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春迟疑道:“只怕武林大会召开,定远县内客栈一房难求!”
林思嘉深吸一口气,打消游说二人去自己小院落脚做权宜之计的念头,微笑得恰到好处道:“我与那绸缎庄的顾掌柜有约,待我从藏剑山庄回来便去教她化妆术。今天正好见完包大人,我就去找顾掌柜的,请她家来,有她作陪,便算不得孤女留外男了!”
见展昭还要劝说,林思嘉祭起了撒娇大法,拉长嗓音道:“展大哥——”继而慧黠一笑道,“这一路来多少双眼睛看着,以为咱们会直接去顺兴酒庄,咱们偏不!就吊吊那群人的胃口,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谁说武林大会九月九召开,咱们就得踩着点儿去呀?打卡有奖么?”
欧阳春朗声大笑:“说得好!”
展昭也放下心结,宠溺的看了林思嘉一眼,点头道:“行!听你的。”
定远县衙门口,林思嘉冲门前执勤的杂役老刘头招呼道:“老刘头,是才换班还是要下班了呀?”说着递过去一包进城路上顺手买的炸小鱼儿。
老刘头好酒,不当值的时候经常抱着一角酒壶,一碟花生米或是茴香豆,自酌自饮,好不惬意。虽说只是一个落拓穷苦的看门杂役,但这人简直就是定远县衙的活县志,自二十岁来县衙应聘当差,后来皂班衙役做过,捕快也做过,却因为过于板直,做不来昧良心的事情,头几任还算清廉的县令后,他便被县衙里铁打的两派势力:县丞和师爷的班底给边缘化了,最后发落到杂役门房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