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辈子没有走出过大山,认知有限,老实巴交的不知道反抗,眼看被人欺到头上也不知道反扑,活得这般窝囊,换成是她早一头撞墙,早死早超生。
“反了,真的反了!目尊长,还视法律于形,你们还愣着干啥,赶紧把人给我抓起来,送到宗祠去。”宗长权威遭受挑衅,立即气得站起来,指着顾兰差点喘不过气来。
顾兰可是一点不怕,她两手叉腰,一只脚踩上断了的凳子的一头,那架势谁来谁倒霉。
早被宗长召集起来的几个壮年,可是有些怵的,他们不敢对女人动手,倒也是觉得顾兰说的有几分在理,别人家里的事儿,哪轮到他们插手,换成了谁,都不愿意条件供养别人家的胖孩子。
“村长,你说句公道话。”宗长这是想找同盟,一定要压顾兰一头。
张村长皱着眉头,他也没想到张钰娶回来的新媳妇儿,是只小辣椒。
张钰离开前,可是有托他帮忙照顾的,现在人家哪需要他帮衬。
顾兰也瞥向张村长,他要敢说她的不是,这人她觉得也没有尊重的必要。
“张宗长,这是他们家的事情,我们外人不便插手的,而且,四婶儿他们一家一直白吃白拿,总不是办法。”张村长可是冒着被宗长杀人的眼神说的。
“我就想问一问你们在场的,包括围观的,你们自己都吃不饱饭,还要去白养那些不愿意干活的懒人吗?
你们觉得四婶他们家可怜,谁可怜过我们了?哪天你们遇到我们家这种情况,你们能心甘情愿的去养这种废物吗?”
顾兰啥话都敢说,不就是撕破脸皮,她不觉得未尝不可,让更多的人知道张家是决裂了,四婶儿爱咋闹咋闹。
“那可不,天天跑人家家里抢米抢菜,却从不愿意下地干活,祠堂里的祖宗都没有能想。”
“换成我,早一巴掌呼过去,咋有脸闹的?就仗着李秀善良吗?呸!”
“亏的宗长还护着她,难道她给宗长好处了?”
“谁晓得呢,她一个寡妇,晚上偷偷出门也有可能的。”
......
这些话,可不是一个两个人在说,围观的可都是邻居,他们能不清楚这两家的事儿吗,以前不说,是不想招惹四婶儿那泼妇,也不想被她惦记上,还不是担心她夜里勾引自家男人。
“宗长,村长,你们可得替我们孤儿寡母的作主啊,顾兰她太欺负人,我们张家容不得她的。”四婶儿着急了,她早前就是仗着李秀不敢反抗,处处压着她欺负,现在顾兰这刺头真是该死。
宗长听见别人说他和四婶儿有一腿,也是炸毛,这才想发作,顾兰率先发话:“现在是在我家,把我家的锅砸了,米撒了,凳子砸了,不赔偿损失休想走出去。”
“还不是因为你们不给米。”
“脸呢,你脸呢?我再重申一次,滚出去!不滚我立即把你们扭送到县城的公安局,我想他们才是真正深明大义的,到时候谁捞你们谁捞去!”
顾兰几乎要发疯,这些人是听不懂人话吗!
“他四婶,你吃了我们家几年的米,该知足了。”李秀轻叹一声,她是没办法再包庇四婶儿,以前觉得他们孤儿寡母确实困难,可也不带这样咄咄逼人的。
“大嫂,他们可是你们张家的种!”四婶这撒泼的劲,真是前古人后来者,她咋有脸说出来。
“别忘了,姓张的不止我们一家,你想讨饭,去别去,还有,他们是从你的肚皮里崩出来的。”
顾兰是气极,一手拎起四婶往外拽,不管四婶咋挣扎扑腾,愣是没能动弹半分。
张村长和宗长见状,还想说话,顾兰又开口了:“你们如果不想继续做村长和宗长,就帮着这泼妇闹,要不识字,我不介意去县城请司法的人员来给你们宣导宣导。”
“你个泼妇。”宗长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小白!”
顾兰叫了一声,小白马上跑出来,对着他们不停的唳,好几次扑上去,眼看马上要咬到人,它又缩回来,反复几次,可把人吓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