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深想,这是和自己较上真了。把大度当草包了。
就说:“三天,真搬不了。”
吕仁矾:“三天,必须搬。”
于春深:“不搬!”
吕仁矾把皮包往桌子上一摔:“不搬?这是想要耍赖啊。”
于春深:“谁耍赖啊。金经理,把租赁合同拿过来。”
金地地就从抽屉中,把租赁合同拿给了于春深。
于春深指着上面:“吕老板,你看,合同是怎么写的。甲方让乙方搬离,需提前15天通知。租期不到,甲方提出让乙方搬离,属于违约,需要赔偿违约金……。”
吕仁矾戴上眼镜,拿过合同。
果然是这么写的。
还是气急败坏地说:“我赔你违约金。但必须马上就搬。”
“还有提前15天通知呢。”
“那个不做数,是后来写上的。”
这个倒不假,15这个数字,是手写的。其他的是打印的。
于春深:“写也不是我写上的,是当时你写的。”
吕仁矾:“不是。我没写。”
要不是不想把关系搞死了,于春深真想上去把吕仁矾的嘴给撕了。
明明当时两人商量后,是吕仁矾写上的。现在硬是咬着一张铁嘴,不承认了。
于春深强压着火,把合同拿过来。他怕吕仁矾不地道,把合同撕了。就没有依据了。
吕仁矾拿出一沓子钱,这是违约金:“拿着,赶快搬!”
于春深:“我不要你的违约金,我也不搬。要搬,也是15天之后搬。”
吕仁矾:“没想到你于春深这么赖皮。”
于春深:“承蒙夸奖。”
吕仁矾夹起包,向外走了。
金地地想,这瘟神总算走了。
她想得太天真了。
吕仁矾到大门口打了个电话,就站在那里,向大街上望着。
在院内忙碌的王娜进来说:“那吕老板怎么站在那里,好像在等什么人。”
于春深没在意:“等车吧。”
但过了一会,来了一帮人,进了院内,见东西就砸。
于春深和金地地从屋里跑出来。见吕仁矾和俞五并排站着,指挥着几个人在砸东西。
这可是光天化日。
简直是法天了。
这两个人,怎么搅在了一起?
上次吕仁矾在于春深这里栽了之后,就通过司马雄与俞五挂上了。这些年,俞四一直收着一剪梅厂的保护费。
收拾于春深,俞四不想出面,俞五与于春深有仇,他要出面。
出面的费用是2万。
吕仁矾为了出口气,就答应了。
见让于春深搬家,于春深不搬。他就给俞五打了电话。
俞五接到电话,像打了鸡血似的。不光带来了平时自己的跟班,还从俞五手下,找来了几个干将。
这次,是非要把于春深的公司踏平不可。
于春深大喊:“吕仁矾,你这是犯法!”
吕仁矾脑袋被门挤了,不理他。
于春深又喊:“俞五,你这是犯法!住手。”
俞五“哼”一声:“拿法来压我。我又不是没犯过。”
一伙人,边砸,边看着于春深,知道于春深厉害,都怕于春深突然一出手,自己变成什么样子,就不好说了。
但于春深好像没有出手的意思。
只是喊道:“快,快,快,把车间门关上!”
里面的工人,就把车间门窗关上,用东西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