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可让你安全离开了,千万不要被我抓到,到时我会切下你的脚好好把玩。”
离开日料店元苘片刻不停留,坐上准备好的超跑迅速离开。
车胎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后视镜里杨惟友的手下紧随其后,元苘猛踩油门往人少的宽阔马路开去。
双向六车道公路两侧郁郁葱葱,一辆线条流畅的红色超跑飞速疾驰,它身后跟着八个黑色小尾巴,时不时加速和跑车并排,用车身撞击跑车。
元苘猛踩油门躲开撞击,看着前方十字路口浑身冰冷,方向盘沾满掌心的汗水,看来她赌输了,成渝并不像他说得那么忠心。
她咽了下口水调转车头,像射出的子弹主动冲进包围圈。
黑色轿车方向盘打满迅速闪避她的攻击,坐在副驾驶的男人打开车窗,从怀里掏出手枪,伸出窗外瞄准超跑轮胎。
跑车后视镜映出他的动作,元苘转动方向盘操控跑车蛇形走位,轮胎在地面留下几道黑色痕迹。
“砰!”
一枪未中。
前几日教练还骂元苘车技差,此时性命攸关,体内潜能完全激发,可是她熬不了多久,如果躲不过去就死掉让任务失败,绝不能落在杨惟友手里半死不活。
“砰!砰!砰!”
连续枪击击中跑车右后方轮胎,跑车不再像之前那样好控制,元苘甚至不知道方向盘该打几圈,凭感觉像头苍蝇在宽阔的马路上漂移。
马路中间有条绿化带,里面种植矮小灌木,两侧是小树林。
元苘快速适应方向盘,再次掉头准备和黑色轿车鱼死网破时,十字路口突然冲出四辆牌照黑色皮卡,像狗皮膏药和轿车玩追逐游戏。
救兵来了元苘不用死了,她稳住心神,尝试让失控的跑车减速撞击绿化带。
跑车不听指挥在马路上扭成麻花,一辆黑色皮卡冲到跑车前面用车身强势逼停跑车。
“砰!”
巨大的撞击声后,黑色皮卡轻微受损车身向后侧滑了两米,跑车前端面目全非冒出白烟。
元苘被安全气囊撞得胸口疼,耳膜发痛大喘了几口气,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像软脚虾踩在地面,身体不稳差点跪下。
成渝出现在她身边,有力的手掌撑住她的手肘:“再忍一下,现在还不安全。”
元苘握着手枪的右手力,在枪掉落前紧紧抓住,轻轻动了下胳膊。
成渝意会放开她,公路上车辆疾驰声被枪声代替,两人同时蹲下,移动到皮卡车身后,几颗子弹紧随其后,射中车身留下一个个不大的凹痕。
黑色轿车和皮卡两败俱伤,杨惟友的手下从车中出来,集中火力对抗元苘藏身的皮卡。
手枪里的子弹有数,元苘必须尽快脱身。
成渝一边掩护元苘一边跟随她撤退,用手势和手下交流,示意他们不要恋战能退就退。
杨惟友手下做事风格和主人一样,近乎玩命攻击他们。
成渝神色凝重,突然发现距他一米藏身的元苘露出破绽,远处杨惟友手下的枪口正对准她的身体,他想都没想冲过去抱住元苘。
等候多时的元苘反手下压他的背,胳膊来不及撤退硬生生接下子弹,果断开枪瞄准敌人扣下扳机,不看男人是否中枪,带着成渝迅速从皮卡车后撤进树林。
两人瞬间脱离战场,杨惟友手下身体一颤,肩胛中弹却像没事人一样换手持枪,放肆扣动扳机。
元苘胳膊血流不断,身体越来越冷,牙都快咬碎了也忍不了疼痛,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明,两个呼吸彻底晕了过去。
“小苘!”
成渝心急如焚,将她拦腰抱起从树林穿到另一条公路,找到不远处接应的蓝色宝马。
元苘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大颗汗珠凝聚在额头,左手衣袖被血洗了,上臂血流源源不断,轻飘飘的身体柔软的像布娃娃摊在宝马后座。
阿丰坐在驾驶位,回头差点把安全带扯断:“老大!大姐头她……”
“等会儿说,医药箱。”
成渝把元苘的头放在大腿上,坐在后座,接过他递过来的医药箱,确认子弹位置,深呼吸撕开眼前血淋淋的布料。
“联系其他人,全部接到就撤退。”
阿丰应声,不出十分钟他们的人全部安全撤离。
蓝色宝马来到市中心,开进人流密集的商圈。
元苘半梦半醒,好像有刀在挖她的胳膊,刀尖刺进肉里贴着骨头不停挖,秀美拧在一起,汗水顺着鬓角滑落,口中溢出断断续续的痛呼,烟嗓挤出可怜的娇声。
“……疼,好疼……”
成渝后背衣衫湿透,喉结滚动,握紧手术刀继续挖子弹。
元苘不停喊疼,睁开眼泪水模糊视线,她只看见一个朦胧的身影,闭上眼再次疼晕了。
眼角大颗珍珠掉在车上,掉进成渝平静的心湖。
他右手指尖沾满血迹,挑出元苘胳膊里的子弹,止血后简单包扎。
车内静得可怕,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格外折磨人。
宝马开进市中心高档别墅,庭院种满各种花草。
成渝面表情把元苘从车里抱出来:“让陈医生过来。”
阿丰连连应声,扫了眼成渝暗道:老大绝对生气了。
十分钟后陈医生赶到别墅,重新帮元苘处理伤口。
成渝记下注意事项,独自坐在卧室凝视床上昏迷的元苘,纤长的手放在床边,许久才像小偷一样轻轻握住,沉沉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