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合眼,一阵敲门声又响起。赵书勤知道是何淑懿在敲门,但懒得理她,继续装睡。
不承想,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连承重墙都跟着震动起来。
赵书勤奈,也为了不惊动左邻右舍的客人,只得爬起来去开门。
门一开,何淑懿就抱着一个枕头不声不响地进来。嘴噘得老高老高,显然是对赵书勤迟迟不予开门表达不满。何淑懿径直爬上床去,也不理会赵书勤,蒙头就睡。
这下轮到赵书勤尴尬了。为了省钱,他开的是一个单间。何淑懿“霸占”了他的床,他处安身。他想跟何淑懿协商一下,到她的房间里把被子抱过来,让他打个地铺。可何淑懿根本不睬他。
没办法,赵书勤只得一边烧水泡茶打发时间,一边筹谋对策。只是,茶水喝了一大壶,赵书勤依旧束手策。睡意越发来袭,眼皮如灌了铅一般沉重,赵书勤再也扛不住,也不再顾忌什么,便战战兢兢地爬上床去,小心翼翼地在何淑懿身旁躺下来。
何淑懿忽然转过身来,柔情限地冲着赵书勤讥讽地笑着。
“怎么又上来了?坚持硬气一下嘛!”何淑懿揶揄道。
“实在困得不行。”赵书勤慵懒地说道,打了一个哈欠。
何淑懿挪动一下,紧紧地贴在赵书勤的身上。温情脉脉地凝望赵书勤片刻后,她忽然啵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赵书勤打了一个激灵,倏地坐起来,顿时睡意全。
“赏你一个香吻。”何淑懿柔声说道。
“淑懿,我是很克制的,希望你不要挑逗我。”赵书勤严肃地警告道。
何淑懿嫣然一笑,也坐起来,依偎在赵书勤的怀里。
“我知道。”何淑懿莺声说道。“我喜欢你。”赵书勤叹息一声。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危险吗?”赵书勤悠悠地问道。
“知道的。”何淑懿会心地说道。“不过,现阶段,你不一定能占到我的便宜。”
“为什么?”赵书勤狐疑地问道。
“因为,你不一定打得赢我啊。”何淑懿洋洋得意地说道。
赵书勤仔细一想,觉得也是事实。何淑懿长年在观音山盘山公路骑行锻炼,力气较一般女生大;尤其是脚上的力道,更是强劲。一般人被她踹一脚,可能不是那么好受。真要动手,赵书勤不一定捞到便宜。
“也是。”赵书勤不得不承认。
“你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我叫你过去陪我,你都不肯。”何淑懿抱怨道。“我一个女孩子家,第一次到外面来,一个人睡,怎么会不害怕嘛?”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赵书勤柔声安抚道。
两人关灯躺下,又聊了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翌日,赵书勤和何淑懿早早起来。洗漱罢,用过早餐,就去车站等车。孰料,芙蓉江市去往三江雪乡的班车每天只有一趟,且下午四点才发车。
没办法,两人只得又去开房住下。好不容易捱到下午四点,终于得以登上前往雪乡的大巴。
芙蓉江距离三江雪乡大约170公里。大巴足足行驶了四个小时,才在晚上八点左右抵达雪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