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深想,我也后悔来。但还是迈着大步向洪都夜总会门口走去。
走近了,于春深看洪都夜总会的建筑是欧式风格。夜总会的大门敞着,门口一边站着一个迎宾员,穿着蓝色的唐装,都是白净、年轻的小伙。
于春深抬头一看,四层楼全是圆形的拱窗,转角是石砌的。他向门里看去,挑高的大厅,泛着幽幽的灯光。靠墙的地方,摆着宽大的真皮沙发。
于春深想,这也太豪华了,豪华成这个样子,应该拿得出欠瓜子厂的钱,听马越说,夜总会欠了厂里六千块,数字这么客观,夜总会光瓜子就消费了多少,生意是何等的好啊。
于春深弯起胳膊,看着马越,马越疑惑地看着他,像在问:“什么意思?”
于春深小声说:“挎着我的胳膊。”
马越:“休想!”
于春深:“听我的,省得麻烦!”
马越就不情愿的挎上于春深的胳膊。
两人走上台阶,一进门,门两边一边一个,又站着两个迎宾,不过是两个妙龄姑娘,穿着咖啡色的西装。见他们进来,异口同声地说:“欢迎光临。”还双手交叉在腹部,浅浅地鞠了一躬。
其中一个问于春深:“先生,你和这位小姐,是开房,还是……。”
一听她这么问,马越满脸通红,嘴撇得快到了耳朵根了,嘴里嘟哝着:“你才开房呢。”
于春深不看马越,他们一回头,看见门口进来一个男士,坐在沙发上的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立时就围了上去,对他拉拉扯扯。
于春深对那迎宾小姐说:“找个房间,我们喝杯酒。”
迎宾小姐就把于春深和马越领到了一楼的108房间。
进了房间,于春深说:“这房间号不,108,一动就发!”说着,坐在了沙发上。
马越没坐:“你不是来要账吗,怎么又进房间了?你故意耍我吧?”
“这是战术。”
马越:“屁战术。我问你,刚才,你为什么让我挎着你的胳膊?”
于春深笑笑:“我的大小姐,你看见刚才那位独自进来的男士了,如果我不让你挎着胳膊,我长得这么帅,那帮小姐还不把我抢了?”
马越:“自恋!”但还是认可了于春深的说法。
马越:“现在怎么办?”
于春深:“喝酒。”
马越:“喝什么酒,你又不行。”说着,就向外走。
于春深:“听我的,先别走。一会,我让服务员把胖瓜叫来。”
于春深像想起了什么:“坏了。”
马越:“又怎么了?”
“我忘了带家伙了。”
马越:“还要打?”
于春深:“你去给刘胡成打个传呼,让他把棍子送来,他已经让人做好了。”
“要打架,你在这里打吧。本小姐不奉陪了。我可以给你打传呼,打完传呼,我就走了。”
“行,你在大厅等着。需要和他们算账的时候,你再过来。”
马越:“就是6千块,还算什么。你没上过学?”
“我是担心他们不给这么多,我作不了主。”
马越不想和于春深说了。出了门,找个电话亭给刘胡成打了传呼。
打完招呼,马越想,打个架,还得专门让人送棍子。没有棍子,就不能打了?就这点本事?难道每次出来,都带着根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