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辉发言结束后，就用热切的眼光，看着张凡。

他当然是想得到金主爸爸的肯定和赞扬。

张凡用玩味的目光，看着曲辉，笑了一下。

这是一种轻蔑的笑容。

只是在场的众人，都没有看出张凡笑容的意思。

以为张凡的笑容，是对曲辉的认同。

张凡说话了：“你叫曲辉？”

曲辉恭敬的说道：“是的，张先生。”

张凡道：“你是国家中药科学学院的研究生？”

曲辉自豪的说道：

“是的，张先生，我已经在报考中药科学学院的博士学位了。”

张凡笑道：“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

曲辉道：“多谢张先生夸奖。”

张凡话锋一转，向旁边的李佰寿问道：

“李厂长，我听说你们厂里，还有一位中药学的博士，对不对？”

李佰寿愣了一下，干笑着点了点头。

张凡又玩味的看向曲辉，问道：

“好像是你的校友，对吧？”

曲辉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看来心理素质不。

曲辉道：“是的，张先生。”

张凡用手指轻轻敲了敲会议桌，笑道：

“我最近在抖音上，刷到过这个人。”

“他叫什么，我不知道。只是他的网名，我印象深刻，叫‘中药狂人’。”

张凡看了看曲辉的团队，发现他们的脸色都有些变化。

似乎都有些不安。

张凡又看向曲辉，笑道：

“我对这个中药狂人很好奇，能不能请他过来一下？”

曲辉看了看李佰寿，李佰寿连忙说道：

“张先生，您说的这个中药狂人，的确是我们厂里的科研人员。”

“不过他这里有点问题。”李佰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他成天在厂里不务正业，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研究奇奇怪怪的东西。”

“还将研究视频发到网上，哗众取宠。”

“本来我早就想辞退他了。”

“还是曲主管为他说情，我才留下他的。”

“这人脑子不好使，张先生还是不要见他了吧。”

“而且我已经打算，在近期就将他辞退了。”

张凡闻言，看了看李佰寿，又看了看曲辉，笑道：

“智者不是说过嘛，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差。”

“他拍的视频，的确有点疯疯癫癫，不过他的语言表达，还是很正常的嘛。”

“我看他在评论区里，回复网友的评论，也是有风趣的，有严谨的，有些专业的东西，我看都看不懂。”

“我就觉得这个人，是个人才。”

“别人觉得他是疯子，其实我也觉得他是疯子，不然他就不会喝那种奇奇怪怪的果汁儿了。”

“但是。”

“就算他是疯子，也是个天才疯子。”

“否则，怎么能成为国家中药科学学院的博士呢？”

“曲主管，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曲辉尴尬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张凡道：“那还等什么？快请他过来啊！”

曲辉为难道：

“张先生，我这个师兄，脑子真有问题。”

“他孤僻，自大，有很严重的暴力倾向。”

“我担心他伤害到您。”

“而且他跟我们的科研团队，没有半点关系。”

“我只是觉得他可怜，才恳求厂长将他留在厂里的，给他一口饭吃而已。”

张凡闻言，冷冷的说道：

“一个中药科学院的博士，需要你施舍给他饭吃？”

“曲主管，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曲辉听出了张凡语气中的怒意和不满，又看向李佰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