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下键盘声落下,张行之满脸疲倦的去洗漱,可不是准备休息,而是要去上班!刚毕业两年半的文艺青年小张在一家公司做了个文职浑水摸鱼过活,他的两大爱好导致身边朋友不多,一是篮球,再就是闷头写作。
昨天刚喝个烂醉,回到家倒头一觉睡到凌晨三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了,把断更了三个月的翻出来敲到天亮。于是,张行之就顶着黑眼圈靠在主驾等红灯了,恍惚间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刺耳的鸣笛声把张行之从天外拉了回来。
可是...“轰——”一辆大皮卡如导弹一般!一切为时已晚。那一刻,张行之格外清醒,仿佛能看清万物的本质,世界慢了下来。二十多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一片片一点点在脑海里轮转不停,还有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交织缠绕。转瞬间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突然皮卡化作一匹驰骋的战马,嘶鸣着冲过来。
“哎——快闪开!”一个清脆的女声以极快的速度由远及近,“闪开!啊哎!”张行之来不及反应,还在懵逼之际只见一少女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摇摇欲坠。随即张行之侧身左右手先后捞住缰绳,脚尖点地顺势借奔马之力飞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刚好坐在马鞍上。那个少女可就惨了,被张行之这么一挤,整个人直接横在了张行之和马后颈之间。还好小张毕业后这两年半在内蒙玩过一段时间,特意学了骑马。张行之攥紧缰绳,松弛马镫,又跑了一小段路失控的马很快就停了下来。“吁——”张行之扶着还在迷糊的少女下了马。
稍微定了定神,张行之这才开始正视周围的环境。一眼望去尽是掺杂着的沙石的土路,道路两旁林立着一间间的木质的屋舍,不断来往的行人穿着粗布麻衣,也不乏有绫罗锦缎和嘎吱嘎吱穿梭在人群的马车,道路到是很宽敞。小商贩的叫卖声,交谈声,马蹄踏地车轮滚过的一些声音不绝于耳。只是这口音有些怪怪的,但还好张行之还是能听得懂的。放眼远处竟然还有两层三层的木楼,张行之心里不禁感叹啊。“这是哪个剧组啊,真的用心了”。这是才想起刚才有一个女演员被他的马术折腾个够呛,回身看向少女,少女大概十三四的样子,本就娇俏的脸蛋上此时多了几分阴霾,紧皱起眉头但显得更加可爱,一身靛青色七缎纱裙,两只手叉在被丝带紧束的小腰上,脸上气鼓鼓的盯着张行之。
“哎,你们是哪个剧组的?”张行之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又开始打量起周遭。少女不说话。“你还别说啊,你们这布景,还有这些群演,啧啧还真...”还不等张行之话音落下,只觉得脚面一阵刺痛传来,少女狠狠的跺了他一脚。张行之急忙收脚,张行之蹙眉。“丫头,哥哥我救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我啊?”还没等到少女答话,一阵马蹄声传来,为首的男人一身银白披挂翻身下马。
了解了情况之后,男人拱手抱拳。“在下萧安年,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家妹方才恙”。张行之也抱拳道:“妨,举手之劳而已”。“还不知公子大名,来日若有闲暇还请公子到敝府一叙。”张行之挠了挠头,嗯?头发怎么这么浓密?现下也没在意。“不敢不敢,张行之”。萧安年面露微笑。“原来是张公子,安宁,还不谢过张公子?”少女不情愿的嘀咕了一声谢。张行之也是微微一笑,随即看到萧安年招呼手下递过来一本册子送到张行之手上。“张公子,我看你我年龄相仿,鄙人行伍出身,若是不嫌弃,你我可兄弟相称。”张行之正色抱拳:“萧兄!”萧安年面带喜色道:“啊对了,方才给张兄的是三日后萧府家父寿宴的请帖,届时张兄可千万不能缺席。”一听这话,张行之第一反应是想着像电视剧中那些江湖少年俊彦一般先爽朗的大笑几声再开口,然后试了试决定还是做个不苟言笑的帅哥。“哈,那是自然!”
又攀谈了一会,萧安年与萧安宁便拜别离去。直到现在张行之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于是就近找了一个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少年。估摸着是哪个投资方的傻亲戚。“哎,小孩,我问你个事啊,这是哪里啊?”张行之痞里痞气的问。那少年似乎是被吓到了,战战兢兢的斜着眼睛打量张行之,磕磕巴巴的说:“这...这是...大景国蜀郡。”嗯,张行之这回确定了,自己是在做梦,一定是昨晚熬夜太累了,等红灯睡着了。随后便上手在少年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哎呦!给那少年疼的发出了猪叫啊!张行之愣了愣,嗯?不是梦?那自己难道?难道穿越了?张行之还是没放弃,探身靠近少年轻声说道:“奇变偶不变。”然后眼睛眯起,嘴角挑起了一丝弧度,给了少年一个意思嗯~你懂的眼神。少年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随后转身撒丫子就跑啊,一边跑还一边叨咕着什么,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张行之奈的叹了口气,仰头望天,正是晌午日头很足,刺眼的阳光不时让张行之有些发晕。慢慢的,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大脑...
张行之,蜀郡太守世侄张大福长子,母亲张刘氏,幼妹张小豆。嗯...张行之扶额思索片刻,郡城太守世侄的儿子,多多少少也算个世家子弟了。张行之千思万想也没想到穿越这档子事能发生在他身上,头痛欲裂间,咕咕咕,张行之的肚子开始叫了,下意识在腰间摸了摸,有一袋碎银。长叹一声张行之便动身去寻了一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