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文苦笑道：“我也不愿意与他对上——那就是一个疯子！”随之看向不远处一间石室，那是一间有别于其他石室的灯火通明的石室，同样是北海玄冰制作而成的半透明蓝色的门。内里却是满满当当的各种仪器——显然这里是元若望近期常待的地方，应该是他的那些隐秘而重要的研究中的一处实验基地。

想起好友裴慕文答应充当元少主三个月的药人这件事。展昭心中打了一个突，有了不好的预感：“裴兄，你为元少主试用什么药？”

“还能有什么？自然是升级版锻体液——元若望突发奇想，想要让健康人清醒状态下接触锻体液，以清晰记录锻体液侵入人体后的种种变化。很不幸，我就成了他实验的第一人！”裴慕文苦笑道。

曾经那么意气风发，谈笑之间化解纷争，一举手一投足皆引人瞩目的风流俊彦，如今却是这样一番消沉颓丧、俯首认命姿态，怎不叫人咨嗟不已？

展昭不忍，想了想，忽而下定决心，上前扶起裴若望，低声道：“我先扶你回去！”

果然另一边五名地宫仆从见展昭将裴慕文送到少主指定他停留的实验室，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展昭便明白自己猜对了：这几人既是打理巡视实验室之人，也是监视裴慕文之人。

先前裴慕文出手，助了他们对抗外来之敌。他们不得不承他的情，但轻易也不敢违拗少主之命令。因此一直悬着心、自以为隐蔽地盯着这边，生怕展昭会就此将他带走——误了少主实验大计，想要速死都是一种奢望！

展昭扶着裴慕文，与他一起穿过实验室外间长廊，进入仪器陈列室，来到内间病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