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些烟雾是镇定剂。”

史蒂夫松了一口气。

他真怕托尼下手不知轻重，用的是毒气或者别的什么致死性武器。

刚才虽然是生死存亡之际，理论上无论什么手段都可以使用，但要是因为一次暴乱而死亡几万人，那种结果也是史蒂夫无法接受的。

除了小丑之外，那无论对谁都没有好处。

托尼自己也会留下“刽子手”、“屠夫”一类的骂名。

“我可没有你这个老冰棍这么傻！”

托尼一边嘲讽着史蒂夫，一边使用战甲的面罩给他投影：

“半个小时之前，神盾局的专员已经控制住了局面，把那些被压在下面的家伙刨了出来，避免那些家伙憋死，现在国民警卫队的人也已经到了，正在接手后续工作。”

“这样…就好。”

看着投影中那一排排的武装暴徒被摘掉小丑面罩，安静的在沉睡中接受治疗，史蒂夫此时心中的感情复杂的无法描述。

无数同事、战友死亡，其中给他的痛苦十倍于自身的伤痛。

但是看着昏睡中的暴徒们摘掉面具之后，露出那一张张普通人的面庞，史蒂夫又有些迷茫了。

自己恨他们么？

一定是恨的。

这些人有许多都是人渣、黑帮、毒贩、混混……

说是十之八九都是恶棍，那或许有冤枉的，但要是随机枪毙一半，肯定有漏网之鱼。

真正的底层民众多数都是那些冲在前面的炮灰，毕竟饭都吃不起的流浪汉，又哪来的钱买枪呢？

而那些流浪汉、真正的社会底层，是什么让他们沦落到这种境地呢？

是小丑么？

并不是。

……

除了他们之外，就连那些地层黑帮和混混手里的枪械来源也很可疑。

之前，他确实接到了不少枪店失窃的报告，只是这种案子在其他的那些更庞大的黑暗，和疯狂的小丑面前，这些报告只是被简单的移交给纽约警局处理。

或许他们手里的枪，有一些就是这么来的。

史蒂夫还在暴乱人群的已辨识名单看到了【金并】，这个纽约地下世界的王者，或许是全美的最大黑帮首领也不为过。

他所过的生活，觉对可以算是全世界最顶尖的一批。

就算是史蒂夫最近严格打击犯罪，影响到了他的利益，但他也没有理由亲自上阵。

然而，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小混混一样，抱着一把枪，冲击警局大楼。

这不合理。

史蒂夫看着金并那身高两米的壮硕身躯，心中的违和感更加强烈。

除了金并之外，史蒂夫还在其中看到了其他黑帮的首领，数量太多了，少数不在其中的，也不知道是逃过一劫，还是已经无法辨认。

可以说小丑的这一波操作，比美国警方50年来打击黑帮的成果总和还要高。

但是为什么呢？

在史蒂夫心中，小丑或许是个疯子，但绝对不是个傻子。

相反，他是个聪明绝顶的罪犯，像金并这种超级黑帮首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这样毫无意义的像一个杂鱼一样的消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