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似是看穿了他的希冀所在,毫不留情粉碎他的幻想:“在你带着她回归神庙的第二天,大祭司就去了她的屋子——一夜未归!也是他亲口告诉了卓玛圣碑遗训的羊皮书少一页的秘密。”
“居然那么早啊?”欧阳春似哭似笑,展昭不忍,上前一步,林思嘉却拽住他手腕,对他摇了摇头——有些创伤越是回避,越是遮掩,只会溃烂流脓,不如当一个毒疮一般剜了出来,虽然也会疼彻心扉,但更有可能随后走向痊愈。生理创伤如此,心理创伤亦是如此。
展昭与灵儿心有灵犀,看懂了她目光中的劝阻含义,只得停在当地,目带关切地望着欧阳春。
欧阳春惨笑道:“原来至始至终,我才是个笑话!三年,从塞外到江南,从江南转道巴蜀,求医问药,散尽大半家财,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骗局,彻头彻尾的利用!还搭上了我妹妹的一条命!”
林思嘉心中一凛,这就过了,欧阳春钻了牛角尖,她立刻断喝道:“欧阳大哥,你别忘了一切的始作俑者,根本就不是人!非人力所能抗衡。莫说是你,这时代任何一人对上那样的怪胎,都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逝者已矣,后悔过去,自责自伤,一年半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他们等你已经等得够久了。再不醒来,更待何时?”
“我……”欧阳春悚然一惊,回过神来见展昭毫不掩饰的担忧与焦急,灵儿似是看透人心一般的肃然,浓浓的关切不掺杂任何杂质。顿时心中一暖。他深吸一口气,忽然猝不及防对丹朱道:“卓玛的母亲与大祭司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