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元苘是新鬼大家都格外热情。
男人在办公室穿梭,女鬼趴在他背后:“信琅工作单位两层楼,一层员工区,二层领导区,每天都在开会,一开一个小时,姐妹们听两分钟都睡着了,也不知道信琅怎么忍的。”
女鬼有胳膊有头,穿着青色旗袍,说话有些像林黛玉,娇滴滴的女子。
元苘像新员工边听边瞄了眼走路的男人,……印堂发黑。
“领导不经常来,二楼好些屋子都被我们占领了,妹妹有时间去屋里打牌,赢了可是有奖的!瞧瞧我这儿玉镯,上好的料子。”
元苘听话的点点头,女鬼五官清丽,忽略发灰的皮肤没那么可怕。
“这边打印机……你也用不上,这边饮水机……哎呦,你又喝不着”,女鬼摸了摸脸颊看向旁边躺椅:“哦!这地方儿你得记住,信琅中午会这儿小憩,我们是没福了,上次偷摸一下手现在还痛呢!”
她说着抬起手,亮出手掌下方鸡蛋大的焦黑伤口:“若能附他身定然功力大增,老道都杀不了。”
“小蜜蜂,我是不是拿剧本了?这也不是言情剧啊!”
元苘刚吐槽完女鬼就接着道:“妹妹你别怕,那些老道没时间抓我们,光是那个蒗周他们就追了几百年,说什么人间大患,患也有天顶着。”
“蒗周是什么?”
“一个疯鬼,吃人吃鬼吃神仙,你要遇到就……说点遗言吧!嘴快能说完一整句。”
元苘后背发阴浑身发抖,她得快点攻略,太可怕了!
女鬼轻飘飘的身体落在男人肩膀,坐下俯视元苘:“附身呢就一个词儿,趁虚而入,你瞧谁虚就挂谁身上,千万别挂太久容易死,养着他们,可持续发展。”
“嗯……啊!”
元苘傻乎乎点头,体内制的鬼就是不一样。
男人送完文件来到单位正门,看样子是要出去抽烟解乏,女鬼从他身上下来,大门打开屋外的阳光刺进来,一瞬间屋内又恢复成阴森。
女鬼扫了眼元苘,发现她在看墙上贴的红字:“瞧你也不是本地鬼,死了多久了?”
“我不知道,你还记得生前的事?”
“记得一点,你总记得自己做鬼活了多久吧!我们和人都飘荡人间,死和活没分别。”
元苘咽了下口水又被女鬼带到楼上,女鬼趴在楼梯扶手上对一楼喊:“姐妹们凑两桌!”
“来啦~”
齐声回答让元苘想起电视剧老鸨喊人的场景,只不过眼前涌上来一群女鬼。
她的感官好似还未消失,刺骨的阴气将她封在冰块里,目不斜视紧绷身体来到二楼房间。
看着严肃传统的办公室打开竟然是一个麻将馆,两台自动麻将机,小茶几上放着一套茶具,不知用了多久的茶杯杯壁发黄,里面剩了半杯茶水。
女鬼们各就各位,没位置就或站或蹲在麻将桌旁看热闹。
元苘被女鬼单手按在椅子上,她站起身又被按住:“鬼姐姐,我……”
“别客气,都是一家鬼,来来来!”
元苘不敢抬头看对面的缺胳膊少腿的鬼,硬着头皮搓麻将,码牌、抓牌、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