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芊蜷缩在角落，看了眼密不透风黑屋子，窒息一般的安静，压着她有些喘不过来气。
“你好，你见过我身边的另外两个人吗？”裴芊深吸一口气，一脸单纯模样。
原本低垂着眸子的小叶面露不善，疑神疑鬼地看了她周身，确定误才淡淡开口:“没见过。”
那他们应该在哪里，还危险吗？裴芊按下心底的担忧，面容依旧清纯可爱。
“这里是哪里，我一直都没来过。”
瞧见女孩傻愣的模样，小叶差点笑出声，没好气的回答:“可以有很多钱的地方。”对她而已，是这样的。
裴芊强忍心底的怒火，有些模糊的话语窜进她的脑袋，夜卖场，很多钱？
小叶看见少女一脸呆愣样，有些按捺不住，伸手捏了捏她柔嫩的桃腮，手感真好，她从来没见过这般尤物。
“这里是夜卖场，你是我们从一个男人车里偷出来的。”小叶想到那半途回来气急败坏的男人，眼底闪过笑意，嘴角不自抑上扬，这种事做的可多了，独有这次感受到了乐趣。
裴芊睁大眸子，故作镇定地摆了摆身子，在小叶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拿着碎石割着绳子，一脸想要继续听下去的意思。
“现在轮的第一批，听见没？”小叶说完，伸手指了指大门。
剧烈的拍打声一片，喊价声接连起伏，连带着鬼哭嚎的叫声，玻璃高砸的稀碎声，裴芊垂下眸子，不去看屋里几个亮蹭蹭的玻璃罩。
“今晚原本有四批，现在有个压轴第五批，消息都发出去了。”小叶笑颜咧到嘴根，看裴芊的眼愈发奇怪。
“后面的门票得大大往上涨，赚个盆满钵满不是梦!”
裴芊皱着眉看着有些疯癫的女孩，她的眼底被钱浸满了欲望，脸上高高的颧骨被扯的越发显得狰狞。
小叶缓了缓神，褪下心底的不堪，扯着嘴角惨笑，“我是缺钱缺怕了，你别怪我。”
裴芊只是笑笑，“我有些冷，你能帮我盖个毯子吗？”
小叶思索片刻，随后点了点头，瘸着脚从沾满泥灰的柜子里拿出一条灰毯，没注意裴芊的一丝不对劲，直接盖在她身上。
“第三批了。”小叶俯在窗口饶有兴趣地看着屋外的暴动，紫蓝色霓虹灯光下，困在玻璃罩里的女孩们哭的梨花带雨，蜷着身子瑟瑟发抖。
每一个交易完成，就会有一个貌美少女被人从罩中连拽带拖的拎出来，当着人流如织的台下，粗暴地撕扯她们的衣服，然后扔给台下的等待已久伸出舌头乱舔的男人。
有些人买不着，嫉妒心上头，拿出兜里的臭鸡蛋往女孩身上挥，砸的她们鼻青脸肿，哭的撕心裂肺，当着众人的面被人匍匐在地狠狠操干。
幽暗的角落里，裴芊已经尽数解下了所有绳索，被石峰磨得血丝丝的小手紧紧握住柜台底下的铁盒，急忙飞扑过去，甩手给还未来得及动手的小叶一砸，汩汩血丝沿着发缝低落，逐渐染红了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