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印夕夕放学后,就急匆匆地奔医院来了。
到了病房门口,站大门口的警察不让她进。
印夕夕说:“我是他的女朋友。”
警察:“女朋友也不能进。”
于春深有些烦躁:“我成了犯人了?来人也不让见。”
警察说:“这是为了你的安全。”
论怎么说,警察就是不让进。
于春深对印夕夕说:“你去找我师父,就说我烧伤了。”
印夕夕:“我都不让进,他来了,能让进。”
于春深:“你就这么说,他会带东西给我。”
印夕夕就去找于春深的师父了。
一个周末时,于春深曾带着印夕夕去过。
印夕夕找到他师父,他师父:“烧伤了?”
就进里屋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边有黄黄的胶状的东西。
“把这个拿给春深。他知道怎么用。”
印夕夕又急匆匆地返回医院。
警察还是不让进,印夕夕要把药递给于春深,警察说要化验一下,确定安全了才能给。
于春深:“警察同志,别多心了。这是我师父调制的烧伤药,比医院里的管用。如果,24小时,我不用上。再用,效果就不好了。”
于春深向印夕夕一使眼色,印夕夕把药瓶扔向了于春深,于春深一只手接住了。
于春深:“你回去吧。我没事。”
印夕夕:“你也太莽撞了。公司炸了就炸了呗,什么也没人重要。”
于春深:“放心。这不是没事了吗。”
印夕夕:“你的手不会留下残疾吧。”
于春深:“那说不准。”
听于春深这么说,印夕夕掉起了眼泪。
于春深:“逗你的。不会。”
印夕夕还是不相信,面向警察:“警察叔叔,你还是让我在这里陪陪他吧。我是他女朋友,不会害他的。”
警察还是不让。
于春深:“你走吧。明天,我向你保证,明天我就可以出院了。”
印夕夕恋恋不舍地走了。
于春深把医生包得纱布扯了下来,忍痛把原来的药清理了,又把师父拿来的药涂在伤口上。
医生进来:“你可不能乱用药。弄不好,真会残疾的。”
于春深像没听到一样,把药涂完了。把瓶子放进衣兜里。
于春深刚刚包扎好,外面又来了一个人。
这人脸上有块刀疤。
于春深认识,来人是“大码头”。
有警察在,他也敢来。
大码头带着东西,说是敬佩于春深是英雄,来看于春深的。随身带着一些东西,还有一包钱。
警察不让他大码头靠近。
大码头:“东西可以放下吧。”
警察还是同意了。
因为印夕夕走了之后,陆续有市民过来看于春深这个英雄。人民群众的心意,不能拒绝。
于春深:“让他把东西拿走。我谁的东西都不要。他的东西,我更不会要。”
大码头:“兄弟,好好养伤。火气别这么大,火气大了,不利于伤口恢复。”
于春深想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想了想,算了,不值得跟他废口舌。
这大码头一定是俞四派来的,每次一出事,大码头总会出来做善后工作。
他娘的,都想把我炸死了,还来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