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深说过,降价是害人害己的事。
自己说过的,忘了?
自己的产业再怎么发展,别把人逼急了。
果农还知道留几个果子留给鸟吃呢。
这天,下班后,司马雄没让薄丽送。薄丽知道,不让自己送,就是有事背着自己。
不让送,薄丽也不多问。也没上于春深那里,现在自己还端着一剪梅的饭碗,不能吃里扒外。
如果真是这样,那和“汉奸”有什么两样。将来想投靠谁,谁也会防着自己。
见司马雄坐在办公室里不急着走,薄丽跟他打了声招呼,先走了。
司马雄疑心重,是不是怕自己跟踪他,才在办公室待着。这也说不准。
见薄丽走了,他整理整理头发,出门上了一辆出租车。
司马雄是要请吕仁矾吃饭。吕仁矾和司马雄是酒肉朋友,时不时地在一起吃吃喝喝,畅谈一下生意经。
要论起投机来,司马雄比吕仁矾差远了。
吕仁矾尽管把门窗厂搞倒闭了。但还是挣了钱。
他那门窗厂,不需要购买多少机器设备,螺丝刀、锤子这些简单的工具,基本就搞定了。
现在转行,做起了电子产品生意,又是红红火火。他给自己总结挣钱的原因,是自己善于打时间差。
市场最红火、人们最需要的时候,生意最挣钱。
他过去开的门窗厂如此,现在卖电子产品也是。
他认识到,现在他卖的电子产品,很快就会过时了,因为作为北方的林城,本身就比南方慢了半拍。销的产品,在南方逐步淘汰了。
司马雄来请他喝酒。在酒桌上,司马雄一副旧社会受苦的模样。
吕仁矾:“老弟,你这是怎么了,像霜打得架子似的。”
司马雄唉叹一声:“生意不顺啊。摸爬滚打几十年了,让那个小于子给玩了。”司马雄就把最近自己生意上的事,跟吕仁矾说了。
吕仁矾听完:“正常。商海就是这样起起伏伏,比如我……。”
司马雄没心思听吕仁矾念他的经。
问道:“我是来向你请教的。你说说,我怎么才能翻身。”
吕仁矾本来对于春深没什么,但有一条他一直耿耿于怀。
那就是魏姐。
自魏姐卖酒时起,吕仁矾就对她垂涎已久。
但魏姐身在夜总会,好像冰清玉洁,他老想上手,魏姐就是不给他机会。
久而久之,自己都得病了。没事,就到魏姐那里,一坐半晚上。
他还时不时地在那里消费,照顾魏姐的生意。
即使这样,魏姐还是不为所动。相反,她对于春深却照顾尤佳。
于春深与魏姐没有什么,但吕仁矾就想像着有什么。不自觉地把于春深当成了情敌。
情敌,那可是不得了的敌人。
听司马雄一次次提起于春深的名字,吕仁矾满脑子反馈回来的,就是魏姐、于春深。
嫉妒之意“噌噌”往心头冒。
司马雄看吕仁矾那张笑面。
心想,吕仁矾就是个笑脸虎,他一笑,准没好事。
司马雄与吕仁矾碰了碰杯:“吕兄,你有什么好主意。”
吕仁矾:“我与他冤仇,出手不好。再说,他还租着我的原来的厂子。他要是不租,还真租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