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裳冷笑,好一朵大白莲,这好话都被她说了,倒显得她不近人情,眼看村长皱眉,就要开口。
林裳抢先一步,不就是装白莲嘛?好像谁不会一样。
“那二婶可就是污蔑我了,爹娘去世后,是二叔二婶帮忙操劳的,裳儿都懂,裳儿心里自然是万分感激的。”
林二婶闻言嘴角微翘,假意道;“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个。”
也不知刚刚是谁拿这件事邀功威胁。
林裳看着村长,面露悲伤;“只是丧礼结束后,二婶以此为由带走了家里所有物什,爹娘的东西都被拿走了,说是怕我和弟弟看到伤怀。”
“可怜我和弟弟二人就靠着上山摘野草野果果腹,饿肚子被人殴打的时候可从不见二婶前来探望。”林裳说的可怜,林二婶脸都要气绿了,这小丫头,嘴皮子真是利索,话茬子一串一串往外冒,愣是不见停歇。
“若不是爹娘保佑,前次进山摘了株灵芝,只怕我和弟弟现在都要米下锅了!”村长一听这话,也就回过味来了,这林二家真是好不要脸,自家侄子侄女不关心照料也就罢了,这下听闻孩子赚到了钱,就赶忙来这边分羹来了。
“小裳,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是你要把物什都给我们的,这话可做不得假!”林盛急忙反驳,
“是..”林裳应下,当时确实是原身同意并且主动给的,可根本还是她那好二婶哄骗的!
“二婶婶说,要把小君带到家里抚养,那些东西都是留给小君的。”林裳顺势落下眼泪:
“可小君,去了没两天就偷偷的跑回来了,问他什么也不说,小脸脏兮兮的!”“二婶说小君是想我,不想和我分开,才跑回来的,最后只给我们留了两袋麦仁和一些蔬菜、”
村长越听越是生气。偏巧这时林君也打开门跑了出来:“之前在婶婶家,二婶说家里人多,所以只让我一天吃一个饼子,还说我以后没出息只能在家帮着做农活。”
林裳也生气了,之前竟是从未听林君说起过这件事情。“二婶,既然我们已经分家了,你们人多家里粮食少,以后也不需要来关照我们!”
“村长伯伯,您帮我们做个见证,我们和二叔家缘浅,爹爹也不在了,以后就各走各的路,不再来往了!”村长本来还挺可怜这俩小家伙,骤然一听这要彻底断绝关系,心里还是讶异。
“林丫头,你不再想想?”见林裳打定主意,村长也不再多劝,这林裳一看就是有主意的,以后不定有什么大造化,这林二一家都是目光短浅的。
林二婶再也装不下去了:“你这死丫头,别一时好运气就在这耀武扬威,还要和我们断了关系,好啊!”林二婶指着鼻子骂道;“以后你们俩兔崽子就是饿死,老娘都不会给你们一口吃的!”林盛拽着她,脸上也有点燥热,他是个读书人,之前堂弟去他家住的那两日他正在镇上的学堂。
对后面的事情倒是一概不知,还以为小孩子是想家才跑回去的,这次娘说要来探望,他还真以为是关心他们。
这次说开,看着村长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他真是羞愧难当。
“以后的事情,就不劳二婶担忧了!”这件事情,就这样敲定了。
村里没那么多讲究,村长请了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起做个见证,这件事就结束了,只是老人们思想都比较封建,对于这种要断绝关系的事情,都不是很赞同,因此对林裳的印象也不是好了。
对此,林裳表示,谁在乎?只要自己过得巴适就行。
.....
待尘埃落地,已是申时了。本身林裳还想上山转转,现下太晚,也只能等到明日了。
今日天气阴沉沉的,晚上怕是要下雨。果不其然,林裳刚觉得睡着,外面就电闪雷鸣。
林裳刚要继续睡下,就听外面穿来声声犬吠,是小一?难不成是害怕打雷吗?林裳裹了个披风。
刚开门,狂风夹裹着暴雨就朝她袭来,天黑如墨,根本分辨不清小一的位置,只听着犬吠一声声凄厉。
恰巧这时,一道闪电劈来,林裳心里一紧,有那么一瞬间大脑空白。
“汪——”小一的叫声惊醒了她,她下意思拿出连弩,此时也不在乎有人有人发现她的异常。
“是谁?”林裳高喊一声,只见那道身影迅速闪进灶房后,速度之快,林裳险些不能发现,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灶房旁边就是林君的屋子,林裳实在担心,顾不得瓢泼大雨,匆匆套上披风神器就往灶房走去。
林裳心脏砰砰直跳,呼吸都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