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知道,突然摸她那对可爱的耳朵,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哟,早上好啊。”胡桃主动打招呼道。
“早上好。”
刚刚胡桃蹲着,很小一只,顾白洲没注意到。
他问:“这是在做什么?”
“找人啊,孩子们很喜欢和大咪、二咪玩吧。”
胡桃如实地说,递过去一张资料,“我不是很擅长这个......嘿嘿。”
顾白洲下意识接过纸张,扫视一眼,是关于一个名为上官唤的女孩的信息资料。
“这是冒险家协会的委托?”
“嗯。”
“去找他们办理业务,要求你做这个是吗?”
“嗯。”
胡桃捏着秀拳,笑容阳光灿烂,语气上扬:“他们人可多了,这是个大单。”
“需要帮忙吗?”
顾白洲对于找孩子这件事,已经轻车熟路。
“谢啦。”胡桃高兴地说,她瞅了一眼牧姓少女:
“事情结束,去我那喝杯茶怎么样?现在要订购的话,可以给你买一送一的优惠哟。”
“喝茶可以,但她不会有需要第二个家的那一天。”
顾白洲笑笑,“有什么头绪吗?”
“没呢......”
“那你知道,他的父母住在哪里吗?”
“岚姐没和我说呢。”
顾白洲点点头,说:“我们去问问吧。”
在路上,他接着向胡桃解释一番缘由...他先前一段时间,有看到冒险家协会的成员在找人。
既然他们也在找,就说明,光找恐怕行不通。
“冒险家协会?”
牧姓少女拉了拉他的衣袖,问:“是什么样的组织?”
她平时深居简出,看得的书亦没有冒险家、没有冒险家协会。
“安分守己的盗宝团。”顾白洲说,
“他们不事生产,给其他人提供便利来盈利。有的人也会找古玩卖,总之是相当自由的人。
“天天向着星辰与深渊...但其中成员,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
冒险家协会。
岚姐如雕塑一般,站在告示牌旁,心中思忖着。
‘她有借助鬼魂的力量,去找那个孩子吗?’
上官唤走丢的事情是真的,岚姐对这小女孩的担心亦是真的。
可,想要知晓当年发生的事情,她的执念也是真切的。
就在此时,她看到胡桃和另外两人过来。
“你有什么头绪了吗?”岚姐主动开口,冷声问。
胡桃直率地摇头。
“我想知道,孩子的父母,家在哪里?”
顾白洲开口问,态度良好:“还有,我有些事要问问,请您告诉我。”
岚姐找不到理由拒绝,尤其是见到对方的模样,更无法拒绝。
谁让她取向相当正常呢,语气都柔了些:“请说。”
“你们找过哪些地方?”
“千岩军找过天衡山,还有通往黄金屋的道路,以及附近的河流。冒险家协会,找过璃月港。”
顾白洲闻言,理清思路。
千岩军接到委托,因人手不足,外包部分给冒险家协会,后者外包给胡桃,胡桃外包给他。
“请告诉我,孩子父母家住的地址。”
......
这次,首先排除愚人众。
早些时日才出过那档事,顾白洲并不认为,他们敢在海灯节,敢在璃月港犯事。
而璃月港附近,基本都被找过一遍...像胡桃和冒险家那样寻找,没有效率。
上官唤的屋内,摆着梳妆台、排列满的书架、屏风,还有一张楠木床。
“她平日里乖么?”
顾白洲问向上官唤的老父亲,一位身份并不低、家财万贯的商贾,“会自己独自出门吗?”
“我女儿可乖了。”
上官父亲拧着浓眉,神情凝重,“她大概不会自己出去玩。”
“她临行前,有留下过什么东西吗?”
顾白洲问,“有说过,自己是去做些什么的吗?”
“这个千岩军问过。”上官父亲说,“都没有。”
顾白洲沉思片刻,他接着问:“她兜中有摩拉吗?”
“大概有个十几万吧。”
上官父亲不确定地说,“二三十万也说不定,她不是那种爱花钱的性子,我给她的零花钱,或许都存着。”
顾白洲:“......”
“但不是盗宝团的那些人所为。”
上官父亲突然说,“我有问过道上的人。”
他果然是位无懈可击的有钱、有权人,但因为对女儿的关心,反而对他们没有任何架子。
任何思绪都没有,难怪千岩军会往是她自己走丢的方向上找。
顾白洲闻言,沉吟着。
此时,牧姓少女忽地靠过来,以极低的声音说:
“你现在要知道的,不是鸟儿飞向哪里,而是鸟儿为何要飞。”
顾白洲闻言恍然大悟。
上官唤身为大小姐,素养不低,走丢和被拐走都是低概率事件。
顾白洲应该知晓的是,她想要的是什么?是什么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离开。
顾白洲接着问:“令爱平日里有关系好的朋友吗?无论年岁。”
他没问是否有想要的东西,对方目前积累的家产,能满足小女孩的一切普通愿想。
“以前有,现在由于生意上忙的缘故,没怎么关心她。”
上官父亲说着,他忽然仰起头,看着天花板,面容苦涩地叹了口气,“唉,明明是海灯节,该阖家团圆.....”
房间内的气氛忽然有些低沉,连平日里一直笑嘻嘻的胡桃,亦有点失落。
“家中有下人吗?”顾白洲问。
“倒是有下人,可却不是单独照顾她的。”
“那再让我问问。”
“去吧,虽然千岩军已经问过了。”
......
路上,无所事事的胡桃和牧姓少女攀谈着。
“我是胡桃,胡说的胡,桃子的桃,你好啊。”
“我姓牧,名字还没想出来。”
胡桃有点吃惊地看着她。
话题就此戛然而止,顾白洲和二人,已找到那个负责家务的女人。
“上官唤有笔友之类的朋友吗?”
话音甫一落下,中年女人听到这句话,就睁大眼睛:
“有的,小姐常让我帮她拿信件。”
“向总务司问信件寄来的位置,或许,可以顺着......”
顾白洲话语一顿,转而问道:“千岩军是没有找到那些寄来的信件吗?”
“没有。”女人困惑地说。
“那就是了。”
顾白洲眼前一亮,心里已经有六、七成肯定。
胡桃捋着其间的逻辑关系,纤指抵着下巴,沉思半晌,却是顾白洲先解释了:
“除开她自己,大抵没有人会动这些信吧?
“或许是用于自证身份,去见笔友了。”