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东魁,方叔叔,方叔叔最近和辽水堂走得近,也不太了解极东会的事了。”
“我年纪大了,一个月才砍断了辽水堂二把手的手脚,把他做成人彘,喂药让他活着,他太吵了!我就用长针穿透他的嘴唇,黑线缝上他的嘴巴,心情好就拿烫红的小刀片他身上的肉,人肉薄凉透光像切片烤鸭,是我心善想让他早些托生。”
捕捉到顾离辰手中刀叉片刻停顿,方东魁黑紫的嘴唇轻微上扬:“我是不是吓到少爷了?”
“方组长瞧你!不过辽水堂二把手怎么惹到您了?”
“当然是……不听话,我最讨厌不听话的人。”
“真是巧了方组长,前几日我组里出了个不听话的废物,我也切了他的胳膊,不过是用生锈的刀像拉锯一样慢慢切,我让手下绑着他足足切了十分钟,每切一厘米我就停顿一会儿听听他美妙的惨叫声。”
几人把杀人虐待当作家常便饭,笑着开玩笑,内容却让人笑不出来。
因为身上煞气浓重,没人怀疑他们话语的真实性。
餐盘里血腥的肉令人作呕,顾离辰喉结滑动放下刀叉,下意识握拳,一只像冰块的手突然滑进他掌心,每当他听到恶心的话心颤时,那股冰凉就会顺着胳膊袭击他的大脑,让他越发清醒,越发冷漠听着组长们亦有所指的话。
“二组长仁慈,还给他留了条胳膊。”
“毕竟他的腿也没什么用,我是为了他好,切下他的胳膊后急忙找到他儿子,将他胳膊切下缝上他老子的胳膊,人断指的时候不也是在肚子里养吗?以肉养肉,血脉……也就这一点作用。”
“组长们这么努力,显得我有些懒惰。”
三组长看向窗外抬起餐刀,指着身穿黑西服的手下:“听说他最近找了个漂亮女人,不如我把那个女人肢解了放在他床上,再给他下药,给这对苦命鸳鸯一段美妙的梦?真好奇他会插哪个洞。”
三组长斜眼,邪恶猥琐的目光不加掩饰落在元苘身上。
顾离辰掌心朝上自然摊开,始终没有触碰掌心细滑的手,不断汲取上面的凉气。
两人相触的皮肤热得发烫,他们的手几乎藏到桌下,隐秘到人发现。
新菜品恰好是血,不知什么动物的血液在白瓷小碗里凝固成Q弹的果冻。
元苘将手抽走继续吃菜,顾离辰下意识想握,指尖触碰回温的掌心,抓到一把空气。
“哈哈,我们几个老男人吓到少爷了,少爷你别介……”
“不听话的东西应该处理,方组长确实老了,处理一个二把手需要一个月,这种效率还能坐稳身下宝座吗?哦!方叔叔你别介意,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你的位置暂时还坐得住。”
顾离辰拿起勺子挖了口碗里的血冻,入口即化没有特殊味道,他伸出沾血的舌尖舔了下嘴唇,淡色薄唇瞬间变得妖艳至极。
“四组长切胳膊以肉养肉是哪年的技术?做这种事浪费时间不如多看看科教频道”,顾离辰看向三组长嘴边笑意冷淡:“好奇男人插哪个洞?同为男人,组长亲自体验一下多深刻。”
元苘惊讶他的应变能力,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他就会彻底掌控极东会。
眼下,他还需要一个支柱,哪怕是恨。
元苘暗中观察六位组长的微表情,隔着黑色网纱和一直没说话的五组长视线相对。
五组长约一八七,身穿得体的黑西装,仪表堂堂,可不是炮灰该有的脸。
她回忆剧情没找到相关信息,关于极东会会内情况描写很少,前期注重写男主的性格变化,后期写男女主拧成麻花的感情线,大场面寥寥几笔概括。
她微微皱眉移开视线,五组长也将视线移开。
顾离辰余光瞥见二人,将他们的视线译为“秋波送情”,牙根泛酸有丝不悦。
“呵呵,聚餐的日子不宜提其他话题,聊点轻松的吧!会长过世后夫人一直不出门会憋坏的!”
元苘用勺子把瓷碗里一口未动的血冻怼得像豆腐脑,她笑与不笑眼睛都像长在天上,永远不肯低头。
“组长怎么知道我没出门?莫非在监视我们?凌哥刚死,你身上还穿着黑白的衣服,这么关照我们合适吗?”
“不合适吗?你还年轻,看见我们变熟悉凌哥应该会很高兴。”
元苘轻声吐气,像极小的笑了声,死癞蛤蟆也不照照镜子!
除了她,所有人都以为这声笑是有戏,瞬间就有人起了歪心思。
餐桌底下,顾离辰第一次主动触碰元苘,大掌死死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声警告。
元苘血液不通,手掌逐渐青紫微微颤抖。
她默默忍受,绝对不能在现在搞出动静让今日的一切付之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