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伤到脚踝那个,我之前在那边,看到你身边的她,感觉,她对你还蛮有好感的。”林裳瞄了一眼霍忌,两只手指不自在的转圈圈问:
“你怎么想啊?”
“我闭着脑子想!”霍忌一脸正气。
甘归举了一下手:“林姑娘,这个你应该问我,我比较懂。”
“请这位懂哥发言。”林裳伸手示意。
“事情呢,是这样的。那一天我背着她回到了镇上遇上了县令……”
“……总之,她最后也算是有个安身之所了?”
“嗯…她自愿的吗?”听到她被新任县令纳为小妾,林裳表示整个人都惊呆了,这么速度的吗?
“当然了,现县令原本是隔壁县的县丞,民众对他的评价都挺好,再加上有上峰举荐,这才来到这边成了县令。县令不过二十有七为人正直,还未婚配,相貌也算端庄她自是愿意的。”
甘归一开口就停不下来,林裳和霍忌以及林君小一被迫听他叨叨了半天。
“谁能想到啊,家人们,文清你们还记得吧!”
“山匪头子?他怎么了?”林裳吃着霍忌剥的瓜子,一脸疑惑。
甘归神秘兮兮的小声道:
“他死了!”
霍忌满头黑线,他都被这个气氛给调动的好奇不已,结果就听到这么个必然的消息。
“我的意思是,还没到问斩,他直接死在了大牢里。”
“啊?”
“听说,是被一个叫马巡的给毒死了,这件事狱卒也是大意了,谁能想到有人会给死刑犯喂毒呢。”
林裳心有戚戚焉:“我都没找他报仇,谁这么恨他?”
“文清不是掳了个女人上山吗,那女人就是马巡他娘子!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为了他娘子报仇?还算有些血性。”霍忌点评道,虽然他不赞同这般行事,但在自己力所能及之事上为自己的娘子讨回公道,也算是一桩美谈。
“才不是呢少爷,那马巡本就是个赌徒,就算文清没把他娘子掳上山,指不定哪天就被他给卖了。”甘归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道:
“都说啊,文清和马巡娘子以前可是青梅竹马,都要谈婚论嫁了这文清出了事摔断了腿,这件婚事直接就吹了,马巡他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家里还算有点田财,后来他父亲去世,马巡染上了赌瘾,这才败落!”
“这和文清有什么关系?”
“林姑娘别着急,后面才说到呢。县令后来不是派人送那些姑娘回去吗,可马巡娘子死活不走,非要和文清一起下大狱,说什么‘生同衾,死同穴’这下可惹恼了马巡,据狱卒说,这些饭食本来是送给马巡娘子的,被文清给抢走吃了。”
“可恨、可悲、可叹!”林裳想,文清到底知不知道饭食里有毒?他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
“这一出事情闹得,马巡被判了刑,马巡娘子当场就撞墙自尽了。”
这话题太过沉重,好久都没有言语,众人就在默默的喝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
隔日一早,林裳就被敲门声吵醒,推开门一看,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忌大哥,怎么起这么早?找我有事?”
霍忌笑着看她乱糟糟的头发,没忍住伸手抚了一把,发丝勾过指缝,带着微微的痒意。
“一日之计在于晨,我昨天打听过了,这边的早市特别繁华热闹,我想你一定会喜欢,要不要一起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