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林裳带着林君早早的赶往药王谷,远远的,就看见关灵冲着她们摆手示意。
“这里有阵法,你们跟着我点!”
“好的。”林裳不是那种好奇心强的,说让怎么走就怎么走,就算是看到关灵从白骨上踩过去,林裳也跟着踩过去。
林君被她抱着,闭上眼不敢乱看,关灵抱着小一在前面开路。
如同从迷宫里走出来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树林。
“呐,这是闭气丹,你们一人一颗。”
这颗闭气丹外表看着就像是普通的糖豆,和系统里带的差别不大,林裳含入口中,苦的她眉头紧蹙。吃起来这差别可真是太大了。
林君特别苦的小脸皱起,干呕一声,林裳赶忙拿出小糖豆喂了他一颗。
从外面看这山谷不大,没想到进来之后这些个弯弯绕绕的倒是显得没有尽头一样。几人走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看到药王谷入口,除了门前一大片空旷的地界,门内还有一座长长的机关桥,倒真是难为了关灵还要早早的过去接她们。
“灵儿,你这个人还真不赖。”林裳笑着打趣道。
这药王谷山门倒显得普普通通,但内有乾坤,除却几座小院落,便是满地的药圃和一些稀少古怪的花花草草。
关灵带着他们去了稍后面一间院落,里面打扫得倒是干净,只院里种满了一簇一簇各色鲜艳的花朵。
“小裳,这几日你们姐弟二人就住在这里吧。”关灵指着旁边一种生的红艳艳的花道:
“这种花名为鸢尾,可驱逐蚊虫花香四溢,但是它叶片有剧毒,触之如硫酸,千万不要碰哦!君君也要好好教小一,不要乱碰一些花朵,知道吗?”
“灵儿,既然此花有毒,为何种在这院落之中?”林裳左看右看,不解道。
“这些花花草草都有相生相克之道,你瞧它旁边的不起眼的水甘草,看着甚起眼,但是呢,此草药可疗愈心疾,只有和鸢尾种在一起,方能成活,至于为什么在院落,那当然是为了好看啊!”
“你看这些花草,既能观赏,又能就近精心照料,一举两得呀。”
林裳正要说话,院外传来一名药仆的声音:
“关灵师姐,师父寻你过去!”
“师父可有说何事?”
那药仆扫了一眼林裳,只说看着药老着急寻人,并未说什么事情。
“那灵儿你赶紧去吧,放心,我和弟弟就待在屋子里等你。”
关灵不放心道:
“那好吧,我很快回来。”
——
关灵一推开门,开口撒娇道:“师兄,你这么着急寻我,可有什么要紧事?”
明明还是那副行之将木的模样,但说话的声音完全变成了清越的青年音:
“你这丫头,一天就知道玩,师兄没要紧事就不能寻你了?”
关灵闻言,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
“人家才没有呢,我是去安排小裳妹妹了。”
“先不说那些,既然你信任她们让她们来此小住几日,也不可。但切记,后山坚决不能去!”
关灵伸手保证道:“我知道的师兄,你放心!”
关灵哀怨的瞄了他一眼:“师兄,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呀?”
“自然,师兄还不是怕你只顾着玩,忘记了正事。”
“好吧,既然你都吩咐完了,那我走了。”关灵气鼓鼓的转身跑走了。
“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
“小裳,等着急了吧?走,我带你和弟弟去逛逛。”
……
林裳已经在药王谷住了两天了,也没遇到系统说的事情,每天不是看看草药就是逗逗关灵,再这样下去,她就没什么理由再继续留在药王谷了。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林裳想着,这些时日,关灵从未带她去后院逛过,莫不是后院有什么事情?
正在她想的出神,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听动静,然还不少。
“小君,你待在屋里,我出看看。”林裳刚走出院子,一名药仆就拦住了她:
“林姑娘,关灵师姐说山谷入口来了一些人,动静可能有些大,您不用理会好好待在院子里就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就是一些好事之徒闯进谷里来了,您还是回去吧。”这药仆应该是关灵派过来保护她们安危的。
她都这么待我如亲姐妹,如今出了事情,怎么可能不去帮一下?林裳这样想着,直接便推开了药仆:
“不用拦我,你放心,我自能保命你也拦不住我好好守着就是。”
…
“各位今日擅闯药王谷,可谓何事?如此兴师动众,可谓是不把我们药王谷放在眼里了。”关灵怒声质问道。
只见对方一位将领打扮的人开口道:
“为何到你药王谷,你们心里没数吗?还不快把人交出来!”
关灵表情疑惑:“什么人?这里只有我药王谷的人。”
“灵儿,退到我身后去。各位,今日可是要和我药王谷撕破脸皮了。”药老扶着拐杖,看着耄耋之年和他身后关灵药仆,倒像是一群老弱病残。只是他说话口吻平淡周身却透着一股威严,随着他拐杖重重一击地面,似有一股形的风向对面席卷而去。
那将领身旁一文弱公子身形晃了晃,开口道:“药老何必生气呢,我等既有本事已来了此处,又焉知我等未查明清楚呢?”
“你我不如坦诚相见,未必不能志同道合。”文弱公子先是笑眯眯的,后来嘴角半勾,眼神里带着一股子阴狠:“你说呢,柳恭叔?”
这人说话虽是问句,却带着笃定的语气。
“你是何人?”见身份已被揭穿,柳恭叔也就是药老,慢慢站直了身体,口音也恢复了正常。
“师兄!”关灵正想开口,被柳恭叔伸手拦下。
“这世上,谁又能想到呢?传说中活到一百二十五岁的药老云深,其实早就已经身亡,甚至!”
“还是被他的病人杀死了,当真可笑啊。”
“瞧你的年龄,应该二十六七。”柳恭叔略一思考,便反应了过来:“原来是你。”
“没,龚叔啊,我们也快二十年没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