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深想,还情侣镜。听说过,情侣装,还是第一次听说情侣镜。
人家情侣装,是指恋爱或已结婚的爱侣穿着一样的衣服。哼,还情侣镜,还我们?你金地地想哪去了。
金地地:“我就是说像。别想入非非。”
于春深:“我没想入非非,只要你别想。”
金地地:“我去想一个都已经出去约会的人?”
“我不和你打嘴官司了。我出去联系业务了。”
于春深:“我和你一起去。”
金地地:“要去,你自己去吧。我们一起,不一定能联系成。”
于春深就由着她去了。金地地说过,她的脸就是一张名片。一露脸,业务就成了。
金地地出去联系业务,于春深就和王娜在公司炒瓜子。王娜很勤快,挑捡瓜子、分装瓜子这些活都是她的。从来没有怨言。
于春深给她的工资不低。当初,让她进厂,就是想照顾下他们的家庭。徐山忠弟兄五个,没有姐妹,他最小,弟兄五个,养不了爹娘。原因是他的几个哥哥都不管父母。
现在父母年龄大了,年轻时劳作透支了,身体都不好,浑身都是病,三天一跑医院,两天一跑药店。这些花销都是他的。他又养着两个正上学的孩子。日子难啊,难得两口子时不时唉声叹气。
于春深帮他们,也看在王娜脾气好。对徐山忠给他父母花钱,他从来没说过不字,也从来没说“你们那么多哥嫂都不管,凭什么让我们管”这样的话。
于春深想,这样的人仁义。你管你们的父母,我就帮衬你们。
王娜是带着感激的心工作的。于春深的厂,就是自己的厂。帮于春深,就是帮自己。
金地地开着车,戴着墨镜,像扫荡般,城内东西南北地跑着,油箱里的油一个劲地往下下。她又想起于春深说的“车就像坐台小姐,是消耗品”的话,就气得猛踩油门,把面包车,开成轿子车的水平。油下得更快了。
一次,金地地又拿油票准备加油。
于春深:“又没油了?”
金地地:“没了。你是怀疑,我把油喝了?”又说:“别舍不得油。你就没看看,我用油跑来多少业务。”
于春深也就是这么一说,他怎么可能不舍得油。要做大事,先要大气。这个道理,他懂。
于春深:“你要是能喝油还好了。省得买车了。”
“怎么我听得这话不是好话呢。我是车?”
于春深:“我们的生意这么好,主要是你的功劳。月底,我多给你发工资。要不,我们签个协议,利润我们分成。”
金地地:“我不和你签。说不定哪一天,我就走了。我可不想卖给你。”
月底的时候,于春深果然把金地地的工资发得高高的。
于春深想,自己不能只靠金地地跑,如果真是哪一天,金地地不干了。自己还得重新联络客户,那就被动了。
就对金地地说:“再出去联系业务,我们一起。”
金地地:“你爱和谁一起就一起,反正,我不和你一起。”
于春深想,金地地不是要单干?
转而,立刻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金地地做得每一笔业务,都在白纸黑字上写着,出货价,都是他定的。有什么理由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