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是俞五他们,而是那天在大桥底下见过的二十多岁的小伙,背后下黑手、打折于春深师父腿的那一位。叫乔小虎。
乔小虎和他爹乔麻子,白天在九龙河摆渡,晚上,就来市区摆场子,挣点钱。
一次,两人又在摆场子,正好于春深的师父“燕子张”从这里经过,因为好武,就站下来看了一会。
乔氏父子练完了,开始绕场收钱,收钱就收钱,走到燕子张这里,还满脸自豪地问:“你感到我们的功夫怎么样?”
燕子张没答话,脸上露出那么一点不屑的表情。
乔麻子就说:“怎么不服?不服,我们比试比试。”
乔小虎也走上前跃跃欲试。
燕子张不想和他们纠缠,说:“不耽误你们摆场子。要想切磋武艺,就到大桥底下吧。”
自从上次乔麻子与燕子张交手后,一直见不到燕子张的影子了。尽管把燕子张的腿打折了,他们还是感到没出够气。还想给张师父一顿教训。
那天,乔氏父子看到于春深跟着燕子张走了。认定他们是一伙的。
这次,乔小虎意中在街上碰见于春深,上来就用言语挑衅。
于春深不想理他。
没想到,这乔小虎不光嘴上不饶人,上来还抓住于春深左手的帆布包,不让于春深走。
于春深强压着怒火:“放开!”
乔小虎不放。
春深:“放开!”
乔小虎还是不放。
于春深因被姑父赶出家门,心情正郁闷着。于是,腾出右手,像钳子般抓住了乔小虎的手。
乔小虎嘴上还是没闲着:“你以为你有点手劲就了不起了?有本事跟我打啊!”
这不是典型的找揍吗。
于春深怒火中烧,手一翻,就把乔小虎的手腕整位了。
“太不自量力了。”说着,于春深提起行李就走。
乔小虎却喊了起来:“都来看啊,打人了。打了人还要跑啊。”
行人,正想看个热闹,调剂一下枯燥的生活,就把于春深和乔小虎围住了。
乔小虎坐在地上表演起来。这不就是一个泼男吗!
乔小虎嚷嚷道:“大家评评理,这人,对,就这孙子。刚才,走路踩了我的脚。我提醒他走路小心点。他上来就抓住我的手腕拧断了。”说着,扬起手腕:“你们看。”
大家看到乔小虎的手腕如骨般耷拉在那里。
唾沫星子淹死人啊,不淹死,也能把人臭死。
这时,有人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啊。自己理,还把人的手弄成这样子。”
有的说:“你要给人送医院。手残了,以后,人家还怎么生活啊。”
有的说:“谁有手机,快给派出所打电话,让公安来处理。不能放过这小子!”
……
于春深有口难辨。
他大喊一声:“不要听他一面之词。手腕是他自己故意扳折的。想借此,讹我!不信,你们看!”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于春深。
只见于春深抓过乔小虎的手腕轻轻一翻,归到了原位。手腕恢复如初。
人们想到,大街上,火车上……,时不时有骗子出没。在场的人,有的还受过骗。
于是,情况360度大反转,声音倒向于春深这一边。
“什么人啊,打死他,打死这个死骗子!”
“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啊,出来骗人!”
“也不怕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