大声说:“怎么,你还想赖账?”
他们一起来的另外三个人,一个外号叫瘦子,一个叫火头,一个叫胭脂。
胖瓜一指瘦子:“你,抓把瓜子,让她尝尝。”
瘦子不光瘦,还黑,颧骨凸出,手指头干巴巴、细长细长的,像八带鱼爪子。这瘦长的手,抓了一把瓜子就向马越嘴里塞。还在马越嫩白的脸上摸来摸去。
马越用两只手去抓瘦子的脸,火头和胭脂一人抓住马越的一只胳膊,马越被他们控制得死死的。
于春深一直在车边站着,嘴里咬着一颗瓜子,看事情的发展。
他一看这几个人,太牲口了吧。这不是耍流氓吗。
于春深把瓜子“噗”得吐在了地上,大喊一声:”住手!”
胖瓜顺声望去,看到于春深还有点稚嫩的脸,冷笑道:“你们诚实瓜子厂,没人了吗?怎么净是没长全毛的鸟,又飞出来一只。”
于春深:“少废话,把她放开!”
胖瓜:“凭什么放开,你说她是你的小情人,我就让他们放开。”
于春深:“放你娘的屁!”猛得跃起来,一个飞脚,踢在了胖瓜的前胸上:“去你娘的!”
踢得胖瓜像晃动的水袋,摇晃了几下,“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给我打,往死里打。”
几个人扔下马越,恶狼般向于春深扑来。
刚才,他们看出于春深那飞脚不一般。互相使个眼色,想近身把于春深抱住,然后,再对他围攻。
长期“配合”中,四个人形成了一套战术,瘦子最下三烂,打斗中,常出其不意掏人的裆部。胖瓜专打人的肚子。胭脂在夜总会是专门对付不听话服务小姐的,他力气特别大,有不情愿招呼客人的,不管是胖的,还是瘦的,他一下子就能抱起来,扔到床上。因为他主要混在女人堆里,所以,人都叫他胭脂。
于春深看清了他们的意图,拔腿就跑,胖瓜看到于春深跑了,以为他怯了,就说:“别让他跑了!追!”
于春深没跑多远,他跑到刚才晾衣服的那根棍子边,停下了。他一下子抄起棍子,抓在手里。
胖瓜几个,见于春深抄起棍子,胖瓜把刀子向前伸了伸,火头从腰间拿出一三节棍,胭脂和瘦子向车边跑,从后备箱中,一人拿出一根明晃晃的钢管,跑回来。
胖瓜:“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给我打!”
看四个人这阵势,马越的小脸都吓白了。大孙几个“明哲保身”,不上前,连当“啦啦队”都不敢。
大孙几个都盘算,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一家人可怎么活啊。
于春深拉开一个马步,棍子向外一甩,抿嘴、瞪眼看着胖瓜几个,等他们出招。
先是瘦子和胭脂挥舞着钢管,想打断于春深的棍子。于春深把棍子向胸前一带,两人打到空气中。瘦子和胭脂继续向于春深靠近,只见于春深把棍子前端贴着地面,如摆动的蛇一般,向瘦子和胭脂的脚脖子扫去。打得两个“哎哟,哎哟”直叫。于春深的落点低,两人手中的钢管发挥不了作用。
瞅准机会,火头忽然挥舞起三节棍,从背后向于春深袭来,于春深把棍子向后一挥,来了个“倒搬浆”,一下子敲在了火头的头上。火头头上顿时起了个大包。
胖瓜拿着刀子,向前捅来捅去的,干做样子,近不了身,一个劲地喊:“给我一起上!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四个人把于春深围在当中。瘦子和火头一前一后,胖瓜和胭脂一左一右,钢管横着就向于春深身上砸,三节棍当头敲下来,下了狠手。
只见于春深身子向下一蹲,就地向左边一滚,滚翻的同时,棍子狠狠地敲在胖瓜的小腿上,痛得胖瓜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小腿,直吐冷气。
于春深猛得跃起来,来个前腿弓,后腿蹬,上身前倾,伸直棍子对着火头、瘦子和胭脂就是一个横扫,如风卷残云,把他们打倒在地。
三个人不服气,仇视地看着于春深,要站起来,继续与于春深缠斗。于春深拿着棍子,手腕一抖,如敲瓜般对着三个脑袋依次敲了一遍,痛得三个人直龇牙咧嘴,趴在那里不动了。
于春深把棍子在胸前一立,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几个人爬起来。胖瓜:“我们走,小子你厉害,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