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解释：“董事长回来啦！怎么你还不知道吗？”
说董事长，孔致宇想应该是那位神秘的只存在在内部通讯软件的领导，怎么自己都不知道他终于到岗了，一边想着一边从电梯上了23层，果然各部门一把手都在电梯口聚成一堆，他道着歉快步穿过走进秘书室放好东西，再出来敲了敲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门一开，小陈走出来，看见他激动地说：”独守空闺的日子结束了，恭喜你啊孔秘书！快进去！“
怎么都在说什么独守空闺的鬼话，孔致宇奈地让过他，走进办公室。
关上门转过来，他脑袋嗡得一声炸开了。
办公桌后面的不是什么神秘的领导，而是离开了4个月的段衡！
他看起来跟之前没什么变化，还是一样帅气挺拔，甚至比之前更有了一些成熟男人的魅力，只是4个月不见而已，他变得更加吸引人了。
孔致宇定了定神，走上前打了个招呼。
段衡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样子，笑着说：”决定得突然，忘了通知你了，孔秘书别介意啊。“
孔致宇赶紧表示不会，紧张让他思维有点混乱，说了一会儿都有点颠三倒四的。他窘迫地停了下来，道歉表示自己没睡好精神不济。
段衡神情莫测地看着他，突然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孔秘书看起来是把更多精力放到了私人生活吗？“
孔致宇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回放起他昨晚的梦，段衡一开始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却要求他跪着爬过去给他用嘴服务，而自己丝毫不觉得被羞辱，反而兴奋得大流水。
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再次跟他道歉。
段衡摆摆手让他去做份书面总结给他，他赶紧接受了。
僵硬地离开董事长办公室，孔致宇很是懊恼，他人生很少这样狼狈羞耻，感觉自己最难看的一面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让他更加鄙夷自己。
孔致宇边完成手头工作边整理总结，连午饭都是在秘书室随便吃了几口，刚好赶上下午上班的时候把总结交给段衡。
段衡正要出门，接过总结看也没看随手放在办公桌上，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这一走，一直到下班都没有回来。
孔致宇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实在是糟糕，到了下班时间也没走，把最近的一些工作又梳理整理了一遍。
段衡一直等到快九点才一个人回了公司，电梯门在23层打开，他意外地发现秘书室的门开着，里面还亮着灯。
站在门口看进去，电脑前的人坐得没有那么端正，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握着笔，时不时在文件上涂涂划划，很是认真。
分别四个月，他看起来瘦了一些，原来合身的裤管有一点空，脸色也不如从前，似乎很疲劳，感觉也不那么自信了。段衡不想觉得是因为自己，可他离开的这四个月每天都在想他，想他却没有半点联系，愁苦和挣扎如果只有他有，他多少有些不爽。
酒席上喝了几杯，这个时候有些上头了，段衡站不太稳，摇摇晃晃靠上了门框，带得门发出一声轻响。
孔致宇已经把该整理的完成得差不多了，心情轻松了一些，被这声响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去，又愣在原地。
他们俩就隔着这点距离对望着，心里什么念头都没有，或者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觉得这场景像在梦里。只有在梦里，他们才有可能这样纯粹地平和地对望。
酒精蒸腾着大脑，段衡朝他走去，长腿迈了几步就到了跟前。他伸手把办公椅转过了一个角度，孔致宇僵硬地坐着，手紧张地抓着扶手，离他的手很近。
他俯下身靠近，靠得很近，再动一下就能触碰到他的那种，但他没有再动，一双浅褐色琉璃一样的眼睛盯着他的脸，仿佛想在他的表情里琢磨出他的内心。
他真的离得太近了，孔致宇觉得他呼吸的气都喷在自己脸上，眨眼时长长的睫毛也似乎扫过自己的脸，他的背上冒出细微的汗，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发抖。
他的表情论如何算不上让人开心，段衡心里闪过半年前楼道里吹起的风，那风吹得他一片空茫，接着轻微但细密的疼便冲向四肢百骸。
在孔致宇眼里，段衡是突然直起身离远的，他似乎是迟疑了一下，又快速退出秘书室，很快就离开了公司。
而他自己却过了很久才缓过来，刚刚有一个瞬间他在想，如果他的吻真的落下来，自己是应该抱紧他，还是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