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锦出的题九成是行军作战的阵法,如果一个石头代表一个方队,这个王八形……龟壳护着重要的部分就是精锐部队,打仗人是活得,王八阵阵形变化类似大风车?
哦!所以习锦让她破了个王八风车。
习锦垂眸看她,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喜笑颜开,表情丰富到他又想起一个熟人,心情莫名烦躁。
空间里习锦的好感度一会儿冲到20一会儿掉成负数,摇摆不定许久才停下来。
“亲亲亲,男主……”
“别吵,忙着呢!”
元苘不耐烦,皱眉专注研究地上的石头。
习锦用探究的视线盯着元苘,伸手靠近她像似玉珠的耳垂,不等碰到又收回手。
他是疯了,同姓罢了!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这会儿应该在皇宫作威作福吧!
这几年公主性子越发恶劣,他们儿时情谊……已尽。
离京前他已经与皇上明说对公主意,皇上发了很大的火,还说公主性情大变全是因为他。
他有些头疼,以往恩怨他当公主还没长大,但愿以后能与公主如陌生人。
李灵玉暗自为元苘捏了把汗,希望元兄能与她同行,到军营相互有个照应。
元苘腿蹲麻了顺势坐下,后背靠着石头:“有点难啊……”
不是习锦看不起人,这元同看着细皮嫩肉,手上也没老茧,倒是不干瘦也不魁梧,怎么看都不是兵卒的料子。
相比之下李玉身量中等,一身书卷气却不酸腐古板,谈吐大方对军事颇有见解,若好好培养坐帐军师可行。
习锦刚想劝元苘放弃就见她转过身:“习锦……”
和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眼珠对视他愣了下,拢了拢胸口的破烂衣服,喉结滑动低沉应声:“嗯。”
“这题不严谨,我军有多少人你没说,我若有破军弩、投石车可以直攻,骑兵紧随其后杀进中央。”
第一种,武器外挂对肉身,绝对压制。
“我军要人多就把部队分成十三队,先派六队再派六队扰乱阵形,最后一队主力对战主力。”
第二种,人海战术。
“如果人数差不多就骑兵先出,迫使敌军靠近中央,再用火攻中央,骑兵扰乱步兵收割。”
第三种,势均力敌,相对可行。
元苘突然有些惆怅,战争不是她嘴说得这么容易,一将功名万古枯。
习锦缄默不言,解题解到出题人身上了,有些投机取巧,不过他要承认他看走眼了。
李灵玉沉思片刻走过来:“元兄足智多谋,在下受益良多,佩服佩服。”
元苘连忙起身回礼:“李哥谬赞。”
李灵玉极为不赞同,元兄真才实学,为人热情谦虚,实乃真男子!
元苘站直身刚到李灵玉脖子,人家好一个翩翩少年郎,她好一个大胡子小地雷,同样是女扮男装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习锦抬头发现元苘偷偷踮脚和身边人比身高,他嘴角一勾起身站在她身边,故意靠近。
一大片黑影把照在元苘身上的阳光挡住了,她斜了习锦一眼,眼神幽怨,默默退后远离身边两座大山。
副将见将军起身也走过来,这下好,两座山变成三座山。
元苘更郁闷了,垂头叹了口气:人比人气死人,她不矮,标准身高,不和他们站在一起就行了。
李灵玉看向习锦:“元兄已回答习将军的问题,习将军的话可还作数?”
“自然,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即刻出发”,习锦转身先行,面表情对跟上来的副将道:“派人查清两人身份,能读书识字不是普通人家,尤其是那个元同。”
“是,将军,大部队已到南城。”
“按原计划进行,我们先回军帐。”
“那两人也和我们一起吗?”
习锦默认,副将挠了挠头:“元同骑驴,跟不上我们的马。”
“呵呵,他会跟上的。”
从京城跟了一路,怎么会这么容易放弃。
将军打哑谜,副将没那脑子猜将军的想法,他的性子收敛许多,因为之前挨得十鞭子疤痕尚在。
行军打仗经常受伤,身上的皮肤都变成厚茧子,他感觉不到疼第二天就生龙活虎,记性倒是长了。
元苘瞧前方健步如飞的习锦感叹:不愧是男主,流那么多血这一会儿就成没事人了。
习锦用哨声引来自己的汗血宝马,翻身上马俯看元苘笑道:“先行一步,南水镇见。”
“哎!”
元苘看看手里牵着的毛驴,等抬头前方扬起漫天土灰,两匹马疾驰而去。
“这个骗子!”
李灵玉安慰道:“习将军应该不会骗人。”
没理由大费周章骗她们两个。
元苘叹口气:“算了,我们慢慢走吧!”
毛驴体型小没办法载两个人,她们轮流骑,傍晚到达南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