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曼还要去上班,今天上午,她要到飞机场接个外团。
“我先去上班了。抽空回家去。”
于春深看马曼骑上自行车,向她挥挥手:“慢点骑。”
马曼:“放心。你回去吧。”
于春深向住处走。
薄丽已经接上司马雄到了办公室。在车上,两人没什么交流。
司马雄进了办公室,薄丽跟进来,给司马雄倒上一杯红茶。司马雄胃不好,整天应酬,喝酒喝得。喝时斗志昂扬,如打了鸡血。喝后,就成了烂泥一摊了。
薄丽最怕司马雄喝醉了酒。一次,他又醉了。薄丽把他送到了楼下,司马雄几乎不省人事了,坐在车上不下车。
薄丽:“厂长,你到家了。”
司马雄不下车,薄丽拉了拉他,他也不下车。整个身子塌在那里。薄丽背也背不动,架又架不起来。他要是不下来,难道还要在车上待一晚上。
往常,他不下来,薄丽会跑上楼,去把司马雄的老婆叫下来。司马雄的老婆叫毕善香。长得高高大大的,人私下里称她“大野马”。先前,是省队的标枪运动员。和司马雄认识后,就退役了。
他俩认识源自体育。一年,召开省运会。司马雄是赞助厂家之一。省运会闭幕后,在答谢会上,司马雄与毕善香一桌,且两人座位紧挨着。一个瓜子厂厂长,一个标枪运动员,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本认为不会有什么共同话题的,但两人对上眼了。
论年龄,司马雄比毕善香大不少。论身高,两人不相上下。论体重,可能毕善香还要比司马雄重一点。
司马雄正值厂子红火的时候。整个人意气风发,神采飞扬。那个精神劲,把毕善香给迷住了。
司马雄在商海摸爬了久了,学会了看人下菜碟,投其所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毕善香是掷标枪的,司马雄就夸毕善香,一个女子扔标枪真令他佩服。还说起自己上初中时,因掌握不了要令,扔标枪时,穿着了自己的耳朵。
笑得毕善香像个小女孩似的:“掷标枪还能穿着自己的耳朵,太好笑了。笑死我了。”
酒会后,两人留下了联系方式。一留,进入了婚姻殿堂。
结婚后,毕善香就领教了司马雄的酒。如果哪天不是醉着回来的,毕善香就有点怀疑人生了。
一次,司马雄又喝多了。第二天醒来,司马雄:“哎哟,昨晚我是怎么上楼的?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司马雄断片了。
毕善香没好气地说:“你找我个标枪运动员干什么?你该找个举重的。”
司马雄知道,是毕善香把他扛上楼的。
这晚,司马雄又不下车。但毕善香作为体校的副校长带队到外地参赛去了。
这可把薄丽愁坏了。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薄丽拉着司马雄回到厂里,叫上厂保卫处处长和一名保安,重新回到司马雄的楼下。保卫处长和保安连架带托地把司马雄放到了床上。
薄丽没忘了交待他们,不要对外说司马厂长喝醉的事。
这事,还是让毕善香知道了。是对面邻居告诉她的。
一次,薄丽早上来接司马雄,与毕善香在楼下碰上了。
毕善香:“小薄,以后,司马雄要是再喝醉了,别送回来了,扔在大街上,谁愿捡谁捡去吧。”
薄丽,真搞笑。你都不要了,还谁愿意捡。
薄丽也向司马雄说了毕善香的话:“你以后少喝点酒吧。毕校长说了,你要是再喝多酒,就不让你回家了。”
司马雄:“不让我回家正好。”司马雄照喝不误。喝着喝着终于把胃喝坏了。一受凉,就隐隐的痛。
这天,薄丽给司马雄倒上水,又帮着收拾桌子。
边收拾边说:“我见到于春深了。”
听说见到了于春深,司马雄坐直了身子,充满期待:“他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